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05.06/是一更 離你這麽近，還是……

見程清覺沒說話, 張揚右手擡起，在臉前又比了比：“真的太明顯了。”

“......”

程清覺把多餘的綁帶遞還給張揚，又聽到他說：“算了。”

程清覺稍稍皺眉，眸看過去。

張揚看他, 一副想說, 但又小心翼翼怕被打的樣子：“......反正說了您也憋不住。”

“......”

黎霧在位子上坐了一會兒，大概十分鐘後, 看到張揚回來。

十分小心, 連程清覺的大名都沒有提，只是輕聲問：“都安排好了？”

張揚繞過來, 在邊坐下：“對, 等會兒就開始了。”

黎霧把面的背包往上提了提，點點頭：“哦哦，好的。”

張揚看到懷裏抱的包, 隨口問：“你帶了什麽？”

黑的帆布包，容量不小，鼓鼓囊囊，裏面的東西顯然也不。

前方臺子上的鎂燈突然打亮，線落在臺下, 主持人穿了一銀白的魚尾走上臺, 另有一位新晉流量小生, 穿了深灰的西裝, 和搭檔。

黎霧看了眼遠的臺面，視線在臺下搜索, 找到坐在第一排靠左的程清覺。

他穿了黑西裝，頭發打理後，做了造型, 和張揚的座位在右後方的角落，從的方向，只能看到他一半的側臉。

氣質清冷，和以前在網上蹲他的料時看到的一樣。

黎霧從帆布包裏掏出東西，對張揚示意：“相機和手賬。”

“相機？”張揚有些詫異，“團隊會有人拍照，你想要的話，圖出來我直接給你。”

黎霧搖搖頭，把單反的帶子掛在脖子上，鏡頭對準程清覺在的方向，一面調整鏡頭，一面喃喃：“......這不一樣。”

晚宴進行的時間很長，兩個半小時後，黎霧悄悄問一旁的張揚：“要什麽時候到他呀。”

這次沒有看過他的行程表，之前也沒有問。

張揚看了眼時間：“快了......你聽，要到他領獎了。”

現場音響效果很好，主持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散過來。

黎霧按了按耳朵，坐直看過去。

雖然只是年中，但這是晚宴和政府掛鈎，是今年國最重要的一個獎項，程清覺在個人單項上，連拿了兩年，這是第三年。

還有三個月，就是程清覺出道五年的紀念日。

五年時間，斬獲三次音樂個人單項獎，無論是在圈子裏，還是國家層面的影響裏，他的地位都毋庸置疑。

主持人先是寒暄了幾句，再是請頒獎嘉賓上臺，頒獎嘉賓是一位有國家某個頭銜的老藝家。

程清覺躬接過獎杯，跟頒獎嘉賓握手，從臺面最後的大屏幕能看到兩人寒暄了幾句。

等那位老藝家下臺，程清覺才調整話筒，說自己的獲獎言。

他的獲獎言一向簡單，但今天說完卻沒有直接結束，他目掃到臺下。

張揚手肘了黎霧：“清覺哥是在看你嗎？”

黎霧搖頭，拿起單反接著拍照：“不是。”

黎霧聲線清：“衆目睽睽......他上臺前跟他止過，領獎的時候不許看我。”

兩秒後，張揚擡手，對黎霧比了個大拇指。

幾分鐘後，程清覺下臺，黎霧帶的有口袋打印機，拍好的照片傳到手機上，可以直接出圖。

低頭搗鼓了一會兒手帳本，花了十幾二十分鐘，再擡頭，往一排的座位掃，程清覺已經不在位置了。

黎霧把本子收好，轉頭問旁邊的張揚：“他人呢？”

張揚正在回黃銘消息，對接之後的行程和工作，聞言擡頭，往遠看了看，隨後也左右扭頭：“不知道啊，我剛還看到在那裏。”

黎霧輕擰眉，目再落過去，半分鐘後，張揚拉拉黎霧：“清覺哥在臺，他喊我們上去。”

黎霧疑：“嗯？”

張揚示意看手機：“他拉了一個群，裏面有團隊造型師，還有宣傳組的小王，小王說清覺哥在樓上，場地已經布置好了，喊團隊的人一起上去玩。”

黎霧更疑了：“現在嗎？”

“對啊，”張揚貓著腰起，幫把旁的帆布袋拎上。

張揚解釋：“以前參加這種晚會，有藝人團隊也會在臺組活，但清覺哥喜歡靜，我們沒組過。”

黎霧跟著起：“那這次......”

