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眠在客廳的浴室洗過澡，裹著干發帽出來。

抬眼就撞見談序澤赤著上半靠在沙發上，暖的燈給他實的腹鍍上一層澤，顯得他整個人慵懶又，活一個男妖。

“你怎麼……”慌忙移開視線，“不穿上？”

談序澤懶洋洋掀起眼皮，結滾，“沒找到在哪里。”

頓了頓，拖著尾音道：“反正一會兒也要睡了。”

“……”書眠小聲嘀咕，“騙人，明明就是故意的。”

談序澤起湊近，溫裹著沐浴的清香籠罩住，“故意什麼？”

“……”

故意什麼……故意勾引啊，但是沒再說。

幫吹好了頭發，兩個人照例晚安吻。

或許是他洗澡前那句“讓你個夠”的影響，書眠的指尖鬼使神差地了他的腹，又被燙到般猛地回。

“寶寶……”談序澤一把捉住的手腕，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就是故意的，因為……喜歡你這樣。”

見他眼尾濃烈，眉間著難耐，書眠低頭一看，注意到他家居的變化。

他好像真的很容易就……

書眠咬了咬下，“要不，我幫幫你？”

這話一落，談序澤驟然加重的呼吸聲落在耳邊，“寶寶，你是不是想玩死我？”

說完就逃也似地沖進臥室，只留下一句，“今晚不能一起睡了寶寶。”

書眠：“……”

不過是說了一句話，怎麼就想玩死他了……

但是，的手機充電線還在他的臥室啊。

書眠敲了敲他的房門，隔著門板，他的聲音悶啞的厲害，“怎麼了寶寶？”

“我充電線還在你房間……”

“自己進來拿。”

書眠推開門，清晰的水聲從浴室里傳來，剛拿起自己的充電線，就聽見里面傳來一聲抑的，“書眠眠……”

不是呼喚，更像是時的呢喃。

“你……”本來以為他是在里面洗冷水澡而已。

的臉瞬間燒了起來，指尖無意識地揪了充電線，頓了一下，“我先出去了……”

“別走。”談序澤的聲音裹著水汽，沙啞，帶了一點乞求的意味，“寶寶，我的名字……”

書眠愣了下，隨即咬了咬，難為地喊，“談序澤……”

水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他加重的息，“再。”

“談序澤……”

他低低地哄著，“寶寶，老公。”

“……”

書眠實在是恥地喊不出口，小聲喊道：“阿澤……”

明明在外面，卻仿佛被浴室里熱熱的霧氣裹著一樣，從臉頰到耳朵再到脖子，全是發燙的。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斷斷續續的悶哼與水聲織，當最后一聲低傳來時，書眠逃也似的擰開門把手要回去客房，聽見里面傳來他饜足的輕笑，“寶寶的聲音真好聽。”

“……”

—

過完元宵節，寒假結束，書眠拖著行李箱回到宿舍時，三個室友正在打掃衛生。

連忙把箱子放好，挽起袖子也加，一個多月沒住的宿舍積了一層薄灰，四個姑娘分工合作，很快收拾好。

打掃完衛生，書眠蹲下打開行李箱，取出兩盒車厘子和草莓，去洗了端過來，“吃點水果吧。”

向桑拿了一顆車厘子，“這品相……一看就很貴，我嘗一顆就行。”

“放心吃。”書眠將果盤擺在宿舍桌上，眉眼彎彎，“談序澤特意多買了一份，說是給你們的。”

知道肯定要分給室友吃，談序澤怕自己吃不過癮，便多買了一份專門給室友們。

方瑤湊過來拿了顆草莓，打趣道：“嘖嘖，我們這是沾了眠眠的吶。”

促狹地輕輕撞了下書眠的肩膀，“替我們謝謝你家那位啊。”

書眠耳尖微紅，正想說什麼，注意到宋依依反常的沉默。

平時最活躍的今天一直沒怎麼說話，此刻蜷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看著手機，屏幕亮了又滅，滅了又亮。

