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沈星微立即站起來,大聲回答:“你講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的畫不值這些錢嗎?”
賀西洲笑著翻了翻,在合同后面看見的簽名,點頭說:“原來是星星的,那很合理了,據我所知之前彭翰與公司簽約的金額只有你的一半。”
沈星微輕揚下,“那當然,因為現在人們看到了這幅畫的價值。”
“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賀西洲沖招手,示意走過來。
沈星微疑地下了樓梯走到他面前,好奇問:“什麼?”
賀西洲就俯過去,在臉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趁著要發脾氣時說:“你這個數目只是公司向彭翰索賠金額的零頭,他這段時間找你快找瘋了,你想跟他見面嗎?”
沈星微恍惚了一下,倒是沒有覺得多高興,聽到這個消息還沒有收到合同時緒波大。剛進大學的時候,彭翰是很照顧的學長,也幫助了很多,所以沈星微后來在醫院里忙著照顧,就很信任地讓他把畫拿走。
只是沒想到后來他做出那樣惡心的事,沈星微也為此鬧得很難看,現在塵埃落定,他滿世界尋找沈星微,只為了道歉、乞求原諒,電話甚至求到從前的室友,老師那里,但是沒有任何用。
沈星微覺得他這是罪有應得,但也懶得分心去記恨,這些事過去之后,的生命里將不再有彭翰的存在,他是賠錢也好,坐牢也好,讓他連道歉都找不到對象,乞求無門只能乖乖接懲罰,才是這件事最好的結果。
至于與他合謀的那位姓王的教授,相繼被出搶占學員的勞果,私下收學生的錢辦事,打手底下的學生等多項惡劣事件,甚至彭翰這招冒名頂替也是他一手辦,一時間墻倒眾人推,各種負面評論指使他敗名裂,前半生的就碎齏。學校迫于力給出了革職的分,為了挽救自己所剩無幾的名聲,王教授錄制了針對沈星微和其他同學的道歉視頻發表在熱門平臺,可想而知并沒有人領,他被罵得狗噴頭。
視頻里王教授哭得雙眼赤紅,涕泗橫流,甚至說起自己悲慘的家庭和年時候可憐遭遇,以此打牌。沈星微反復觀看之后,用小號在下面留了評論:說得真好,希該教授盡快坐牢。
此條評論被點贊頂到評論區最上方,沈星微后臺卡,不停有新消息,最后只能悻悻地換了個賬號。
后來賀西洲告訴的小道消息,說是王教授也被彭翰咬上,要求法院追加上他一同承擔公司的訴訟和索賠,兩個人撕破臉皮鬧得很難看,撕咬了一番,最后一同為被告。
學校讓輔導員給沈星微打了電話,說保留了的學籍,會消除之前的在校分,希回來繼續學業,只不過要重讀大二,并且補休學費。
沈星微欣然同意,其實并沒有輟學的打算,只是之前過不了心里那道坎,恐懼踏學校,現在上的冤屈洗盡,清清白白,也得到了厚的補償,當然對繼續上學表達了積極的想法,而且現在很有錢,區區休學費不在話下。
只不過現在賀西洲住的地方距離沈星微的學校有點遠,他老早就有了搬家的打算,了新房子。
七月半的時候,賀西洲讓人以“沈星微”的賬號發表博文,表示自己的問題已經得到妥善地解決,也幫助春明集團澄清了名譽,并表示還會參加公司創辦的繪畫創作大賽,希能有后續合作。雖然這番言論發出去之后收到了許多嘲諷謾罵,但網絡世界就是這樣,有些事稍加包裝,再借用水軍和營銷號的推,就會有截然不同的聲音,所以這些言論也很快被下去,像浪花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沈星微并沒有看見。
春明集團在解決了前段時間的負面輿論后趁熱打鐵,將晝的展覽會熱熱鬧鬧,風風地大辦,同時也大肆宣傳了八月份第三屆的比賽報名。
厚臉皮的人才能在網絡世界獲得杰出就,總之冤之人得雪,作惡之人罰,這件事以完的結局謝幕。
七月底,賀西洲帶著沈星微又去了一次奉水山莊。
雖然距離上次來也沒多久,但可能是這段日子發生的事太多,沈星微再踏這個奢華的地界時恍如隔世,也與上次來有了截然不同的心。
那時沈星微還以為那之后就再也不會來到這個彰顯著揮霍的銷金窟,在游玩的時候非常認真,任何風景都努力記在腦中,甚至在心的喜悅無人分時,給已經注銷的號碼打了個電話。
回想起來那仍然是非常愉悅的旅程,以至于沈星微對奉水山莊也充滿喜。
為了看流星雨,準備得很充分,還特地買了個遠鏡,提前查詢了天氣預報,對此次看到流星充滿信心。
山野里的污染極小,整個山莊滅燈之后,滿天繁星徐徐鋪開,變無邊無際的銀河。沈星微特地在夜時喝了一杯很苦的咖啡,神頭正盛,賀西洲反而滿眼困倦,支著腦袋垂著眼皮,一副要睡不睡的樣子。
沈星微很是不滿,悄悄觀察,見他幾乎要仰著腦袋睡去時,再猛地撲在他上,揪著他的耳朵大聲問:“賀西洲!起來喝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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