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宋已經帶著段英上車了，那就沒有必要和李青云糾纏了。

“你要是不信我，你就去上面搜，我懶得搭理你這個瘋子！”

說著，阮書云忙往外走。

只是走了沒幾步，被李青云拉住了胳膊。

“你……唔……”

被李青云猛地掐住了脖子，而再看他，已是滿臉鷙。如同那晚在胡同里一般，撕下人皮，變一只野。

“說，你把藏哪兒了？”

阮書云害怕了，可咬牙關不開口。

李青云瞇了瞇，“你居然還沒長教訓，還敢惹我！”

他說著猛地將阮書云一甩，在重重跌倒地上后，上去猛踢一腳。

“這是你自找的！”

……

這邊宋一直等不到阮書云，不由開始擔心起來，可段英恍恍惚惚的，邊又不能離人。正當發愁的時候，阮書云從門口跑出來了。

一邊跑還一邊往后看，頭發散，上的服也臟兮兮的，跑起來還一瘸一拐。

宋立馬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忙下車去接。

“你被李青云打了？”

阮書云顧不上氣，回頭看了一眼，接著忙對宋道：“我們趕離開這兒！”

宋也往后看了一眼，約有個人朝這邊跑來。不用猜，肯定是李青云。

用力咬了咬牙，先將阮書云扶著坐進車里，然后立馬開車離開。等開到路上，過后視鏡往門口看，但見李青云站在門口的路燈下，雙拳握，即便看不清面容，也能到他周的戾氣。

阮書云靠進座椅里，大大松了一口氣。

這時，發現段英正看著，眸，張合著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口。

“我沒事。”先安段英，“你也不用害怕，我們不會讓李青云找到你的。”

段英怔怔看了阮書云好一會兒，“你，為什麼幫我？”

阮書云也怔了一下，是啊，為什麼幫段英？

當年害的人，除了李青云，還有就是段英了。應該作壁上觀，看他們互相掐才對，誰掐死誰了，都該開心。

可……

“我知道那些事都是李青云你的，你其實和我一樣都是害者。”

說完，阮書云長嘆一口氣。

只能安自己段英做那些事都不是自己的主意，而是被李青云迫的，可到底做了，不是麼？

想到這兒，阮書云又有些氣惱。

“所以你到底有什麼把柄在李青云手里？”

段英看了阮書云一眼，接著靠回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阮書云以為不肯說，正惱火的時候，段英開口了。

“八歲那年，我父親出車禍去世，兩年后我媽帶著我嫁給了我繼父。他張貴元，外人眼中老實，可在家里卻是另一副面孔。他不就打我媽和我，沒有理由，只要心不好就打。”

段英臉郁下來，那些往事，從不愿主去回想。

“我爸出車禍拿到的賠償款，全被他搶走，吃喝玩樂了。等到把錢花完，他就我媽去工地干男人的活兒，繼續供著他樂。不單我媽，他還我，我輟學掙錢，可那時我才十一二歲。”

“我媽也提過離婚，但每提一次，都會被張貴元打得半死。有一次是當著我的面，我為了保護媽媽，拿起板凳砸到張貴元背上，這一下激怒了他，他抄起我就從臺扔了下去。”

聽到這兒，阮書云和宋都是一驚。

“索那是二樓，我只摔斷了。”段英苦笑一聲，“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我媽實在忍不了，跳河自殺。”

這話再次震驚到了阮書云和宋，們怎麼都沒想到段英的過去是這樣的。

段英又閉了閉眼睛，接下來的話，更不想提了。

“別說了，讓你回憶過去，一定很痛苦。”阮書云忙道。

段英搖搖頭，而后大大出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媽去世后，沒人掙錢養他，他脾氣就更加暴躁了。他開始打我，甚至，甚至把我送給一個老男人……”

聽到這兒，宋猛地將車停到路邊。

段英每句話都太讓人震驚了，以至于都無法專心開車。

“然，然后呢？你？”阮書云盯著段英。

“我打傷了那老男人就跑了。”

阮書云和宋聽到這兒，正想松口氣，卻又聽段英說道：“但很快被張貴元找到，他，他覺得我心里還有希，應該掐滅這點希，我才會老實聽話。于是……”

“什麼？”

“那晚，他將我扔到床上，先了自己的服，然后我的服……”

“天啊……”阮書云不由驚呼一聲。

段英說到這兒，眼里卻出了彩，“那一刻我突然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

“在他將我到下的時候，我趁他不注意拿起旁邊桌子上的剪刀，一下扎進了他脖子里。”

阮書云和宋皆驚愕住，甚至呼吸都暫停了。

“一刀接著一刀，很快他就不了，而將我全染紅。”

“我殺了他。”

“我從未后悔過。”

……

“那時你多大？”

“十六。”

“然后呢？”

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沒什麼力氣，怎麼理尸并瞞下來的？

“那時，我想去派出所自首的，但當我拉開門的時候，卻看到李青云站在門外。”

“他怎麼會？”

“我們是一個高中一個班的，他是我們班的學委。我幾天沒有去上課，班主任讓他來我家看看是怎麼個況。”

“所以他知道你殺了李貴元。”宋道。

“沒錯，他看到我一，再看到躺在地上的張貴元，自然一下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然后他幫我將尸運到山上，幫我挖坑埋了。后來鄰居問起，我就說李貴元出遠門打工了，因為他人緣太差，沒有人懷疑和深究，這件事就一直瞞了下來。”

“李青云那時也不過十六七歲吧，他在看到同學殺人后，不是選擇報警而是選擇幫一起埋尸，這……”這讓宋實在想不通。

難道他還能預示到后面他們上了大學，會上謝邈這個二代，然后他再讓段英接近謝邈，為他友，嫁給他，然后獲取謝邈的資源？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