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鸷年:“你想听实话吗?”
邵玥意外,扭头看他,被他深邃的目烫了一下,又连忙收回眼神:“……嗯。”
“因为昨晚上的事。”
邵玥紧的方向盘。
“所以想早点回来。”商鸷年道:“但回来的时间已很晚了,就没想打扰你,准备吃晚饭,没想到会遇见你。”
昨天那件小事,他竟然惦记了一整天。
邵玥着方向盘的手紧又紧了紧。
都没有特别的放在心上,商鸷年却如此重视。
这就是被人在乎的觉。
邵玥的脑子突然有点儿乱。
又想到了两人要一起假扮两年的侣,还要住在一起。
如果商鸷年一直凉薄,除了需要演戏时的接触,平时互不干涉,各自过各自的生活,那应该没有什么。
但商鸷年是一个有人格魅力的人,而且还会这么关心他。
这相久了,会不会日久生啊?
邵玥跟江沉寒演了一场戏,撞见了商鸷年,就到了满满到安全,脑子一热,就让他提前搬过来。
说明确实会被商鸷年的关心影响的,一个人持续对自己好,相久了,必定会有的。
如果动心了,商鸷年却没有这么想,两年后合作结束分开,可能还会不习惯,甚至说会有点儿伤,到时候还是自己遭罪……
邵玥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算了,这件事儿比较长远,现在就不管了吧。
商鸷年又道:“我想告诉你,你要是不想说,我不会你,在我面前,你可以做你自己。”
这是商鸷年的承诺。
邵玥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真的很好很好。
可以随便做自己,也可以任,他好像都不会计较……
一开始觉得他高冷。
谁知道他这么好说话。
商鸷年见没说话,知道这会又回去了。
没关系,邵玥提出提前同居,这就是一个很好的讯号了。
商鸷年结束了这个有点儿敏的话题。
直到回家,到了门口,商鸷年才问:“我什么时候搬过来?”
邵玥想了想:“这周周末吧。”
“好。”
邵玥:“那晚安了。”
“等等。”
邵玥看着商鸷年,突然有一点紧张。
商鸷年看着的眼睛,沉声问:“你说陆渐臣像太阳,那我像什么?”
邵玥听闻,突然笑了,由衷地说:“你像青山。”
安静,稳重,守护着大家。
……
陆渐臣去找程佑时,进门就跟保镖打了一架,然后把江沉寒的手机扔给了宋以晴,就带着程佑走了。
手机砸在了宋以晴的头上,砸出一个小包。
宋以晴没管那么多,准备回去,把手机还给江沉寒。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江沉寒正喝着闷酒。
额头还流着。
宋以晴吓了一大跳,很看见江沉寒这副狼狈的样子。
跟公司里冷漠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现在非常笃定,江沉寒一定是后悔离婚了。
宋以晴上前关心:“江总,你的头没事吧?”
江沉寒没有说话,宋以晴也不再问了,把手机还给他,然后去了药店买了包扎需要的东西,又回来了。
江沉寒看宋以晴去而又返,紧紧皱眉:“来干什么?”
“江总,您的头还是包扎一下吧。”宋以晴说。
江沉寒想到了邵玥毫不留地抡起烟灰缸砸在他的头上,以前他了一点小伤,他只会在邵玥脸上看到心疼担忧的表。
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江沉寒心已差到了极点,连话都不想说。
宋以晴察言观,大的胆子上前,替他消了毒。
江沉寒并没有拒绝,默默等书理好伤口。
宋以晴试探问:“江总,时间不早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江沉寒看了看时间,很晚了,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以前爱喝的酒,现在也觉得苦涩无比。
于是江沉寒沉着一张脸,站了起来。
宋以晴连忙联系司机,将车停在会所门口。
……
回去路上,江沉寒都在闭目养神,喝了酒头很晕,但他本就睡不着觉。
等车抵达目的地,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下车回家。
家中漆黑一片,江沉寒打开了灯,偌大的客厅空空,沙发上也没有人。
江沉寒喊了一声:“李婶。”
没有任何回应。
江沉寒提高了声音:“李婶!”
依旧没有人回应他,反而因为他声音太大,听到了回音。
江沉寒冷沉着脸,拿出手机,才发现今天李婶放假!
每一周李婶儿都有假期,但偏偏今天晚上就是不行,这个家里,不能只剩下他一个人,所以这一刻,江沉寒的绪突然就发了。
他立马给李婶打电话,他完全没有耐心,偏偏等了5秒钟,电话才未接通。
“江先生……”
“李婶!”江沉寒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现在回来!”
李婶惊呆了:“好,好好……”
江沉寒挂了电话,莫名其妙发这一通火,他整个人突然泄力,走到沙发边,在邵玥曾坐着的地方躺下,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别墅的门开了。
有人在喊他。
“江先生,醒一醒。”
江沉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邵玥……”
“你醒了!”李婶终于放心,在电话听他的怒吼,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特别的担心,立马就赶了过来。
江沉寒终于清醒了过来,发现是李婶,巨大的失落袭来。
他又闭上了眼睛。
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李婶知道江沉寒最近脾气很不好,也没有催促他,闻到了很重的酒气,去了厨房给他做醒酒汤。
厨房里传来声音,像是白噪音,江沉寒听着,烦躁的心,竟然好了不。
如果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人是邵玥,他可能会很高兴。
他真的希邵玥能回来。
江沉寒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了,他缓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松树形状的玻璃杯还摆在茶几上,他拿了起来,仔细地看着。
直到李婶把醒酒汤端了过来。
江沉寒看着醒酒汤,就想到了邵玥,过去三年,不知道给他熬了多次,他端起碗安静地喝了下去。
喝完后,江沉寒拿着玻璃杯,去了书房。
李婶看着江沉寒的背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江先生肯定是想邵玥了,不然也不会吩咐把玻璃杯修复好,还要放在书房里。
邵玥以前送了那么多礼,江先生看都不看一眼的。
离婚了才惦记。
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呢?
李婶还能想起邵玥离开时的决绝。
真的不会再回头了。
李婶希江先生赶紧朝前看吧。
……
书房里有一个架子,江沉寒将杯子放了上去。
他刚刚坐在沙发上,电话就响了。
来电人:秦远泽。
这是一通工作电话,江沉寒没有心思理。
挂了电话,结果又打了过来。
江沉寒皱眉,还是接听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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