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意思問他怎麼了?
君硯璟竭力想要制住心里那無名火,云婧棠也太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了,剛才若非他及時趕到,一定會傷。
要是劍上淬了劇毒,直接命都沒了,倒好,先想著給別人擋劍,一點兒都不顧惜著自己的命。
云縝與云墨禮是如何教導的?
云婧棠覺君硯璟這個狀態與之前在宮里吼的時候很像,連著退到了馬車邊,眾多暗衛全部避開視線。
“殿下。”聲線有些意,兩人視線錯。
君硯璟就像是頂級掠食者,一步步將獵至角落,無法逃離,他看著眼底的害怕。
“云婧棠,你太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了,你知道剛才多危險嗎?”最后,想到剛經歷一場刺殺,還是怕嚇著,君硯璟極力克制住脾氣,格外嚴肅地凝著雙眸。
話還沒落地,云婧棠靠在馬車邊圍,忽覺里面還有靜,想要離開之時,馬車車窗之中忽然探出一把長劍刺向。
手被君硯璟抓住,重心往他的懷里靠,君硯璟側手擋住刺客的襲,與此同時,褚行迅速使出飛刀刺向馬車部。
藏在里面的刺客倒地,頭顱磕在門框。
云婧棠頭靠在君硯璟堅實溫暖的膛,腰被錮著,看向馬車,雙眸又被一只修長的手捂住。
褚行前來利落刺下一劍,那人徹底咽氣。
“殿下,你傷了。”云婧棠聞到了腥味,眨眼,抬手掰開他的手,看見他手臂被劃了一刀,如今鮮直流。
目測傷口一定很深,云婧棠不知怎的,眼眶酸,止不住擔心,要是有毒怎麼辦?
之前的理智似乎消失殆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緒變化,毫無察覺且不控制的,一顆剔的淚珠從眼角滾落,滴在君硯璟的手背。
他心揪,忽視手臂上的傷口,將人抱進懷里安:“我沒事,不用擔心。”
聞到他上淡淡的松香氣息,腰上那雙手似乎越收越。
君硯璟像是準備把人進骨子里一般。
真的好小一只,君硯璟垂眸,仿佛本不到手臂上傷口傳來的刺痛,滿眼只有懷里的人兒。
——
回到王府,云婧棠暫時沒有去管萱寧現在如何,跟著進君硯璟的寢殿。
這還是第一次踏足這個地方,裝潢確實嚴謹許多,也比的房間大好幾倍,就是顯得有些空曠寂寥。
慕容策正在給君硯璟換藥,云婧棠瞧他了衫,干脆主跑去屏風外面了。
“傷口這麼深,還好這劍無毒,否則你這手臂可就難保了。”他換好藥之后,自言自語了兩句。
君硯璟坐在伏案邊,蠻不在意地瞥了一眼紗布纏住的地方,一本正經。
“有毒。”
“啊?”慕容策差點兒懷疑起自己的醫,他正收拾著藥箱,聽君硯璟的聲音趕回頭。
“本王說它有毒。”他的目沒有放在慕容策上,反而過屏風看向外面椅子上坐著的人兒。
慕容策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他算是弄明白了,君硯璟為了博人家云小姐的關心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那我給你開點兒清熱下火的藥。”他懶得管他們小兩口之間的趣,收好藥箱就直接離開。
君硯璟起,繞過屏風走到云婧棠旁。
本想起,但剛有作肩頭便被他輕輕一按,又坐回椅子上。
“我剛剛聽慕容醫師說這劍好像有毒。”云婧棠抬起眉頭,婉似月的眉目淡淡蹙起,擔憂地看著他的傷口。
還沒等君硯璟回答,的視線落在他健碩優越的材上:“殿下你不冷嗎?”
“……”君硯璟很難解釋他是故意不穿上的。
“時辰不早了,要不你今晚就留在這里?”他的手撐在椅子兩側,微微俯,將云婧棠錮在狹小的區域。
搖搖頭,適才掉過眼淚,現在眸底依舊紅紅的:“總不能讓殿下睡書房吧?”
君硯璟臉恍惚一黑,又迅速恢復正常,不知道云婧棠的小腦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麼,他為什麼要去睡書房?
他們為什麼不能睡一張床?
“我先回去了。”云婧棠這時才遲鈍地反應過來,君硯璟眼神不對。
下意識躲避,手想要去掰開他另一只沒傷的胳膊。
但偏偏,溫的指腹接到他手臂堅實時,引得君硯璟莫名輕哼了一聲,仰頭看他:“殿下,你起開一點嘛。”
“云婧棠,本王就要你今晚陪著。”君硯璟這話說得格外霸道,“本王這是為了救你才傷的,而且劍上還有毒,你就不該負責?”
“可是我也不會照顧人。”云婧棠說得是實話。
“不用你照顧,陪著本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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