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聲音大的。”
陳青源把責任推到了楚墨的上,反正自己不背鍋。
楚墨無語:“你......”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我勻你一壺酒?”
陳青源繼續原來的那個話題。
楚墨咬牙切齒:“要!”
“再次提醒你一句,以后記得還。”
陳青源彈指一點,將面前的一壺忘川玉送給了楚墨。
“等會兒把你宰了,明年我拿這壺酒祭奠你。”
喝了一口酒,楚墨狠厲道。
里說著狠話,眼神卻無殺意波。
“只要你有這個本事,那也行。還了就好,不能欠賬。”
陳青源仿佛沒聽懂對方的威脅之言,含笑而語。
楚墨臉上的黑線又增添了幾條,大罵道:“無恥!”
這在陳青源聽來,本不算辱罵,欣然接:“謝謝夸贊。”
以前楚墨只是聽說了陳青源的腹黑與臉皮厚,今日深度了解,傳言屬實不假,甚至其本人的行為舉止更勝一籌:“后悔請你喝酒了。”
“請都請了,就別后悔了。時不能回溯,要把握現在與未來。”
陳青源笑起來有點兒欠揍,勸誡道。
沒等楚墨回話,陳青源又說:“你要是真能找到后悔藥,賣我幾顆。”
如此賤兮兮的模樣,著實令人不爽。
楚墨牙關咬,雙手攥拳,已經不住從心底升騰起來的熊熊戰意了。
以前見面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這貨如此欠打呢?
莫不是喝了幾壺忘川玉,有點兒醉了,所以暴出了本。
沒一會兒,兩人便平復了心。
各自飲著酒,吃著珍果。偶爾會對上一眼,卻不談。
他們面無表,肅冷如冰。
他們知道,這場酒宴很快就要結束了。
元初古路的盡頭,只有一個人能走過去。
雙方都有著不得不拼盡全力的理由,這一戰不可避免。
楚墨時而低眉沉思,時而看向坐在正前方的陳青源,生出了一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覺。
不久,桌上的酒壺已空。
僅剩最后一杯,晶瑩剔,濃郁酒香之中蘊含著非凡的道韻。
大部分的神橋修士若能飲上一口,必是驚天造化,實力大增。
這時候,陳青源與楚墨很有默契的看向了對方。
雖無言,但都明白了對方眼神中的意思。
同一時刻端起了面前的最后一杯忘川玉,神肅穆,異口同聲:“請!”
一語落下,同飲杯中酒。
一滴不剩,空杯落桌。
兩人再次對視,氣氛不再溫和融洽。
周遭的空間凝固住了,刻印于這方界域的忌法則也到了一定的影響,來回流轉,輕微波。
雙方不約而同地起,雅座與玉桌頓時消失。
僅論形外貌,楚墨如一個小山坡,魁梧高大,像是怪。他需要低頭,才可用眼看見面前的對手。
陳青源抬眸,與楚墨相視。
從外表來看,二者之間的力量十分懸殊,好比世俗界的凡人與螞蟻對上了,一手指頭即可碾死。
;實則,陳青源與楚墨的氣勢皆在上漲,不分上下。
型變大之,乃是小道,陳青源自然會。不過,沒必要施展。
大小的變化,又不會影響自實力。
氣氛愈發抑,劍拔弩張。
嗚!
數息后,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解開了枷鎖,發出了全部的威,并且引發了無比恐怖的異象。
陳青源腳下驚現一巨大的深淵,仿佛直達幽冥地府,約有不可名狀之在淵底移,森至極。
背后有大海在奔涌,海域之上升起了一只雙瞳邪眼,不是人間應有之,仿佛能窺探天機,察虛妄。
鐺!
道音環繞,回此界。萬蓮顯化于海面,緩慢盛開。
另一側的楚墨,其頭頂出現了五顆圍繞在一起的詭異烈日,宛如心臟的投影,按照特定的頻率跳著。
楚墨所的那片地界,盡是之景。
兩人雖然還沒手,但僅是道威異景之力,便已讓這方疆域分割了兩半,許多忌法則都退避了很遠。
錚——
一道劍,紫鈞劍懸浮于陳青源的右側。
咚——
虛空,鎮神弓顯現于左側。
既然是勁敵,當然不能小覷,得認真對待。
“人皇劍呢?”
楚墨凝視著陳青源,威如海,覆而至。
陳青源雙手負背,一個眼神掃去,就將對方的滔天之威平,不一影響:“想看到人皇劍是何模樣,得看閣下的本事了。”
聽到此話的楚墨,眸中的戰意更濃了幾分。
兩人一直對視著,視線未曾離開過分毫。
氣勢鋒,法則對。
都想找到一個合適的出手機會,搶占先機。
實力差距越是微小,越是需要注重各方面細節,大意不得。事關證道契機,陳青源與楚墨怎麼可能隨意。
砰!
不過片刻,由于兩人的氣勢撞,導致中間的區域直接炸裂,形了一條長長的空間裂,直接蔓延到了道路盡頭的法則旋渦。
通過這個法則旋渦,即可前往古路的更深。
雙方的眼神十分凌厲,道威凝聚而的異象之威不斷轟擊著這方世界,許多地方出現了崩裂的痕跡,況愈發嚴重。
咚隆!
因為陳青源有著兩件帝兵的加持,楚墨的威勢約快要落下風了。所以,他不再試探,眼神一凝,兇威暴起,其右側空間轟然炸裂。
炸裂的原因很簡單,乃是被外力所砸。
一柄通暗紅的巨錘,赫然出現。
錘頭像是有無數塊鋒利的龍鱗排列而,氣息森寒。
陳青源用眼角余瞥了一眼這把巨錘,雖不知其來歷,但可以肯定這是一件帝。
太古神族之子,自然可以執掌帝兵,用不著驚訝。
啪!
楚墨不想這麼僵持著,抬起了右手,張開了掌心,一把握在了巨錘的尾部。
轟隆隆——
隨著楚墨握錘的作一落下,其威勢猛然一漲,不停沖擊向了陳青源,要將前方的一切之碎掉。
力來了!
陳青源的臉明顯凝重了幾分,旁的紫鈞劍與鎮神弓皆在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