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藍帶頭表態：“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反悔。”

“如果有人中途變卦，是和你作對，也是和我沈藍作對。”

駱傾雪也表態，“如果周正雄當選，我讓他全力支持你，讓你進沈氏的董事會，并且掌握實權。”

“以后的燕城，不是靠男人主導，絕對靠的是我們這群人。”

其他留下來的名媛，紛紛表示效忠。

-三日后。

暮四合，燕城CBD的霓虹次第亮起。

駱傾雪的容院門前，水晶燈依舊璀璨，卻再無人影攢。

阿珍攥著報表的手指發白，“駱總，預約全取消了……”

“嗯。”

駱傾雪倚在真皮沙發上，指尖輕叩著iPad屏幕。

最新推送的《名流周刊》封面赫然是白昭寧的慈善晚宴。

照片里名媛們舉杯淺笑，而三日前還與共進晚餐的幾個名媛，此刻正親昵地挽著白昭寧的手臂。

“要降價促銷嗎？”阿珍聲音發。

“不必。”

駱傾雪輕笑，將平板反扣在茶幾上。

玻璃門外，一輛加長林肯緩緩停駐。

車門開啟的瞬間，七八個拎著馬仕的貴婦嬉笑著路過，眼神掃過容院招牌時，故意抬高了嗓門：“哎呀，某些人搞站隊，活該涼。”

“本就是一個傭，還想往上爬。難道不知道高不勝寒？”

“現在知道了，快寒得凍冰了。”

阿珍氣得眼眶發紅。

駱傾雪卻起理了理西裝擺，“把VIP室的香薰換雪松。”

走向落地窗，霓虹映得側臉如冰雕。

手機震，凌墨瀾的短信刺進眼底：“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纖長睫在眼下投出影。

“阿珍。”突然開口，“明天開始，給每位取消預約的客戶寄伴手禮。”

“啊？”

“就選LaMer的鎏金系列。”駱傾雪轉，紅勾起鋒利弧度，“附張卡片：謝您用缺席替我篩選真正的盟友。”

阿珍應道：“是，駱總。”

-次日一早。

晨霧未散，半山別墅的臺上凝著細水珠。

駱傾雪裹著羊絨披肩，指尖劃過平板上的客戶回訪數據。

這時阿珍的電話打過來，“回來了十七個。”

“還有六個直接續了年卡。”

駱傾雪：“給回來的客戶再送禮，送大禮。”

禮盒里的卡片是親手寫：高雖寒，幸有同路人。

水晶杯底著晨報。

頭條赫然是明玥挽著凌墨瀾出席慈善晚宴的照片，配文「政商聯姻，佳偶天」。

駱傾雪輕笑，指甲在杯沿刮出細響。

沈藍的電話也打過來：“白昭寧那邊炸鍋了，罵你挖墻腳的手段下作。”

駱傾雪捻起一片阿膠糕，“我只是找回我的客戶和朋友，何來挖墻角一說？”

沈藍明顯還是有些擔心：“周正雄真能勝出嗎？”

“能。”駱傾雪語氣非常肯定，“多國首腦明確表示支持，世界各大財閥也表示，如果周正雄當選，他們會加大對燕城的投資。周正雄想不贏都難。”

沈藍又道：“如果周正雄贏了后過河拆橋怎麼辦？畢竟男人說話都不靠譜。”

“不怕，我有后招等著他。”駱傾雪道。

沈藍：“那我相信你，你對付男人，向來有一套。”

和沈藍打完電話，駱傾雪親自來到容會所。

VIP室里，雪松香薰混著咖啡醇香。

曾經取消預約的李太太正躺在護理床上，眼神飄忽。

“駱總……”訕笑，“之前實在是家里有事……”

駱傾雪親自為涂上手。

“理解。”指尖力道溫，“畢竟站錯隊的代價，誰都怕。”

李太太結滾。

玻璃門外忽然傳來。

凌墨瀾的黑西裝劈開人群，袖扣刮過門框時“錚”地一響。

滿室寂靜。

駱傾雪頭也沒抬，“凌總走錯地方了。”

他直接拽過手腕。

“我聽說你在燕城上流圈的人站隊，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

駱傾雪笑，“當然清楚，凌總也想站隊？站我這一邊嗎？”

凌墨瀾皺眉，“你是要一條道走到黑？”

駱傾雪：“這句話我回送給你。”

“只要你現在回頭，我可以讓明家原諒你。你手里那麼多資源，可以好好利用。”

“謝謝凌總好意，我不需要。”

凌墨瀾冷笑：“明天第一次民調數據就出來了，你猜哪個會占優？”

駱傾雪：“不知道，我會尊重結果。”

-次日。

晨間新聞的片頭曲刺破靜謐。

駱傾雪倚在半山別墅的真皮沙發上，面前放著熱牛。

電視屏幕里，主持人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音：“最新首民調數據顯示，周正雄先生支持率達48.7%，現任明總統支持率39.2%……”

窗外，燕城的晨霧正被撕薄紗，遠高樓群的玻璃幕墻上，“周正雄市政工程回顧”的巨幅廣告正在循環播放。

那是斥資千萬買下的黃金時段投放。

“駱總，這是周先生團隊發來的謝函。”助理捧著燙金信封的手在發抖。

駱傾雪沒接，目凝在屏幕右下角的滾字幕上：“市民代表稱，厭倦明氏集團壟斷式治理，周正雄任市長期間建的十七座惠民醫院、三十六條地鐵支線，正在改變燕城民生格局。”

這邊，凌氏集團頂層辦公室。

凌墨瀾盯著平板電腦上的民調曲線，指節得泛白。

屏幕藍映得他眼底畢現，突然抓起桌上的藍山咖啡杯砸向墻面。

“砰”的碎裂聲中，書抱著文件夾僵在門口。

“查！”他扯松領帶，間滾出低吼，“是不是駱傾雪買通了民調機構？”

話音未落，辦公桌上的專線電話突然響起，明玥的尖聲過聽筒刺來：“凌墨瀾！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半山別墅，駱傾雪的手機適時震。

凌墨瀾的短信只有冰冷的七個字：“立刻來我辦公室。”

對著鏡面補了層口紅，指尖在峰輕輕點按。

鏡中倒影穿著銀灰魚尾，腰線準掐出孕期的微妙弧度，這是特意讓設計師做的陷阱剪裁。

半小時后，抵達凌氏大廈。

這是曾經悉的地方，在這里，看到了以前未曾見過的世界。

但是現在，要把這里踩在腳下！

電梯抵達頂層的提示音未落，凌墨瀾已拽著抵在落地窗前。

他眼底的戾氣翻滾：“不要再支持周正難，不然我真的和你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