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事故嗎?
如果是意外事故,為什麼遲旭查不到120出診的記錄?
難道是甯他們自己攔車去醫院了?
如果甯能自己攔車去醫院,那必定會聯系家里人,而且會優先選擇自家醫院。
如果不是意外事故呢?
陸乘淵不愿意往綁架的方向去想。
可兩個人就這麼消失了,手機都關機,偏偏還是在沒有監控的路段。
會有這麼多巧合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
如果他們兩個是被人綁架了。
那綁架他們的人是誰?
作案的機又是什麼呢?
是劫財還是害命?
陸乘淵快速過了一遍自己的仇人名單,又過了一遍甯那邊的人脈關系網。
袁莉玫正在服刑,當初宣判后,并沒有起訴。
而沈宴南和沈忠賢二人早已移民國外,就算他們沒有移民,也不會傷害甯。
所以甯那邊的人脈關系基本可以排除了。
那就只剩下他這邊的人了。
如果是他這邊的人,就麻煩了。
因為被他送進去服刑的人可不,想要調查,一時間還真是有難度。
當他們趕到事故地點的時候。
這段路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由警在指揮過往車輛繞道行駛。
還有特警在守著不讓人靠近事發路段。
陸乘淵看到了劉管家的車。
他讓司機靠邊停下,下車去跟悉的特警打招呼。
對方見到他,就讓他過去了。
陸乘淵走了大概二十米左右,看到了掉在渠里的那輛車子,的確是甯的車。
劉管家正在跟遲旭通著什麼。
遲旭抬頭看到他走過來,示意劉管家暫停。
陸乘淵走近車子,看到幾名悉的刑事技科的法醫正在對車子進行勘查。
遲旭向他匯報:“車里沒有找到跡,我們到這里的時候,車門是關著的,里面沒有人,痕檢員查看了行車記錄儀,發現已經被破壞”。
“我已經代廖杰,讓視頻偵查的同事調取這附近的監控,篩查案發時間前后的可疑車輛,但這需要一些時間”。
“你這邊有沒有接到可疑的電話?”
陸乘淵搖頭,想了想,問道:“附近醫院的急診科有沒有線索?”
遲旭搖頭,“沒有,對了,我讓廖杰定位了你老婆的手機,也沒有找到,估計是被毀壞了,雖然司機的手機我們沒有定位,但是我估計定位了也沒用”。
“我覺得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可能是一項有預謀的綁架”。
旁邊的劉管家睜大了眼,嚇得面蒼白。
陸乘淵面黑沉,腮幫子咬得鼓鼓地,但沒有吭聲。
這個時候,一名痕檢員走過來向遲旭匯報況:
“遲隊,我比對了肇事車的胎痕跡,找到了類似的車型,肇事車是從對面的岔路上突然沖出來,撞在了這輛車的車頭副座位置”。
“由于撞擊的沖力,把車子沖到了這邊的渠里”。
“肇事車是什麼車型?”陸乘淵問道。
痕檢員:“應該是核載7人的小面包車”。
遲旭:“有沒有找到嫌疑人的足跡?”
“有,但是……”痕檢員面難。
“只有三種足跡,第一種是士高跟鞋,這個應該是陸太太的,第二種是常見的皮鞋,應該是司機的”。
“還有一種,是馬丁靴,45碼”。
遲旭:“你的意思是,嫌疑人只有一個?一個人帶走兩個人?”
痕檢員搖頭,“不是,嫌疑人到底有幾個,我現在還沒辦法區分出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有好幾個人,只是,他們都穿一樣的鞋子,一樣的碼數”。
陸乘淵的眉頭擰得更了,“馬丁靴,45碼?”
遲旭里念念有詞地道:“好家伙,乘淵,我得馬上向局長匯報,這可能是刑事案件”。
痕檢員:“遲隊,先讓警部門幫忙排查一下可疑車輛吧”。
遲旭:“對,現在咱們已經小了范圍,知道是面包車就好辦了,我這就通知廖杰排查”。
遲旭轉去打電話,陸乘淵跟著痕檢員到對面去研究肇事車的痕跡。
痕檢員帶著他往岔路口走去。
走出十米遠的地方后停下來。
痕檢員指著地面說:“肇事車就是停在這個位置的,我覺得司機肯定是很有經驗的人,可能有賽車的經驗,因為一般的司機很難撞擊那麼準確”。
“至普通的司機是很難做到的,也有可能他們演練計算過,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他們肯定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可惜了,最近這幾天下過雨,我沒辦法找到更多的線索”。
陸乘淵接過話,“附近的監控有可能會拍到他們”。
痕檢員:“對,可以讓視頻偵查部門的同事查一下前幾天的畫面,應該會有收獲”。
陸乘淵輕點了一下頭,兩人陷沉默。
劉管家走過來,聲音都在抖,“爺,太太是被人綁架了嗎?老爺打電話過來問了”。
陸乘淵看向劉管家遞過來的電話,遲疑了一下接過電話接聽。
陸乘淵:“爺爺,我們找到了一些線索,甯他們兩個可能被人劫持了,你跟從現在起,不要離開家里半步,我會讓遲旭安排人到家里去保護你們”。
陸新軍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好,爺爺知道了,爺爺不打擾你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把甯甯找回來”。
陸乘淵提醒道:“爺爺,這件事先別讓甯甯那邊知道,先封鎖消息”。
陸新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加上之前陸乘淵父子倆曾被綁架的經歷,他愈加地謹慎。
陸乘淵把電話還給劉管家,代他先開車回家照顧好家里二老和兩個孩子。
隨后,陸乘淵又給齊淳和覃朗分別打了電話,把況簡單說了一遍,代兩人封鎖消息。
而他,則是等勘查結束后,跟隨著遲旭一行人回到組里。
局長楊兵已經立了專案組。
作為經手過當年陸乘淵父子倆被綁架的案件的負責人,楊兵的心很沉重。
上一次綁架案,陸乘淵失去了父親陸朝暉。
誰能想到,二十多年后,陸乘淵竟再次遇到這樣的事。
而這一次,被綁架的是他的妻子,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陸乘淵走進專案組會議室的時候,楊兵上前擁抱了他,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安道:“我已經向上級匯報了此事,申請警部門協查,你放心,就算是把整個北嶺都翻一遍,我們也一定會幫你把你太太找回來的”。
“謝謝,局長”陸乘淵抿了抿,艱難地出一句話。
此刻的他是在撐著自己的子。
雖然表面看起來沒有什麼,但神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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