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04.13/三次貓 想談。……
只抱了一會兒, 黎霧就往後退開。
剛剛擁抱時升高的溫度還殘留在兩人之間,仿佛有縈繞的熱氣。
黎霧了下發燙的耳朵,嗓音虛啞:“出...去嗎,他們好像在我們。”
腦袋混沌, 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程清覺看著腦袋上的發旋, 須臾,懶啞聲線:“嗯。”
黎霧重新在沙發坐下時, 上一把牌局剛剛結束。
“你剛去哪裏了?”段非回頭看到, 問了句。
黎霧心思還在剛才那個擁抱上,擡手指了指, 心不在焉地應了句:“在書房。”
“和我在一起。”一旁的程清覺放了手機, 接口。
剛出過牌的盛淮生擡頭看過來一眼。
段非聽到程清覺的話應了一聲,著後腦勺笑:“我說去哪兒了,沒看見。”
又打了一會兒, 盛辰又了,喊著大明和段非去廚房吃東西。
黎霧抱著平板坐在靠落地窗的沙發,看似潛心研究自己的畫作,實則心思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右手握著筆,但盯著線稿盯了兩分鐘, 筆還是沒落在板子上。
再之後垂頭, 右手擼了把頭發, 重重嘆氣。
想到剛在書房承認是程清覺的, 又跟他抱了一下,現在臉頰耳燥熱, 心到現在還沒有平靜。
又坐了兩秒,實在忍不住,了手機。
梨子:[七七......]
梨子:[睡了嗎七七?]
梨子:[【哭泣】【哭泣】]
七七:[沒呢。]
七七:[怎麽了?]
梨子:[我覺得我好像病了......你能不能罵醒我...]
七七直接發了語音過來。
黎霧顯示把語音轉文字, 再放在耳邊聽了一遍。
七七:“什麽事這麽嚴重,還要罵你?”
黎霧盯著自己和七七的對話,反複吸氣幾次,最後頭埋下,非常頹敗地打出幾個字。
梨子:[七七,我覺得我有點喜歡程清覺......]
七七:[什麽?你不是一直喜歡他嗎?]
七七:[認識你這麽幾年,沒見你換過電子老公。]
黎霧抓著頭發,非常難以啓齒,但現在心複雜,實在是需要跟誰講講。
梨子:[不是以前那種喜歡......]
七七:[?]
七七:[那是哪種喜歡?]
黎霧實在說不出口,注視屏幕幾秒,頭埋下,下搭在膝蓋上。
須臾,放在面的手機再次震。
了發頂,輕吸鼻,把手機拿出來。
七七:[你想和他談?]
梨子:[也沒有那麽大逆不道......]
梨子:[就是他看著我的時候會心,心髒撲通撲通跳,清楚地知道和以前那種喜歡不一樣。]
七七:[那不就是想談的喜歡?]
黎霧想了想,重重嘆口氣。
梨子:[那可能算是......]
梨子:[但我也知道我肯定和他談不了。]
梨子:[所以就是想想。]
七七似乎也是對說的話驚訝,隔了幾秒才回。
七七:[也算人之常吧。]
七七:[程清覺那張臉隔百八十米看一眼都想跟給他談,別說你還跟他住一起。]
七七再次強調:[被勾/引到是人之常。]
黎霧想了想,為程清覺證明:[他也沒勾/引我......他人好的。]
梨子:[是我自己,看幾眼就掉進去了。]
越說約覺得自己不爭氣,單手支著下,又揪了揪頭發。
七七:[行,那你打算怎麽辦?]
梨子:[不怎麽辦......就是跟你講講,自己憋得難。]
梨子:[然後跟他接,不能越陷越深。]
黎霧雖然沒談過,但也知道陷深了拔不出來,最後難得肯定是自己。
跟程清覺談這種事想都不敢想,這輩子應該沒什麽可能。
七七:[減接?]
黎霧下定決心,認真思考幾秒,繼續打字。
梨子:[嗯。]
梨子:[說話,呆在一起,兢兢業業做好住家助理的工作,好好把每月三萬塊錢裝在口袋裏。]
七七非常贊同:[抵抗男人,堅決維護工資,不能丟掉工作。]
黎霧收心,幾秒後——
梨子:[不能丟掉工作!]
梨子:[【鬥】【鬥】]
和七七發完消息,黎霧終于平靜了一些。
“黎霧。”遠方傳來段非的聲音。
黎霧放下手機,擡頭看過去。
段非示意了一下右手的保鮮盒:“水果吃嗎,有哈瓜還有草莓。”
盛辰和大明也已經從廚房回來,鬥地主打煩了,大家準備換雙升再玩幾把。
照例是棠梨和盛淮生一組,再是盛辰,大明,段非三人各自為戰。
程清覺不玩牌,不參與,黎霧社恐,也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玩,只是看。
“黎霧。”程清覺和段非同時。
本來就站在程清覺旁邊,下意識看向他,接著聽到段非道:“你要過來坐嗎,這邊正好有椅子,我可以給你講牌的規則。”
段非:“還有你剛剛的畫,我又想到可以補充的,想給你說一下。”
“哦,好。”黎霧轉頭先回應他。
再之後,頓了頓,再轉回來看程清覺,微微低,問他:“你剛剛喊我是什麽事?”
