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姨要幫洗,拒絕了。
還是不習慣別人幫洗澡。
洗完澡想睡覺,樓下有點嘈雜。
沒一會有人闖進的房間。
徐藝看到,直接一個跪。
“禾小姐,我真不知道你懷孕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好奇怪,最近怎麼那麼多人給下跪。
人說被人下跪容易折壽,的孩子可能被人跪沒了壽命。
陳阿姨抱歉的說:“禾小姐,我攔不住。”
禾念安心安理得的看徐藝跪著。
徐藝往前幾步:“禾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能坐牢,我不想坐牢。”
“昨天你瘋的時候我告訴過你,你會坐牢,你當時不是無所謂嗎?”
徐藝白皙的臉上兩行淚落,眸底滿是悔恨:“可我也沒想到事會發展這樣,我不知道你懷孕,我可以為楚蕭做很多事,但絕做不來害死孩子的事。”
徐藝可能是真的后悔了,也可能是真的怕了。
怕的不是事本,也不是怕,而是這個后果徐藝無法承。
禾念安冷冷的說:“我的孩子沒了,而你,也必須為我的孩子付出代價。”
徐藝絕的看,陳阿姨要把拉走,不走。
沒一會房間又進來一個人,是徐好。
“禾總,抱歉,我這就把帶走,另外欠您的錢,我已經如數打您卡上了。”
“徐好,分期的事是你的主意還是徐藝的主意?”
徐藝跪到徐好面前:“這全是我的錯,你別牽連我姐。”
“我也沒想牽連,事是你做的,后果也是你自己承擔。”
徐藝聽那麼說,尷尬地臉都紅了起來。
徐好把徐藝拉起來,徐藝不起來:“姐,這事真的是我做錯了,我在這跪著,就當給禾小姐的孩子贖罪。”
禾念安看得出來,徐藝以前應該惹不事,但是徐好都幫擺平了。
現在徐藝又惹事,徐藝這話雖是護著姐姐,實際就是想要姐姐又一次幫擺平這個事。
偏不讓徐藝得逞。
“贖罪你應該去監獄贖罪,而不是給我下跪贖罪,你跪我也沒用,我的孩子回不來,但你有刑滿釋放的一天。”
徐藝猛地抬眼看:“你不打算原諒我了?”
禾念安很詫異,徐藝這話就像是必須要原諒一樣。
徐藝這話說得心安理得,很像村里那些無理親戚的臉。
明明跟徐藝沒什麼關系,徐藝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的?
“如果你是我,你會原諒我嗎?”
徐藝見下跪沒用,收起腳,站了起來。
倔強的掉眼淚:“對不起,這個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把我送給別人強,是故意的吧?”
“你跟楚蕭在一起怎麼能是強,楚蕭那麼好的人。”
“傅璟忱好嗎?”
徐藝不明所以:“算好吧。”
“我把你送到他床上,算不算強。”
徐藝沉默了,里喃喃道:“我又不喜歡傅璟忱。”
“我也不喜歡楚蕭。”
“你以前喜歡過楚蕭。”
“那我把你送給你前男友強啊?”
這回徐藝徹底不說話。
徐好要把拉出去,徐藝還是不死心,問到:“你打算把我送進去關幾年?”
禾念安覺自己的頭好疼,徐藝這奇葩不知道怎麼長大的。
徐好把人拉走,無語道:“你被關幾年是法院判,不是禾小姐說了算。”
徐藝吸吸鼻子。
“姐,我知道錯了,我去自首吧。”
徐好又一次覺頭好疼:“人家早就報警了,警察去家里逮你,而你跑了,現在警察就在樓下,人家來逮你的,你已經失去自首的機會了。”
“警察在樓下了?那是不是很多圍觀的人?”
徐好又不明白這孩子腦回路了:“然后呢,你都要坐牢了你還在乎這個?”
“你給我補個妝,我不想最后一次出現在人前那麼丑。”
“好好好,我給你補妝。”
禾念安隔著門聽到徐好和徐藝對話。
滿腔的怨恨,想找罪魁禍首報仇,結果罪魁禍首是個腦殘。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徐藝剛走,傅璟忱就回來了。
一進來就張抱著:“徐藝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給我下跪想要求我原諒,我沒有原諒。”
“那我呢?”
“你什麼?”
“讓你意外懷孕,有沒有恨我?”
禾念安雙眸下:“恨,恨你為什麼不小心一點,恨你為什麼沖。”
禾念安緒緩一緩:“但我也有錯,你讓我去檢查,我沒有檢查,還騙了你,我還馬虎到懷孕了都不知道。”
傅璟忱有點意外,不可置信的看看禾念安就這麼放過了他:“你那麼輕易放過我,讓我有點不習慣。”
“既然不習慣,那就徐藝認識到錯在哪里。”
傅璟忱眼底閃過一抹狠:“一定。”
在家躺了幾天,阿姨把養好了。
但晚上總做噩夢。
不是夢到一個孩子牽著的手,就是夢到一只母貓生孩子。
每一天都被驚醒。
自己睡不好,連累得傅璟忱也睡不好。
有時候還特別的焦慮。
這天又一次被噩夢驚醒。
夢到一個孩子,牽著的手,質問:“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
心痛到呼吸不上來。
似乎明白了書里說的心痛。
心痛不只是失去那一刻痛,而是每每想起這個事,都會剜心的痛。
像是五年前,有一天在一個旅游攤上看到一個紀念品,想著那個紀念品很適合媽媽,當想買的時候,猛地想起沒有媽媽了。
在攤位上哭了許久許久。
傅璟忱連忙開臺燈。
“你怎麼了?”
禾念安哭到幾乎崩潰:“傅璟忱,我想要一個孩子。”
傅璟忱因禾念安的話,心狠狠的揪一下,這一段時間禾念安很淡然,他以為不在意。
沒想到也會心痛。
傅璟忱捧著禾念安的臉:“好,等你養好了,我們就要一個孩子。”
“我要是不能生了怎麼辦?”
“不能生更好,我們一輩子過二人世界。”
“可是我想要孩子啊。”
“那我用散盡家產為你治病。”
禾念安被傅璟忱這話安到了。
“你的家產要散盡有點困難。”
打趣一會后又可以睡回去,這一次就沒做噩夢了。
連續一個星期,傅璟忱不管多累,只要做噩夢了,傅璟忱就會醒來陪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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