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老師足足拖了二十多分鐘堂。
書眠跟沈嘉月一起去學校超市,買水沒用談序澤給的幣,而是用的自己的錢。
想把他那幾枚幣私藏。
買了水后,兩人匆匆趕往籃球場,場邊已經圍了不人,知道,大部分都是來看談序澤的。
看樣子是剛打完一節在休息,他穿著黑球,正在拉,修長有力的手臂舒展時出一截勁瘦腰線,惹得周圍孩子們一陣。
他神卻有些心不在焉,目頻頻掃向人群,直到看見書眠的影,才停下作,漂亮的眼尾勾出淺淺弧度。
“談序澤笑了誒,等等……他在看誰啊?”
“廢話,還能有誰,二班那個書眠唄!”
“書眠是誰?”
“你連這都不知道?就那個,看見沒,可是唯一一個跟談序澤走的近的生……”
“草,怪不得剛才一群生給他遞水他都不要……”
書眠耳尖發燙,拿著水的手不由收。
談序澤已經朝著走過來,隨手把掛在球架上的校服外套塞進懷里,“書眠眠,幫我保管。”
“哦。”書眠乖乖地把他的外套抱好。
“老師拖堂了?”他額前的碎發被打,在夕下泛著金,運后的樣子有種別樣的。
“嗯。”書眠點點頭,因為剛才是小跑過來的,說話還微微有些,“你現在要喝水嗎?”
談序澤接過水,擰開瓶蓋灌了一口,結隨著吞咽的作上下滾。
怎麼喝水的樣子也這麼……紅著臉移開視線。
“下次不用跑。”應該是看出來急著趕過來,他微微俯,跟平視,眼尾挑著笑,刻意低的聲音聽起來很蘇,“我會等你。”
“嘖嘖嘖,這是誰又孔雀開屏了?”程霽不知何時湊了過來,目在后的沈嘉月上轉了一圈,“這位是?”
書眠連忙介紹,“我朋友,沈嘉月。”
“你好,我程霽。”程霽笑嘻嘻地手。
沈嘉月跟他握手,挑了下眉,“久仰大名。”
“哦?”程霽眼睛一亮,“難道我和阿澤一樣,在生中很出名?”
“是出名。”沈嘉月慢悠悠地說:“周一升國旗,你上去念檢討,念得聲并茂,大家應該都記住了?”
程霽笑容僵在臉上:“……”
他迅速轉移話題,“書眠同學,我也好哦,你手上還有一瓶水,不會是順帶給我的吧?”
“你配嗎?”不等書眠說話,談序澤懶洋洋瞥他一眼,“死你最好。”
程霽哼了一聲,“小氣死你算了。”
“吶。”沈嘉月從書包里掏出一瓶水遞給他,“我沒喝過。”
程霽立馬喜笑開,“哎呀,謝謝沈同學,一會兒請你喝茶!”
—
外婆家在另一個區,比較遠,書眠是住宿生。
周五下午放學,回宿舍收拾了東西。
拖著行李箱一出宿舍樓,就看見談序澤姿懶散地靠在梧桐樹上,單肩掛著書包,耳機線垂在前。
聽見靜,他抬起頭,角勾了勾,“收拾好了?”
“談序澤,你怎麼在這?”書眠疑問。
“等你。”談序澤摘了耳機,直起,順手接過的箱子,“送你回家。”
訝異了下,“可是我家在另一個區,離得很遠……”
“哪個區?”
書眠報了個名字。
談序澤懶洋洋地勾了勾,“走吧,順路。”
順路嗎?
他要是也住在那個區,應該不會走讀吧……
書眠心里涌起一抹甜意,乖乖跟在他的后。
坐公車回外婆那兒,要一個多小時。
正是放學下班的高峰期,車廂里滿了人。
有些后悔——談序澤這樣的小爺,估計都沒坐過公車吧,應該打車回去的。
看到一車人,他倒是也泰然自若,單手撐在扶桿上,不聲地把圈在前,不讓別人到。
離得太近了,書眠心跳很快,車廂一個急剎,整個人往前傾去,額頭差點撞上扶桿。
“扶穩我。”溫熱的手掌及時墊在額前,談序澤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幾分懶散的調侃,“別撞傻了。”
書眠耳尖一熱,正想反駁,突然被塞一只耳機。
正在播放周董的《甜甜的》,剛好唱到——
我輕輕地嘗一口
這香濃的
我喜歡的樣子你都有
……
抬頭,對上談序澤含笑的桃花眼,年逆著,發梢被夕染琥珀,他用口型無聲地說:“專心聽歌。”
擁的車廂里,跟喜歡的人一起聽一首歌。
書眠低頭看著兩人若即若離的鞋尖,心跳聲大得快要蓋過音樂。
他上很好聞,淡淡的柑橘薄荷香,好像混了的味道,讓人暈眩。
在小區附近的公站下了車,談序澤忽然問:“歌好聽嗎?”
那首《甜甜的》,他循環播放了一路。
書眠彎了彎,頰邊兩個可的小酒窩,“好聽。”
“嗯。”談序澤目落在臉上,指尖有點,結微,“你笑起來也甜甜的。”
這話一落,的臉刷一下就紅了……他怎麼這麼會人啊。
不太敢看他直白的眼神,飛快看了眼時間,“我得回家了,不然外婆會擔心……謝謝你送我回來。”
“等等。”談序澤手指勾了下的馬尾,“還能像上周一樣視頻嗎?”
上周五晚上,書眠在微信上問他一道題,他直接打了視頻過來,給講解。
然后周六晚上他又打了視頻過來,問還有沒有不會的題目。
書眠點點頭,“好,正好我今天做到一道不會的數學題……”
“只想講題?”談序澤低笑一聲,這小姑娘腦子里是不是只有學習啊。
他手,輕輕彈了下的額頭,挑眉說:“可我還想看看你。”
“……我,我也想看你。”
說完這話后,書眠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轉就跑。
當天晚上,刷到程霽的一條朋友圈。
文案:不想說某些塑料兄弟了,為了送小姑娘回家拋棄好哥們,繞了半個城還說剛好順路/微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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