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回來的時候,昨天那位江南的護工阿姨已經到了,可能是老鄉的原因,安士跟聊的很開心。
等護工出來拿東西時候,姜晚拉住了,“白阿姨,我們聊聊。”
護工明白,輕輕帶上后的門,兩人去了樓梯拐角的位置,姜晚也不拐彎抹角,“白阿姨,不瞞你說,我媽媽自從遇到你這個老鄉后,胃口都好了很多。”
白阿姨笑瞇了眼,“這是好事呀,能讓心好、吃得香,我也覺得有就呢。”
姜晚微微頓了頓,接著說道:“所以白阿姨,之后還得麻煩您多陪著我媽說說話,費用方面您不用擔心。 ”
“什麼費用啊,程總讓我過來的時候連續給了我三個月的酬勞呢?我在程總那兒已經拿了錢怎麼還能在你這兒再拿一次?”
姜晚沒想到程聿風把護工的錢已經結了,而且還是三個月的。
這份人得還,只不過不是現在。
姜晚笑了笑,“白阿姨,上次沒問清楚,您能通過口音知道我媽是江南哪里人嗎?”
白阿姨思考了下,緩緩說道:“雖然都是江南人,但是每個地區的話還是有點大同小異的,但因為你媽媽的口音特別不明顯,所以我區分不來,不過能聽懂我的話,估著應該是在我老家蘇城附近。”
“蘇城?”姜晚很激,“謝謝阿姨,我媽媽腦子長了腫瘤后對老家的記憶不太清晰,好多以前的事都記不得了。”
白阿姨點點頭,“我懂,我們村很多老年癡呆癥的都有這種病癥,之前我還照顧過一位有這病的老人,謝小姐也不用太擔心,我看你媽媽現在的狀態非常好,指不定哪一天就都記起來了。”
姜晚從包里拿出一個紅包塞到護工手中,“借阿姨吉言,一點小心意,謝你的幫忙,我媽媽特別喜歡你,希你有空能來和我媽媽多說說話。 ”
白阿姨把紅包推了回來,“謝小姐這可使不得,程總已經給過費用了,我哪兒還能再收你的錢。”
姜晚把紅包重新推回去,“阿姨你一定要拿著,這個跟工錢是不一樣的,這個是我給阿姨你單獨的,就像你剛才說的,我媽看到你后心特別好,我就是想你多陪陪說說話什麼的。”
白阿姨還是不肯收,“陪你媽媽說話這是我的正常工作。”
姜晚固執地把紅包塞到的口袋里,“阿姨,您就別跟我客氣啦,還是說你嫌棄我媽媽太麻煩了,不想幫我這個忙。”
白阿姨見狀,只好收下了。
“你這孩子也太客氣啦,行,阿姨就收下這份心意了,這樣吧,等你媽媽康復,我跟你們回一趟老家,幫你媽媽找到老家。”
姜晚正有此意,聽到這里眼睛都亮了起來,“雖然我很想要,但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阿姨。”
白阿姨了沉甸甸的紅包,“我應該的,而且我和你媽媽一見如故,聊的很開心。”
“那就謝謝阿姨了。”
理完安士的事,姜晚準備回去陪陪周京越,想起了今天安士房間的花,又想起了昨天一副可憐模樣的周京越。
好像還從來沒有給周京越送過什麼東西。
買點什麼送給他呢?
有什麼東西是周京越沒有的?
姜晚陷了沉思,賣花的老板娘在旁邊,滿臉笑容地開口問:“妹子是要送什麼人?”
姜晚如夢初醒一般,“哦,我朋友不好住院了,老板有什麼好的推薦嗎?”老板娘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看了一眼,熱地指著一束紅玫瑰,“這束就很不錯,寓意特別好,送男朋友啊準沒錯。”
男朋友?
姜晚仔細想了想,他們這樣算哪門子的男朋友?
聽到這里姜晚搖搖頭,“一個朋友。”
老板娘微微一怔,隨即又笑著指向旁邊一束百合花,“那這束百合花也好,清新淡雅,送給朋友祝他早日康復再合適不過啦。”
姜晚看著那束純白的百合花,眼睛卻被旁邊綠的洋桔梗給吸引了。
“老板,旁邊綠的洋桔梗可以嗎?”
“可以,太可以了,他代表著旺盛健康的生命。”老板娘心想姜晚果然是口是心非,要不然就不會選洋桔梗了。
姜晚點點頭,“就它了。”
最后在老板娘手里,姜晚買了一束綠的洋桔梗,不知道洋桔梗花語還有一層意思,永恒的,純潔無邪。
只是姜晚沒想到周京越會坐著椅等在門口,眼地看著這邊的方向,那想面無表的臉在看到自己后,立刻就變了,原本郁深沉的眼睛變了可憐兮兮的狗狗眼。
姜晚快步走到他面前,將手中那束綠的洋桔梗遞到他面前,輕聲說:“給你的,希你快點好起來。”
周京越抱著花角都不住,剛剛等姜晚的怨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看在你幫我買了花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你把我晾了這麼久。”
“那還真是多謝周爺的寬容大度了。”說著,便主從王助理手里接過周京越的椅往病房推。
落在兩人后的王助理簡直沒眼看,但他還沒有忘記自己今天的職責,小跑著上前幾步幫姜晚一起把周京越從椅上扶到病床上后,王助理開口:
“謝小姐我們周總他不肯吃飯,說你答應了他要一起吃的。”說完心里嘆口氣,又是幫周總追老婆的一天。
姜晚幫周京越掖好被子,低頭看了一眼手表,這才發現已經九點了,再看向周京越的時候帶了愧疚。
“對不起啊,我媽那邊有點事耽誤了,你怎麼不自己先吃啊?”
“我手……”周京越沒說完,隨手晃了晃掛在他脖子上的右手,苦笑一聲,一副看起來很慘的樣子,“手不太方便,而且這是你第一次答應和我吃飯。”
周京越委屈地說完,聲音沙啞,抑著緒從那雙眼睛里流出來,想起他上縱橫錯的傷疤,想起他的,姜晚的心像被人用針狠狠扎了個口子一樣,刺疼起來。
“對不起,我保證以后不會了。”
“真的嗎?那你以后能天天陪我吃飯嗎?”
聽到“天天”這兩個詞,姜晚沉默了下,周京越見姜晚沉默不語,臉上的表瞬間暗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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