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了解歷史，越是敬畏。

這還只是千萬年前的時代，至于更為遙遠的歷史痕跡，肯定也誕生過不得了的人，不被后世之人知曉。

“還有一問。”

陳青源飲了一杯酒水，沒忘記一個非常關鍵的事。

楚墨靜靜看著，等待問話。

“匿于彼岸的那個家伙，你可曉得？”

提到此人，陳青源神肅穆。

聞言，楚墨的表雖無明顯變化，但眼底深微起波，似在思考，暫且沉默。

陳青源倒也不急，喝著忘川玉，保持安靜。

十幾個呼吸過后，楚墨抬眸，與陳青源四目相對，正肅道：“他的來歷，我自然清楚。”

“他名牧滄雁，誕生于遠古時期之末，三帝同尊之一。除了這個信息之外，你可還知道別的？”

彼岸存在的名諱，陳青源已然知曉。

“嗯。”楚墨神嚴肅，輕聲應了一句，看來真曉得一些。

看出了楚墨的一為難，陳青源開口止住：“如果不方便的話，不說也罷。”

即使楚墨不言，通過其反應來看，興許牧滄雁這個人與太古神族有著一些關系。若不是如此，楚墨何必支支吾吾。

忽地，楚墨一聲輕嘆：“唉！”

嘆息過后，連飲數杯酒。

酒水香醇濃厚，就算楚墨軀龐大，修為恐怖，也有幾分醉意。

“于你，沒什麼好瞞的。”

換做是別人，楚墨定然一字不提。不過，提問之人既然是自己認可的強勁對手，聊一聊也沒什麼關系。

此刻不好好暢談一番，往后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反正也沒有涉及到神族的忌，說出來也無妨。

聽到楚墨的這句話，陳青源連忙放下了手中酒杯，端坐不語，以表重視。

心深，起了一陣不小的波濤。

時至今日，終于要知道那個家伙的底細了！

實屬不易啊！

前世今生，陳青源多次遭到牧滄雁的阻撓，仇怨極深，未來的某一日必會發正面沖突。

“他......是太古神族之人。”

楚墨眸深邃，緩緩道出。

咚隆！

此言如巨石砸在了頭頂，令陳青源的臉上泛起了一難以遮掩的驚。

雖然陳青源猜到了這個結果，但聽到楚墨的肯定之言，才真正坐實了猜測，尤為震驚。

“那家伙，真是神族之人！”

陳青源看向楚墨的眼神，略微不善。

你們是一伙的，專門來欺負我是吧！

一個暗地里人，一個明面上為對手。

看這架勢，不把我弄死，決不罷休。

察覺到了陳青源投來的這一道不善目，楚墨馬上解釋：“他的行為，與我族無關。”

兩人雖是對手，但楚墨不想引起誤會。

“哦？”陳青源倒要聽聽緣由。

“接下來我所要講的事，莫要告知他人。”

楚墨語氣嚴厲了幾分，帶著警告之意。

“放心，我最能保守。”

;為表誠意，陳青源鄭重起誓。

“倒是我多此一舉了，你大概率是沒機會告訴別人。”

忽然想到了這里是元初古路，楚墨不由得一笑。在這一道笑容之下，藏著幾分惋惜之意。

“尚未一戰，閣下別太自信了。”

陳青源微笑道。

“如果沒鬧到必須分出生死的地步，我會留你一命。”

雙方的實力差距若是很大，那麼強者的那一方占據絕對優勢，自當能手下留。若實力極為相近，那只有賭上命方可分出勝負。

“你都這麼說了，屆時我會手下留。”

陳青源不甘示弱。

兩人相視，言語針鋒相對。

“好，那我提前謝謝你了。”

幾息后，楚墨不怒反笑。

“不客氣。”

陳青源順著桿子往上爬。

“今日之談，我保證不會出去。回歸正題，請為我解。”

陳青源鄭重其事，許下承諾。

這件事，牽扯到了太古神族的臉面問題。擱在以前，楚墨斷然不可能告知于他人。

不過，陳青源深得楚墨的認同，愿意詳談：“準確來說，他是神族與豚族的結合。”

“什麼？”

聞言，陳青源大驚，眼睛睜大了幾分，忍不住驚呼。

上位者，喜怒不形于。

并非是陳青源的涵養與城府不夠深，而是這個信息太過震撼，想破了腦袋都不可能猜到，離譜至極。

所謂豚族，便是豬。

太古神族與豬的配結晶，這......匪夷所思。

這可是神族啊！

凌駕萬族，大道眷顧。

這種事，就好比是凡人王朝的君主，與貧民窟中的一頭母豬發生了關系，何其荒誕。

不管修為到了什麼程度，陳青源依然改變不了喜歡聽八卦的子。他下意識拿起了桌上的一顆靈果，送到邊，狠狠咬了一口。

用力嚼著靈果，嘗不出什麼味道，注意力全被楚墨吸引住了，迫切想知道后續容。

別看陳青源嘗不出靈果的滋味，但卻本能覺得好吃，非常味，滋養靈魂。

看到了陳青源的反應，楚墨又是一聲輕嘆。莫名間，他有一后悔了。

“別沉默啊，繼續說。”

不知不覺，陳青源已經啃完一顆靈果，又拿起了一顆，憋不住催促了一聲。

“若我不肯說了，你待如何？”

楚墨瞧到了陳青源眼里的與急切，故意遲疑。

“你要是這樣，那可很不厚道啊！”

陳青源急了。

若今日不知道后續，定心難耐，渾難。

見陳青源更為著急，楚墨不再磨蹭：“其實你應該知道，這不是什麼彩的事。”

陳青源馬上回復：“我不知道，你繼續說。”

楚墨愣了一下：“......”

實際況并不復雜，陳青源稍微推測一番，便能知曉個七七八八。可是，自己推測出來的東西，終究只是一個猜想，并未得到證實，沒什麼太大的覺。

通過楚墨的講述，才能滿足陳青源的這份好奇。

聽八卦，關鍵是聽！

自己猜，沒有半分趣味。

“這事還得追溯到千萬年前，啟恒大帝鎮神州，推行萬族律法，以定太平秩序。我族傷了本，不再大道眷顧，被迫臣服。后來......”

楚墨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