程清覺看了眼自己旁也空著的座位:“沒什麽,想問你坐不坐。”
黎霧眼神掃過他旁邊的位子,遲疑一秒,擡手示意段非那裏,輕聲道:“我坐那邊吧,這裏有點。”
那裏是單獨的椅子,程清覺這邊是長沙發空出的位子,坐下了又要和他挨得很近。
現在鬼迷心竅,實在不適合和他這樣并排坐在一起。
“我坐那裏吧。”又重複一遍。
兩人對視幾秒,男人輕輕點頭:“好。”
黎霧一走,盛淮生膝蓋了下程清覺的。
兩人坐在同一張沙發上,盛淮生往前半米就是牌桌,他聽到了剛剛兩人的對話,偏眸看過來。
盛淮生:“剛在書房你幹什麽了?人怎麽跑了?”
程清覺眸看過去,片刻:“沒幹什麽,抱了一下。”
盛淮生看著棠梨起牌,之後又道:“抱一下把人嚇走了?”
程清覺沒什麽表,還是那種淡淡的眼神。
盛淮生:“段非想追黎霧,別怪我沒提醒你。”
喝了點酒,大家又玩兒得上頭,一直到淩晨一點,牌局才結束。
因為黎霧的房間在一樓,棠梨也被安排在了一樓住。
剩下的幾個男生都被安排在二樓住。
程清覺家地方大,房間多,住這幾個人綽綽有餘。
黎霧洗過澡撲上床,平躺,盯著天花板看了半小時,還是沒有睡著。
心裏很,心也複雜,所以盡管疲乏,神卻一點也不困。
最後重新整理了一遍思路,把黃銘代的話在心裏默念了幾遍,才閉上眼睛,勉強自己睡著。
前一天晚上睡得太晚,第二天早上八點的鬧鈴如約響起,卻沒有把醒。
一直到八點半,第二個鬧鈴響起,才迷迷糊糊地到手機睜眼。
睜眼先是看到時間驚醒,再是想到為了維持“妹妹”的份,今天也不用做飯才松口氣。
之前在雜志社培養的牛馬習慣延續至今,想到自己有忘記幹的活就驚得一冷汗。
昨天大家都睡得晚,大概率不會醒太早,但想了想,還是打算先洗漱起床。
程清覺到底算的老板,如果程清覺都起了,還沒起,實在不太像話。
洗過漱出門,正巧看到二樓樓梯口的人。
程清覺單手撐著拐,正打算從樓梯往下走。
雖說他的已經好了不,但黎霧這段時間養的習慣,看到他撐拐走樓梯,下意識要過去扶他。
走近幾步,對樓梯上的人:“你等一下,我上去接你。”
男人聽到的話,擡眸看過來,停腳。
程清覺聽了的話,此時正站在從二樓往下的一節臺階上。
黎霧快步走到,在離程清覺有些距離的地方停下,氣息微:“我扶你吧,好不容易好一點,不要再出問題。”
語氣和平常沒有太大差別,但站在離他兩階的樓梯下,很刻意地隔了半米多。
程清覺目在兩人離的距離上落了下,隨後停頓兩秒:“能上來點嗎?我扶不到你。”
黎霧擡頭,也意識到離得有些遠了,應了一聲,往上上了一節,出左手手臂,示意他搭住自己。
程清覺瞧了眼出的小臂:“之前不是都是你扶我嗎?”
黎霧怕他走不穩,先前都是主出手,扶住他的手臂,偶爾還會拉住他的手臂搭在的肩膀上。
黎霧沒想到他對這個記得清,思考了一下,回到:“覺這樣你會扶得比較穩...”
程清覺看了兩秒,右手搭上來。
黎霧扶著他很緩慢地走下樓梯,之後左臂從他手中走,垂下,擡頭看他:“你要吃點什麽嗎?大家還沒起床,我給你做早飯?”
兩人間安靜幾秒,還沒等程清覺開口,後傳來聲音。
是樓梯上的段非:“你們兩個也起了?我還以為我是第一個?”
黎霧如獲大赦,趕轉,也問:“你吃早飯嗎,我準備幫......我哥做早飯,你吃嗎,我連你的一起做。”
“你還會做飯?”段非眼神驚喜。
程清覺目從段非“驚喜的眼神”上淡淡掃過。
段非:“不用給我做,我幫你一起,我雖然廚藝一般,但打下手還可以。”
黎霧轉往廚房走:“我先看看還有什麽食材。”
段非從樓梯上走下來,卷了袖子就要往廚房走,路過程清覺時,停了下腳:“大舅哥,我等會有事跟你說。”
他昨天想了一整夜,確實想追黎霧,要先跟程清覺報備一下。
程清覺眸清淡,看著他:“什麽事,別等會兒了,現在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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