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七日day6

連續兩天雨之後倫敦終于放晴。

梁棲月不想再繼續待在家裏面, 跟商牧之提出要出門。

商牧之坐在床邊系襯衫扣子，轉頭看了眼還趴在床上的人，點了下頭,

“想去哪裏？”

梁棲月抱著被子，手機放在邊上，聞言很慢地眨了眨眼, 像是在看著他發呆一樣，又抱著被子翻了個，臉好像埋進了被子裏, 過了會兒才傳來甕聲甕氣地聲音說，

“隨便，但不想再繼續待在家裏了。”

再待下去真的不行。

臥室的地毯邊上丟著昨天晚上又拆開的一盒, 今天早上把最後兩只又用了。

第一次發現自己其實也不是很有自控力。

商牧之說好，俯下把的被子掀開。

梁棲月還沒穿服, 被嚇一跳, 頭發蓬蓬的瞪著他, 要去搶被子。

商牧之沒給, 拽著的小把騰空抱了起來。

“我真的不做了。”

梁棲月被抱起來已經很習慣地勾著他的脖頸, 保持平衡，但還是抿著，用另一只手去推他的臉, 有些不太開心地說，

“真的不能了。”

“不做。”

商牧之看了幾秒鐘, 握著的手腕, 吻了吻的手背, 低聲說，

“抱你去洗澡。”

—

沒想好去什麽地方, 兩個人開車在外面逛了很久。

倫敦冬天難得的晴天，外出的人好像也變得多了一些。

梁棲月靠著車窗一直在看外面，時不時低頭看會兒手機。

商牧之把車窗打開了些，有些冷的風刮在臉上，但意外的很舒適。

車最後在一個公園廣場邊停下來。

廣場那邊有很多鴿子，大部分都是灰的。

梁棲月突發奇想一樣地說想去喂鴿子。

商牧之把車停下，在一個當地老太太的攤位那邊買了兩包喂鴿子的面包屑，過去找梁棲月。

比他先一步的找到了適合喂鴿子的地方，正坐在廣場邊上的長椅那邊，用手機拍鴿子的照片。

舉著手機的姿勢有些傻，頭上還戴著前幾天那頂棕的帽子。

商牧之走的很慢，也拿出手機拍了拍坐在長椅上拍鴿子的樣子。

在他走過去之前，有一對忽然走到長椅那邊，跟梁棲月說話。

梁棲月手機放在半空中，表很認真地聽對方生講話，不知道對方講了什麽，忽然臉有點紅，立刻擺了擺手像是在拒絕一樣，對方沒有放棄。

梁棲月好像有點尷尬，于是從長椅邊站了起來，要離開。

商牧之見狀朝著長椅那邊過去，也一下子看見他，很明顯的眼睛亮了亮朝著他小跑著過來，一下子撲進他懷裏，挽起他的胳膊。

“怎麽了？”

商牧之手上還拿著正準備喂鴿子的面包屑，差點被迎面過來撞翻。

“快走快走，好尷尬。”

梁棲月小聲說。

那對沒有再過來，只是朝著商牧之笑了笑。

“不喂鴿子了？”

商牧之大概猜到是什麽，沒有著急走，只低眸看。

梁棲月果然又猶豫了下，頓了頓，轉頭悄悄看了眼那邊走遠的一對，他們又去找其他人講話了，才松了一口氣，

“喂。”

“我們去另一邊。”

拽著商牧之往另一側走。

“剛才那對找你做什麽？”

商牧之過了會兒才開口問。

“你都看見了？”梁棲月擡頭看他。

“嗯。”商牧之點了下頭，一只灰的鴿子飛到他們跟前落在他肩膀上，他手拍開。

“哎。”梁棲月松開拽著他的胳膊，“你幹嘛趕它走？”

商牧之挑挑眉，神很淡，沒有提醒這裏的鴿子很不禮貌有時候會隨意在游客上排便。

梁棲月拿過他手裏的面包屑，往邊上丟了幾塊，立刻幾只灰鴿子聚集過來。

“他們說想找人合拍視頻。”

梁棲月蹲在地上，出手試圖去了下一只鴿子的羽，像是不太明白一樣地歪了歪頭，

“他們為什麽會找上我，你當時又不在。”

商牧之看歪著頭，側臉臉頰被風吹的有些紅，鼻尖也是，長長的眼睫微微了。

他看了很久，才走過去，也在邊上蹲下，看似隨意地說，

“可能是看你可。”

梁棲月愣了下，手上倒了面包屑，轉過頭看他，好像是被他的話嚇到了一樣，瞪著眼睛看他，

“你說什麽？”

商牧之把面包屑丟過去，兩只鴿子搶著叼走，他側頭看，不不慢地又重複了一遍，

“可能是看你可。”

