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七日day3

淩晨五點。

商牧之從床上下來, 把套子摘了。

黑的大床幾乎已經全部被皺，枕頭和被褥都很的丟在邊上。

梁棲月躺在床上，像完全淌開的白牛, 長發已經全部被汗水，整個人早已經累的睡過去，但像睡的小朋友一樣還時不時的一下, 是在哭。

昨晚其實沒有做幾次，第一次結束之後梁棲月就不願意再繼續了，抱著去浴室, 商牧之幫洗澡清理的時候用另一種方式又幫。

浴缸的水溫熱的漫過的脖頸打的頭發，把臉埋在他懷裏，很小聲的邊哭邊咬著他, 眼淚順著他的脖頸淌下來。

雲也落在他的掌心。

梁棲月有點貪吃，吃完一次還不夠, 用熱的臉頰蹭著他, 眼睛也漉漉的, 好像很懵懂一樣, 自己抓著他的手, 哼哼唧唧地不講話。

商牧之假裝不懂，用泡沫沖了手，故意問, 怎麽了。

梁棲月抿起角，靠著浴缸的另一端, 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一樣, 臉還是紅的, 起要從浴缸裏出去。

商牧之把拽回來，又喂了幾次。

初嘗的時候總是會貪吃, 等完全的吃撐了才會知道不舒服，又要吐出來。

商牧之只是負責喂，自己一直沒有吃。

一整晚他一次也沒，除了最開始那種強烈的緒，被他生生忍了下來之後，後面他都擔心會讓驗不好，對這種事會有抗拒和影，本沒顧得上自己。

以至于在喂了好幾次後，他仍舊還是很明顯的。

梁棲月吃飽後整個人有些暈飯一樣的坐在浴缸裏發呆，被商牧之清理的幹幹淨淨之後就一直在看他，但眼神沒什麽聚焦。

等商牧之開始自己吃飯了，才又愣了愣似的，往浴缸前面挪了點，找了一個很方便的視角看他自食其力。

“……”

商牧之胃口比較大，但他善于自我控制，只有在數時候想到梁棲月的時候才會像現在這樣。

但這樣被當事人直接面對面的盯著看，又好像不太一樣。

梁棲月抱著膝蓋，頭發被他打理的很整齊，漉漉的落在兩側，現在倒是沒有再哭了，眼睛很黑，像是有些好奇又有點害怕的盯著他看。

還于剛剛結束的緒裏，顯然是沒有想太多其他的，也沒覺得自己盯著看的行為有什麽不妥，像得到心玩和糖果後變得很乖的，妹妹。

妹妹。

妹妹是可以幫哥哥做很多事的。

商牧之想，于是他停下作，拽掉搭在梁棲月一旁的巾，朝著游過去。

浴缸足夠的大，水花也很平穩。

梁棲月被他嚇了一跳，但沒有跑，只是繼續盯著他，好像也大概猜到他要自己幹什麽。

禮尚往來。

這個道理很懂。

商牧之圈著的手腕，很近距離地盯著的眼睛，讓來。

到達的時候梁棲月好像一下子懵了，盯著浴缸外面看了很久，最後臉紅了紅，非常嫌棄地把手放進浴缸裏，不願意再幫第二次。

又重新洗了一遍澡，商牧之抱著出來睡覺。

梁棲月好像很累，明明全程都沒出過什麽力，頂多是哭的有點多，但從浴室走到臥室床邊短短幾十秒人就已經睡著了。

商牧之幫蓋好被子，在旁邊躺下。

大腦依舊且清醒。

梁棲月卻睡著睡著又開始不老實，一會兒蹬被子一會兒又說熱，人還是睡著的，但要求卻多，又要喝水，不知道是不是做噩夢了，又開始低低的哭，抱著他的胳膊裏胡的不知道在說什麽，眼淚頭發都不講道理地蹭在他上。

商牧之被折騰到淩晨兩點，最後一次給喂完水後，在梁棲月又一次拽著他說難的時候他直接翻過把人在下，

“哪裏不舒服？”

他幾乎是咬著牙近乎有些兇狠地問出來的。

梁棲月哭的讓他難，心髒好像也被揪，一種從沒有過的無法掌控的覺。

他居然會覺得，有些痛。

甚至有點後悔，或許不應該這麽快。

梁棲月怔怔的看著他，眼睛也完全的睜開，像辨認他是誰一樣的看了他一會兒，眼淚又開始往下掉，很委屈的樣子。

長長的眼睫被剛才掉出來的眼淚打，還有點晶瑩的在睫尾端。

商牧之覺得自己也被的眼淚完全浸泡的酸發脹，看了幾秒鐘，聲音放低了很多又重複了一遍問，

“哪裏不舒服？”