“不知道，”張揚想了下，“可能他心好吧。”

十分鐘後，黎霧跟著張揚到群裏說的臺。

臺在會場這棟樓的三層，在東面盡頭，黎霧跟著張揚過去的時候，看到等在樓梯上的程清覺。

樓梯通往臺的門開著，團隊裏的其他人已經到了，有七八個，年紀都不大，喧囂和嚷聲從程清覺背後敞著的門外傳過來。

臺大概率做了造型燈，暖黃的線一同灑進，鋪在男人腳下，為昏暗的走廊添了一點照明。

張揚看了眼自己，驚覺堵在兩人中間的他是電燈泡。

“那什麽，”他擡手對兩人敬了個禮，“我先走了。”

“另外，”他走了兩步又倒回來，先看了眼程清覺的臉，再是小心提醒，“你們兩個等會進來的時候不要一起。”

“一前一後，”他反複叮囑，“一前一後。”

張揚走進臺，帶上門，線弱了一點，黎霧往程清覺後看了一眼，走上去。

“你怎麽在這裏等？”怕被外面聽到，聲音低低的。

他上換了服，是相比剛剛的正裝，更休閑的襯：“來接你。”

黎霧小聲哦了兩下：“那我們快過去吧。”

程清覺靠在牆壁上，後背正好把臺門沒關嚴的門擋住。

他站的比高兩階，又有高優勢，低頭看著：“等會兒。”

“嗯？”黎霧仰著頭。

程清覺：“你不想我嗎？我想看會兒你。”

黎霧偏頭，了鼻尖，笑：“我們中午剛見過。”

程清覺：“嗯。”

真正有喜歡的人時才發現，想念和距離并沒有關系。

他右手從西口袋裏拿出來，撥了撥手腕的編繩，看著黎霧的眼睛：“黎霧，好奇怪。”

“什麽？”黎霧看。

程清覺默了下，繼而低眸，不著痕跡地笑：“我離你這麽近，但還是好想你。”

黎霧“哦～”了一聲，臉頰發燙，和他對視，甜甜的，又小聲：“我也是呢。”

“但是我們現在還是要過去了，不能在這裏呆太久，”下示意了一下他的後，格外清醒，“而且你先進去，我等下再過去。”

程清覺把手腕的編繩解下來，放在西的口袋，微微瞇眼，很緩慢的：“嗯。”

等程清覺進去，黎霧打開手機，又看了會兒剛剛在會場拍的照片，再翻開手帳本，確認剛打印的都粘好，才推了門，走進臺。

團隊第一次有這樣的活，大家都很興。

以往每次晚會或是頒獎禮，活結束，程清覺要麽是直接包餐廳讓他們去吃飯，要麽是直接轉賬發紅包。

今天不僅有紅包，還有臺的小型集會，所有人都很開心。

而且程清覺好像是用本人的關系提前聯系了主辦方，臺很明顯被重新搭建收拾過，靠南城玻璃窗的地方，有點著燈的臺面，下面是各種沙發，還有吃的東西。

很溫馨，大家嘰嘰喳喳流，在這裏聚會，當然比在下面工作好。

黎霧走近，聽到旁邊有人問張揚：“怎麽還有吉他，清覺哥要用嗎？？？”

“我靠，”一邊的男生往裏塞了塊蛋糕，“我剛看到，不是吧，真要彈嗎，我們何德何能啊臥槽。”

張揚轉過去，看了眼，確實是程清覺的吉他。

剛吃蛋糕的男生，看著那，還在喃喃念：“是我瘋了，一定是我瘋了，清覺哥彈琴，我們聽完要不要給我錢啊，我給不起......”

黎霧找了個小沙發坐下，看到程清覺跟臺下一個樂師確定好，往臺面走。

看兩眼，掏出手機給他發消息：[你彈琴嗎？]

程清覺聽到響，也低頭拿手機。

CQJ.：[嗯。]

梨子：[怎麽會想到......]

遠程清覺已經拎著吉他坐到了位置上，臺下的兩個伴奏也拿上了貝斯，另外一個坐在電子琴前。

CQJ.：[今天早上無聊，翻了一下你的朋友圈。]

CQJ.：[看到你很久之前發的。]

CQJ.：[說想看臺演唱會。]

他說第一句，黎霧就已經想起來，發過有關他的所有東西當然都記得。

那條朋友圈很早了，是他出道半年的時候，有一次深夜慨，發了兩張網上的截圖，配文說如果能在這樣的環境裏，看程清覺的個人臺演唱會就好了。

有一瞬間的驚訝，再是一瞬間的。

低頭，點開自己的頭像，去翻自己的朋友圈。

幾年前的態，盡管知道在哪裏，一直下拉，用了很長時間才找到。

點開，反複看了幾眼當時發的那兩張圖片，在側眸看整個臺的布景，鼻子酸酸的。

梨子：[怎麽和圖片裏的布景一模一樣......]

CQJ.：[早上聯系人，提前做了花藝。]

梨子：[嗯嗯。]

CQJ.：[還有你發的，想在臺演唱會吃的小蛋糕。]

黎霧蹭蹭鼻尖，吸了一下鼻子：[我看到了。]

梨子：[草莓小蛋糕。]

遠臺子上的稍眸，似乎看了臺下一眼，伴奏的樂師還在調琴，他又垂眸看回手機。

幾秒後，黎霧再次收到消息。

CQJ.：[還沒公開，給你個人辦可能不太方便。]

CQJ.：[所以了大家一起來看。]

CQJ.：[希你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