梁棲月不說話了，有種見鬼似的表瞪著他。

“這樣看我幹什麽？”商牧之表很平靜，視線淡淡看著，反問道，“我說錯了？”

梁棲月抿了抿，剛想說話，忽然掌心被啄了一下。

立刻去看，一只罕見的白鴿叼走了手掌心最後一塊面包屑飛走了。

“哎。”

立刻站起，剛剛想說有白鴿，耳邊傳來嗒的一聲，有一很淡的臭味傳來。

梁棲月愣了愣，僵了一下，轉頭去看商牧之，

“我肩膀上落了什麽？”

商牧之低頭看了眼，表沒變，只從口袋裏拿出來手帕，幫掉，

“沒事。”

“啊啊啊，”

梁棲月沒忍住了幾聲，頭皮發麻，要把大掉。

商牧之看反應，手把外套下來，把自己的大給套上，安說，

“沒事，只是在服上，下來就好。”

這幾天降溫有些冷，商牧之裏面只穿了件黑襯衫。

梁棲月看著自己的大被丟到邊上的長椅那邊，不想穿商牧之的服，

“不好玩，我們回去吧。”

把服還給他。

“旁邊有家手工服裝店。”

商牧之拉住，“過去重新買一件新的。”

梁棲月看著滿地的鴿子屎，覺得自己對倫敦的印象一點也不好了，點了下頭跟他一起過去。

手工服裝店在公園廣場對面的街道，進門的時候店門口掛著很有聖誕氣息的風鈴。

店裏沒什麽人，梁棲月一進店就被裏面掛著的一件手工古董婚紗吸引了，很簡約款的白婚紗，擺墜著古董蕾細節。

老板是一位英國老太太，看見他們進門也沒太多的反應，依舊帶著眼鏡在自己服。

“喜歡這件婚紗？”

商牧之進門就察覺到的目，走到旁邊跟一起看上面掛著的古董婚紗。

梁棲月愣了下，轉頭看他，目對上他的視線，抿了抿說，

“不喜歡。”

他們結婚很匆忙，因為沒什麽人知道甚至都沒有婚禮。

婚紗和戒指更不用說。

梁棲月也沒幻想過自己穿婚紗的樣子。

商牧之看了一會兒，臉上表沒什麽變化，也沒說什麽，讓先去選一件大進試間。

梁棲月隨意的選了一件灰大進裏面的試間。

服裝店開在廣場邊上，還有鴿子會往這邊飛，有些棲息在外面的走廊上，走來走去的。

梁棲月出來的時候發現原本掛著的那件手工古董婚紗已經被取了下來。

店老板在跟商牧之說話，很正的英倫腔。

看見出來，商牧之跟老板說了句話，拿著婚紗過來。

“我沒說喜歡。”

梁棲月看著他手上拎著的婚紗，語氣平平地說，好像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這件婚紗的樣子。

“嗯，我知道。”商牧之看著，點頭說，“但我已經買下來了。老板說這是的鎮店之寶。”

梁棲月愣了下，視線看向店老板，老太太正笑瞇瞇的看著。

“老板也願意賣給我們。”

商牧之把婚紗往上比了比，

“不過需要我們給拍一張照片。”

“還要拍照？”

梁棲月稍稍瞪大眼看他。

“嗯，”商牧之煞有其事的點頭，“等一會兒老板的孫會過來給我們拍。”

梁棲月半信半疑。

商牧之把婚紗遞給，

“去換上吧。拍完照婚紗就是你的了。”

梁棲月看了看婚紗，想了下，拿著婚紗進去換上。

換好婚紗出來，商牧之還穿著他自己的服。

看見出來，商牧之轉過頭，視線落在上後就沒有移開。

梁棲月覺有點尷尬，提著擺走了幾步，

“是不是不好看？好像有一點點大。”

腰那邊有些大了。

商牧之走到跟前，在前面站定，低頭視線落在臉上，

“好看。”

他說，語氣很篤定，神也認真專注，

“很適合你。”

店老板看見換好婚紗也走過來，把一蕾袋子系在了有些寬大的婚紗腰間。

過了會兒一個褐短卷發年輕孩拿著相機進門，跟他們開口打了聲招呼，應該就是老太太的孫，負責給他們拍照。

梁棲月跟商牧之一起出去到外面的廣場去拍照。

倫敦的十二月份，婚紗很薄，有些冷。

梁棲月瑟了下肩膀。

商牧之把他的大外套披在肩膀上。

“這樣婚紗就看不見了。”

梁棲月不太想穿。

“沒關系。”

商牧之把大搭在肩膀上，給整理了一下被風吹的有點的頭發，

“我的太太已經足夠漂亮了。”

梁棲月看著他，愣了愣，臉有點紅，沒有講話。

前面的老板的孫開口了他們一聲。

廣場後的鴿子群也飛起來。

他們對著鏡頭，定格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