六點鐘,夜幕還沒完全降臨,溫的暮籠罩著校園。
書眠從宿舍樓走出來,下意識攏了攏頭發。
穿了件寬松的淡開衫,搭的白棉質長垂至腳踝,宋依依給化了個“桃妝”——眼尾掃了層淺緋眼影,上涂了晶瑩的草莓凍,一點點恰到好的腮紅,說是跟這穿搭很適配。
方瑤還用卷發棒幫卷了頭發,弧度慵懶乖巧。
出門之前,室友們都還在打趣,“你現在就是一顆行走的水桃啊,別說談序澤了,我都想咬一口。”
談序澤靠在車邊,單手兜,另一只手漫不經心地轉著車鑰匙,遠遠就看到了他家姑娘。
最近樹葉已經開始發黃,整座校園都在褪,卻像被的春包裹,明凈漂亮。
他邁著長走過來,目落在孩兒白皙致的臉上,“寶寶,今天好漂亮。”
這是確定關系后第一次約會,書眠本來就有點張,被他這樣一夸,耳尖瞬間染上緋
談序澤輕笑一聲,手幫攏了攏頭發,低聲補充一句,“其他時候也漂亮。”
“你怎麼這麼甜。”書眠小聲嘀咕,睫輕。
談序澤牽住的手往車邊走,聽了這話,偏頭湊近,桃花眼里盛著細碎的笑意,低嗓音,“那你要不要嘗嘗,看看到底甜不甜?”
“……”
書眠猝不及防撞進他深邃專注的目里,腔的小鹿瘋狂撒歡,他怎麼……這麼會啊。
紅著臉輕輕抿,“談序澤,我都要懷疑你不是初了……”
他好會談的樣子啊。
“冤枉啊公主大人。”談序澤拉開副駕駛的門,讓坐了進去。
他單手撐著車頂俯靠近,忽然用鼻尖蹭了下的,驚的小姑娘往后了,他連忙用手掌墊住,免得撞到后腦勺,“要不是初……”
眼尾勾著壞,故意拖長語調,“一過來就把你按在車上親了。”
“……!”
書眠瞬間臉紅到脖子,手忙腳地假裝去找安全帶,一秒鐘好幾個假作,了三次都沒到卡扣。
談序澤欣賞著慌的樣子,間溢出低笑,突然手扣住的手腕,“在這兒。”
帶著的手找到卡扣,“咔嗒”一聲系好。
見小姑娘臉紅的快要冒煙了,他見好就收,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駕駛座上車。
“走了?”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低聲問。
書眠坐在副駕駛,乖巧地點了點頭,“好。”
看到臉還紅紅的,談序澤手了的腦袋,“寶寶,在我面前不用這麼乖,知道嗎?”
“為什麼?”書眠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是自己太乖太無趣了嗎。
談序澤扣住的手腕,“我故意逗你,惹你……你不喜歡的話,也可以對我發脾氣,罵我咬我都行,嗯?”
“哦。”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其實想說自己沒有不喜歡……只是害,又有點說不出口。
—
談序澤帶來的是一個匿在文創園深的小型演出場館。
書眠一眼就認出門口的宣傳海報,還是設計的,是前段時間鼓玩打擊樂社的社長池薇給的任務,說是表演部最近有個演出。
困地眨了眨眼,“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
“看演出啊。”談序澤了的手心。
書眠指了指海報上標注的時間,有些疑,“可是都快結束了啊……”
“不重要。”談序澤牽著的手從側門進去。
場燈昏暗,觀眾稀稀落落地分散在座位上,臺上正在進行中國鼓表演,厚重的鼓聲在空氣中震。
兩人在后排坐下,還有些懵,既然是來看演出,那為什麼等快結束了才來啊?
手指上傳來的讓回過神來,談序澤正把玩著細白的手指,拇指挲著的指節,指尖勾弄的掌心,時不時還一下。
男生的手是可以當手模的程度,手指修長,白皙如玉,手背青筋微凸,很有張力。
書眠耳尖紅了紅,“你干嘛……一直玩我的手。”
“。”談序澤挑眉,在的注視下,舉起的手放在邊,輕輕親吻了一下的無名指,的讓渾一,麻從指節竄到心尖。
書眠手指忍不住蜷了一下,他怎麼這麼……找不到形容詞。
最后一個節目結束,觀眾陸續離場,正要起,卻被談序澤按住了手,“不急。”
舞臺燈重新亮起時,一臺黑架子鼓不知何時出現在中央。
書眠輕輕眨了眨眼睛,偏頭看談序澤,他眼尾勾著淺淺弧度,牽著的手走到第一排,讓在中央的位置坐下。
“乖,幫我拿著。”他扯開上沖鋒的拉鏈,作利落地將外套掉塞到懷里。
服上還殘存著他上的溫度和氣息,書眠下意識抱了些。
談序澤上只剩一件短袖,他邁著長走上臺,漫不經心地坐上鼓凳,長隨意岔開,鼓槌在他指間轉了個漂亮的圈,在燈下劃出冷冽的弧。
音樂前奏響起的瞬間,他手腕一抖,鼓槌在空中劃出凌厲的弧線,額前碎發晃。
書眠立刻聽出來,這是周董的«告白氣球»。
坐在臺下,看著他游刃有余地掌控著每個節拍,抬手間,約可見手臂上起伏。
每當間奏間隙,談序澤那雙桃花眼會直勾勾地鎖住,眼底盛著碎,輕挑眉梢的樣子帥不羈。
書眠心怦怦跳。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他隨手將鼓槌一拋,跳下舞臺走到面前。
輕抿著,“怎麼突然想起來打架子鼓給我看?”
“不是說高二元旦晚會看到我敲架子鼓,開始注意到我?”
談序澤微微彎腰與平視,眼尾挑著人的笑,嗓音帶著剛演奏完的微,“這次我只敲給你一個人。”
本來程霽提供的思路是他作為特別嘉賓,最后一個登場敲這曲«告白氣球»,當著所有觀眾的面,算對正式告白。
想到小姑娘估計不喜歡這麼高調……談序澤決定按自己的思路,還是演奏給一個人看。
書眠鼻尖突然泛酸,高二元旦晚會……對他哪里是開始注意啊,那時候已經好喜歡他了。
記得當時他演奏了一首很激昂的英文曲子,燃全場,那麼耀眼。
好幾個生上臺給他送花,他為了一視同仁,全都沒有收。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想到這里,書眠聲音的,“我應該為你準備一束花才對。”
“要什麼花?”談序澤雙手撐在背后的椅背上,將困在方寸之間,“有你就夠了。”
目落在輕的上,終于沒忍住,輕輕了。
不夠。
他結滾了滾,滾燙的下來,含住的瓣。
書眠輕著抓住他的角,“口紅……”
“乖。”談序澤單手扣住的后腦勺,聲音啞的不像樣子,“之后多賠你幾。”
不同于上午的,這次他含弄著的瓣輕輕廝磨,細細地品嘗,作卻依然克制,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直到手腕上覺到一點意,談序澤猛地退開,看到小姑娘眼尾一點淚花,“怎麼哭了?”
拇指輕輕蹭過的眼角,語氣難得無措,“弄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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