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峰從來沒有想過,閣樓的房門關上后會這麼黑,因為最近雨水多的原因,房間還冷,即便是躺進那張 1.5 米寬的床上,蓋上了厚重的被子,涼意還是從四面八方侵襲過來。
睡不著拉開燈,他看到了房間夾角的角落位置,那里整整齊齊地碼放了一堆書籍。
他彎著腰才能走到書籍旁邊,拉開一看,里面全都是姜晚從高中到大學的書籍,除此外還夾雜了一本日記本。
謝峰翻開后,竟然是姜晚被人販子拐賣后在貧民窟的生活……
程聿風剛把姜晚哄去休息,就又再次接到了謝峰的電話。
“是我,你別著急掛,這次真的有事,我手上有一件關于姜晚的,很重要的東西,你肯定會興趣的。”
謝峰看著面前帶的筆記本,仿佛看到了好多錢在向他招手,剛才在混混面前諂討好的模樣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得意和囂張。
程聿風從醫院走出來,剛想開車回去,聽到這里,皺了皺眉頭。
“你又想做什麼?”
謝峰的聲音里著一得意,“姜晚呀——殺過人。”
程聿風瞬間頓住腳步,握著手機,“你以為你胡說八道,我就會信你了?”
謝峰冷笑一聲繼續說道:“證據就是我手里的這本日記,你要是不信那我就只能把它給公安局了。”
“可是你親生兒。”程聿風眼神一冷,沉聲道。
“什麼狗屁的親生兒?”謝峰哈哈大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云創針對謝氏私底下都做了些什麼,所以能把送進牢里去也算是大仇得報了。”
程聿風聞言,握住手機的手都在抖,許久后,“給我看一下你手里的東西。”
謝峰拍了日記本的封面以及容里,殺人和理尸那一頁的文字。
程聿風太悉姜晚了,所以當日記本的封面映眼簾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出來了,更別提后面附帶著姜晚的字跡……
沉默了很久后,程聿風沙啞著嗓子開口了,“你想要什麼?”
“五千萬。”
謝峰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五千萬對于程聿風來說不算什麼,但是誰能保證這件事能就五千萬終止?
“三千萬,然后我要日記本原件。”
“五千萬換日記本原件,別再跟我討價還價,也別想讓人來抓我。”謝峰提前預判到了程聿風的想法,冷笑一聲。
“我已經把日記本提前寄去了國外的朋友家,如果我七天沒到那里,就會把本子寄給公安局。”
程聿風頓了一下,“好。”
這次是謝峰掛斷了電話,然后欣喜的看著手里的日記本,臉上出了對國外幸福生活的暢想。
程聿風站在原地吹了好久的冷風,出一煙點了,猩紅的火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地閃爍著。
他不太喜歡煙,他有潔癖,但姜晚離開后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一個人坐在倚山空落落的臺上。
煙酒很容易麻痹一個人的心,能讓人找到一些虛無縹緲的覺,然后幻想還在原地等他。
他毀了姜晚一場婚禮,他曾天真的以為,以后加倍地補回來就好了。
后來才知道,那場婚禮是他這輩子離幸福最近的時候……
……
姜晚住進酒店剛洗漱完躺床上,門就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姜晚在貓眼上看到是樓下的服務員后才開了門,剛開完門就看到了服務員后的周京越。
著走進了房間,環顧一圈后找了個老爺椅坐下,軀靠著椅背,長疊,輕蔑地勾了勾,一副懶散的神看著姜晚。
“姜晚過河拆橋不是你這樣的,你還有沒有一點契約神了?”
姜晚轉過,朝他一步步走過來,“我以為我們的合作已經結束了,你之前說的對,這件事我承認我也有錯;
但這件事里傷害的歸結底都是我和我媽媽,我沒有向你們醫院提起訴訟已經是看在你我契約的面子上了,這場易已經結束,你我以后橋歸橋路歸路。”
周京越瞇著雙眸,目有一玩味、有一探究,還有一不耐煩,隨后緩緩地從兜里挑出一個小人娃娃,漫不經心地在手心里拋了拋。
“這個解釋一下吧。”
小人娃娃穿著可的小西裝,那眼那臉那模樣那表,跟周京越簡直是一模一樣。
姜晚看到這個娃娃的時候,臉瞬間就黑了,安士做的周小寶,還以為丟了,原來是落在周京越手里了。
周京越角的笑意都快都快溢出來了,“沒想到你還有這心思,看著碗里的吃著鍋里的,周文博知道你這麼寬廣的心嗎?”
姜晚一把就要奪過娃娃,被周京越眼疾手快收了回去,冷嗤一聲,“你急什麼?承認你姜晚用不專,三心二意,有那麼難嗎?”
姜晚看不慣他一臉的囂張得意,口而出,“你別以為這個娃娃長的跟你像就自作多了,實不相瞞這個是我和周文博生的孩子周小寶。”
周京越低頭,目在小人臉上轉了一圈,笑的更愉快了。
“你們倆的孩子?卻生我的樣子?”
姜晚心里一“咯噔”完了,他不會看出來了吧。
周京越手指轉了下小人,盯著小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幾眼,而后抬起頭盯著姜晚。
“難怪你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原來是因為你不想做我朋友,想做我媽?”
姜晚:“……”
周京越的腦回路比一一般人要多轉幾圈,得出來的結論更是匪夷所思。
“我困了我要睡覺了。”
周京越聳拉著眼皮,將小人娃娃收回自己的兜,緩慢地打了個哈欠,張開長長的雙臂,了個懶腰,踱著步從邊走過去。
“我今晚睡床上,你自便。”
懶洋洋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慵懶,像一只沒有骨頭的狐貍,歪歪扭扭地拱進了姜晚剛才睡覺的被子里……
姜晚咬了咬,無可奈何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無賴,委屈地窩在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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