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能幫本王推倒君晟澤，本王憑什麼相信你？”

君硯璟這二十余年來只相信自己，他的一切功與名，權與勢都是自己獨闖出來的，他從來不會寄希于他人。

楚含霜畢竟是敵國公主，份存疑，目的存疑，他不會輕易相信。

“寧王殿下心存疑慮很正常。”凌霜承諾道：“陛下壽辰結束之后，各國使臣多數都會停留在盛京繼續參與靖王的大婚儀式，而靖王又是負責壽宴安全的關鍵人，若我在壽宴出了事，他一定會被東靈皇責罰。”

凌霜想要接近君晟澤，以自己為餌。

“你可知自己的份，若你在東靈皇城出事，往嚴重了講，能夠挑起兩國紛爭。”君硯璟越加覺得楚含霜不簡單，似乎自己也在謀劃一盤棋局，想要沖破什麼桎梏一般。

凌霜臉淡定：“寧王殿下應該不了解楚玄燁與蘭月皇的脾，他們不會因為我這個可有可無的公主真的掀起什麼風浪來，三年前山關一戰已經讓蘭月國元氣大傷，他們不會輕舉妄。”

“況且，楚玄燁與君晟澤在某個層面是一條船上的人。”

楚含霜想做什麼，君硯璟已經猜到了八。

他沒有明確表態，只是說：“對我東靈有害之人本王不會輕易放過，楚玄燁妄圖在東靈境行不軌之事，本王更不會坐視不管，但他是蘭月太子，不能在東靈出事。”

“你走吧。”

凌霜聽君硯璟平淡的語氣，彎曲的手指微微隨后放開。

在秦昳等人的協助下，安然回到宮中。

——

兩日后，攬金閣傳來信。

趁著君硯璟不在，云婧棠迅速瀏覽信件，坐在貴妃榻上，白紙黑字詳細闡述那枚青月玉佩對于凌霜的重要。

凌霜的母妃白氏曾經也是蘭月皇最寵的妃嬪之一，后來到旁人眼紅誣陷，一度被貶斥為庶人居于深宮一隅，蘭月皇從來不會把心放在后宮人上，他覺得們只是供自己消遣的玩，穩固朝政穩定的工，所以逐漸淡忘白氏，連帶著凌霜也到忽視。

而后數位皇子爭奪儲君之位，白家卷風波，站錯了位置，楚玄燁登上儲君之位的第一件事便是肅清黨羽，給白家安了一個通敵叛國的烏有罪名，全族上下百余人全部被斬，白氏以死求蘭月皇留了凌霜一命。

數年之后，白家一案才被平反，凌霜也費盡心思出逃，不過那枚代表白氏一族之人份的玉佩留在了宮中。

那枚玉佩不代表權勢，于旁人而言沒有任何作用，但這是凌霜唯一的念想，后早已空無一人。

“玉佩在楚玄燁手中？”

“是的，而且楚玄燁也曉得此枚玉佩的含義，應該是做了利用玉佩控制凌霜的打算。”

云婧棠倚靠在貴妃榻，將信紙慢慢燒毀：“這次我親自手。”

楚玄燁的武功絕對不在青蕪之下，若派普通的探過去，極有可能任務失敗打草驚蛇，反正與蘭月國結下的梁子不，再一次面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有人會懷疑到上。

信紙剛剛燒毀，焚香點燃，掩蓋住淡淡的煙灰味，君硯璟下早朝回來，徑直來了這里。

云婧棠正懶懶躺在他昨晚前半夜睡覺的地方，上輕輕搭著一件白毯子，手里著一本詩書端詳，眉目和，瓣依舊不見什麼好氣。

許是看累了，將書遞給旁邊侍，優雅打了個哈欠，準備繼續瞇覺。

君硯璟進屋，也沒表現出什麼其他舉，了眼眶，還不等開口說話，君硯璟就已經將手探到額頭。

細細知，并沒有發燒。

“陛下壽辰你幾日都不去，他不會責怪嗎？”云婧棠還是坐起，有些擔心。

中藥的那日他臨時離開已經有人不滿了，而后的幾日，在王府養病，他也不去金寶殿面見使臣，還不知道朝中大臣們要怎麼詬病了。

“那些都不及你重要。”君硯璟話說得深款款，反倒讓云婧棠不自在。

他如今變化太大，有點兒不適應。

罵他，打他本傷不了他分毫，昨晚明明在貴妃榻上睡得好好的，后半夜窗外起風，他又尋了借口跑床上來，趕都趕不走。

他似乎真的覺得只要自己臉皮夠厚，就拿他沒辦法。

“殿下還是要以大局為重。”云婧棠話說得格外認真：“朝中那些大臣可會嚼舌了。”

“他們再怎麼也不敢在我的面前吆喝，又何必放在心上？”

“……”

真是油鹽不進。

云婧棠擔心君硯璟將心思放在上之后，沒有掌握好分寸，對朝中之事開始疏忽……如此一來，可就真妖妃了。

“放心，朝中的靜我一直在注意著，宴會那麼無聊，你也不在我邊，會很難熬。”

君硯璟倒想要看看楚含霜能做出什麼讓他眼前一亮的事。

如今各國使臣因為君晟澤的大婚留在京城暫居，心懷鬼胎，不得不防。

他順勢坐在貴妃榻上，云婧棠往收了收腳，沒有穿鞋，衫微微擋住腳。

君硯璟偏偏要往回看一下。

瞧紗之下若若現的雪白，口干舌燥，他手去，云婧棠見狀，心底一。

腳想要往回，但腳踝已經被他的掌心提前握住。

“你放開。”云婧棠這次是真的張了，耳尖以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婉約清凌的眉眼帶著責備之，聲音卻怎麼都兇不起來。

“房間雖然鋪著一層毯子，但現在氣溫沒有回升，真不怕生病？”

君硯璟的掌心溫度頗高，云婧棠只覺得的。

“殿下這種行為，跟登徒子有什麼區別？”質問。

奈何君硯璟不吃這一套，反而更加得意：“棠兒與我本是夫妻，親些有什麼問題？”

他刻意湊近云婧棠臉龐，呼吸像春藥一樣灑在臉龐，溫熱又夾帶他衫上熏過的檀木香，聽見他的低語。

“親也親了，睡也睡了，棠兒就舍不得喚我一聲夫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