“依依？”書眠端著果盤走到面前，關切道：“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宋依依機械地拿了顆草莓塞進里，突然紅了眼眶，聲音帶著哽咽，“我……我和付星帆分手了。”

“啊？”

不止書眠，另外兩個室友全都驚訝地看過來，“怎麼回事啊？”

“寒假我們兩個不是異地嘛，就經常為一些小事吵架，我本來想著開學了見面就好了……”

宋依依說著，吸了吸鼻子，“但是上周我發現他和一個生天天雙排打游戲，我去質問他，他說那個人是男生，還很生氣覺得我不信任他，我們兩個就又吵架了。”

“可是那個人的昵稱、頭像都是生風格，資料也顯示是生……”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可能是緒積到一定程度了吧，我一氣之下就說了分手，其實……其實我就是想讓他好好跟我解釋，哄哄我……”

書眠默默地了張紙巾，輕輕幫去眼角的淚水。

“以前我提分手，他都會張的不行，非要哄到和好為止……”宋依依的聲音越來越低，“但這次他就發了句‘別鬧了’。”

“然后呢？”方瑤皺眉問：“你們后來沒有好好談談嗎？”

宋依依搖搖頭，“他讓我別鬧了，這個態度讓我更生氣了，我就沒回……他可能是默認分手了吧，到現在一周了，一個消息都發過。”

突然抓住書眠的手，淚眼朦朧地問：“眠眠，要是你和談序澤吵架時提分手，他會是什麼反應？”

這個問題讓書眠一時語塞，不好意思說，本不舍得跟談序澤提分手。

而且，他們本沒吵過架，也沒生過氣，要非說有……也不過是談序澤喜歡逗，但其實也只是被他逗得害，沒有真正生過氣。

見這個反應，宋依依哀嚎一聲撲進懷里，“嗚嗚嗚我就不該問，談序澤那種腦，肯定連重話都舍不得對你說一句。”

“我覺得你們還是見面說清楚比較好。”書眠拍了拍的背，聲勸道：“你們一直不錯，分手不是小事……”

方瑤點頭附和，“對啊，而且游戲里確實有很多男生喜歡裝生，說不定真是誤會呢。”

“其實……”宋依依咬著，“我心里是不想分手的，但又覺得我們是不是真的不合適，最近吵架太頻繁了。”

向桑遞給一杯溫水，“中不是有磨合期嘛，你們可能正于這個階段。”

“我不知道……”宋依依捧著水杯，聲音很輕，“一周沒聯系了，也許他早就膩了等著我提分手，所以這次直接默認了。”

方瑤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的肩膀，“依依，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別介意啊。”

頓了頓，像是在組織語言，“你格本來開朗直爽，整天嘻嘻哈哈，現在卻總是患得患失，有時候付星帆一句話一個表你都要胡思想，是不是把當做生活的全部，有些迷失自我了？”

宋依依眼眶還紅紅的，“我怎麼會介意……你說這些都是為我好。”

把臉埋進掌心里，聲音悶悶的，“可能……是我太糟糕了吧，也許我就不適合談，還是單比較好。”

書眠握住的手，“依依，你別這樣否定自己。”

聲音，“是兩個人的事，付星帆肯定也有做的不夠好的地方，如果他給的安全足夠，你也不會總想用分手試探他的真心。”

“就是。”向桑接過話茬，“瑤瑤剛才說的話可不是為了讓你自責，是希你好好想想，找回自我。”

“嗚嗚嗚……”宋依依出手臂一攬，抱住室友們，“有你們真好。”

傍晚，談序澤打來電話喊書眠一起去食堂吃飯。

見要出門，宋依依拉住的角，言又止地咬著。

書眠立刻會意，小聲問：“要不要我幫你打探一下付星帆現在是什麼想法？”

見宋依依點頭，又補充道：“不管怎麼樣，你晚上也要好好吃飯，知道嗎？”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