梁棲月不講話，抱著他的手臂，繼續流眼淚。

商牧之出手，手指過的眼角，低下頭，很慢很溫地吻掉的眼淚，又吻的鼻尖，臉頰，上，輾轉著。

梁棲月沒有太多的抗拒，象征地推了推他，但自己把打開了。

又拆了兩只。

一直到此刻後半夜才完全結束。

商牧之站在床邊看了幾秒鐘，撿起地上的睡袍蓋在上，把室的溫度又調高了一些，起重新找了一件睡套上，走到臥室邊的落地窗前煙。

窗戶開了很小的隙，煙霧順著往外飄出去。

商牧之煙時習慣大腦放空，只視線從玻璃窗的倒影裏在看後床上的梁棲月。

梁棲月已經又一次把他蓋在上的服拿開，蹭著被單，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商牧之想到做/時抱著自己的脖頸，很依賴他的神，把熱布滿眼淚的臉埋在他的脖頸，發出一些很含糊的、讓他聽不懂的話。

煙掉下來，燙到手指。

商牧之沒有立刻拿開，只是低下頭看掉在地毯上的煙灰，發現自己走神了很久。

從記事開始，商牧之已經很有過這樣長時間的大腦失去意識控制的覺。

工作質的原因他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極度冷靜理智的，因為在他的位置上為自己做的錯誤決定買單一般都會付出相當嚴重的代價。

但兩個月前回國跟梁棲月領證，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去切實考慮過事的後果。

回到倫敦後他也幾乎是立刻投工作，忙碌到基本沒有任何時間去想自己做了什麽事。

他不好定義自己的行為，也想不通他到底是為什麽非要娶梁棲月。

但心痛和幸福這兩種天差地別的，他居然在一晚上的時間從同一個人上得到了會。

或許這就是他一定要得到的原因。

因為世界上再不可能有任何一個人能讓他同時知到和痛。

—

梁棲月睡了很久，中間醒過來幾次。

有一次是了，想喝水。

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商牧之正站在床邊的落地窗那邊煙，看見他醒了，他把煙掐滅了，走過來抱起來，問要什麽。

梁棲月很嫌棄地推開他，覺得他好像被煙草的味道都浸染了，不知道了多支。

商牧之放開，把窗戶又打開了些，跟說抱歉，抱著到外面的客廳，說給換一間房。

梁棲月覺得，推著他的肩膀說喝水。

商牧之又抱著去島臺邊，給倒水，喂給。

梁棲月被他墊著手放在島臺邊上，坐在他手臂上，看他給自己喂水。

半夢半醒間覺得魔幻又有些古怪。

尤其是商牧之的表，簡直是堪稱溫。

可能是在做夢吧。

第二天下午才徹底醒過來，在新的臥室裏，上也被換了新的睡，頭發也洗過吹幹了，很幹燥。

下床的時候月退跟像被掰斷後又重組過一遍。

梁棲月忍著疼，到浴室洗漱。

服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只穿著商牧之給換的睡出去。

客廳裏，落地窗外的餘暉有些照進來。

商牧之居然在沙發那邊用筆記本辦公，看見出來，他合上電腦，起朝著走過來。

梁棲月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麽莫名想到他昨天在浴室的時候俯吻的樣子，順帶的還有很多其他的畫面。

“不？”

商牧之聲音從頭頂響起，低頭看著問。

梁棲月本來沒覺得，他一說才後知後覺地捂了下肚子。

商牧之看了幾秒鐘，說了句等一下，轉去廚房那邊，端出來不知道什麽時候煲好的湯放到餐桌那邊。

他廚藝一般，只有煲湯的技還勉強說得過去。

原本今天是打算讓廚師上門的，但不確定梁棲月到底要睡多久，于是他一早出門去超市買了新鮮的食材回來自己手。

梁棲月聞到香味，很慢地走過去，不太想讓商牧之發現自己的異樣。

商牧之把餐桌邊的椅子拉開，察覺到的異樣，低聲問，

“還疼？”

“……”

梁棲月假裝沒聽見，喝了口湯。

商牧之看著，沒有再說，去給倒了一杯水，放在旁邊，又回到沙發邊繼續低頭打開筆記本開始理工作。

梁棲月吃的很慢，以為自己醒了商牧之肯定已經不在家，但沒想到商牧之好像沒有出門的打算。

客廳裏很安靜，梁棲月喝完湯，出于禮貌地準備去廚房洗碗。

“放那兒，”

商牧之忽然轉過頭看，把筆記本放在一旁，起過來把餐桌收拾了。

梁棲月愣了愣，聽見廚房傳來水聲，又關掉。

商牧之回到客廳，看還在原地沒，頓了會兒，把手幹淨，走過來蹲下看，聲音很溫和地說，

“早上已經給你上過藥了，要是還不舒服，我醫生來看看。”

“……不用。”

梁棲月覺臉有些燙，往一邊挪了挪，似乎想起，但商牧之手臂擋在跟前，好像完全把攏在懷裏的姿勢一樣。

覺得有些不自在，昨天那樣親之後再面對他有種很別扭的覺，于是說，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商牧之看了眼外面已經黑下來的天，轉頭視線落在有些紅的臉上，停頓了幾秒，搖頭說，

“不去。”

梁棲月擡眼看他，覺得他靠的太近了點。

有點熱。

商牧之不聲地看著臉上的表，過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下，眼睛看著，淡淡地問，

“梁棲月，你不會是在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