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大早,照舊由小李開車送紀桓去機場,而竹淺雨,當然也一起送他到機場。
紀桓在R市登上飛往L城的飛機,幾乎在同一時間,L城的竹之洲,亦在大兒子竹俊釗的陪同下帶著陳靜一起登上了飛往R市的飛機。
十點,紀叡剛剛開完周一例會,在辦公室裡與樂彤和紀大寶在聊著國外最近的行及行業走勢,前臺的電話打上來,說有位竹之洲的先生求見。
紀叡想都沒想,直接說,“嗯,讓他上來。”
掛了電話,沒等樂彤和大寶開口問,他便說,“小雨的爸爸媽媽還有大哥來了!”
樂彤與紀大寶相視一笑“終於,殺上門來了啊!”
“嗯!”紀叡點點頭,“你倆要留下來?還是懶得見他?”
樂彤和大寶異口同聲地產,“當然是留下來!”
三個人,齊齊移步到會客廳裡,吩咐書泡上好茶,並吩咐書準備了一些點心水果之類的。
於是,等竹之洲父子與陳靜來到總裁會客廳看到這周全的禮數,無比驚訝。
當然,他們是很希能得到周全款待的,畢竟,紀家人越客氣,就代表他們可以得到的便更多。
只不過,先有炎,後在紀桓,無不是讓他們了釘子,所以,他們是不敢奢能在紀家這邊得到好臉。
因而,眼下看見茶幾上擺放著嫋嫋熱茶,還有點心和水果擺了一桌,豈能不驚訝?
“紀總,樂總,紀大公子,一段時間不見,還好吧?!”
紀家這幾人,竹之洲父子其實算是悉的,畢竟,鳴軒跟紀氏的生意來往,說也有十多年了。
紀家幾人先後與竹家父子和陳靜握過手,一陣客氣而虛偽的寒暄之後,各自落了座。
竹之洲這次不用椅了,但手上的石膏還沒拆,用吊帶掛在脖子上固定著。
“竹總,不好意思,我家紀桓年紀小不懂事,把竹總誤傷這樣,昨天他回來,我已經把他教訓了一頓,藥費的事,竹總不用客氣,我們會負責的。”
跟紀桓咄咄人的樣子相反,平時辦事狠絕果斷的紀大總裁,這下卻表現得十分謙遜,仿佛,紀桓跟竹之洲的紛爭,全是紀桓的錯似的。
竹之洲微微有些愕然,他可是,做好了上門賠禮道歉的姿態,先道歉,然後再把兒與紀桓的事拿出來,最好,能當場定下訂婚之事。
至於聘金之類的,因為關乎到面子問題,相信紀家這樣的大戶,是不會小給的。
可這下,紀叡先行把姿態放低,他倒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要知道,紀叡跟紀桓不同,就算紀叡姿態擺得再低,竹之洲也不敢囂張張狂。紀叡的手段,是出了名的辣且狠,這下對自己笑臉相迎,誰知道背後藏了什麽詭計啊?
“紀總,說起這事,讓紀總你見笑了。是我一把年紀老糊塗了,跟紀小公子說話時,語氣重了些,惹惱紀小公子,這事完全不怪紀小公子,全怪我自己!別說斷了隻手,斷手斷腳也是我自己活該。”
紀叡端著杯子稍稍沉了一下,“原來,實是這樣嗎?我還以為,是我家紀桓年小不懂事,把竹總打傷了呢!”
紀叡這一句“還以為”,像重重的兩掌,狠狠地甩在竹之洲臉上。
竹之洲一臉尷尬,“不不不,不是紀小公子不懂事,是我老糊塗了!”
就算,他心裡恨紀桓,卻怎麽也抵不過紀桓他帶來的巨大希啊。
承認自己老糊塗,這又不是多難的事。
關鍵是,把紀家這一家大小給哄開心了,小雨的婚事就順暢了,關於聘金和之後的事,就一切好說了。
坐一邊一直沒吭過聲地紀大寶,突然起給竹之洲倒了杯茶。
“竹總,有件不事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
竹之洲揚著一張笑臉,“呵呵,紀大公子有什麽不明白的,盡管問,盡管問。”
紀大寶淡淡地掃一眼竹之洲父子,不不慢地道。
“我弟弟的格呢,我這當哥哥是最清楚的,他子確實是烈,但總不至於無緣無故打人一頓!我知道他向來疾惡如仇,再來呢,就是護犢得厲害,能被他打的人,要不,是十惡不赦的人渣,要不,就是傷害了他的人,竹總,你糊塗歸糊塗,總不至於犯到我弟弟的底線啊。”
竹之洲倏地出了一冷汗,早就知道這紀家人不好對付,果然,表面看瞅著和善,實則,是讓他自己把罪狀一一招了,然後,還要睜眼看著他把頭主進狗頭鍘刀裡,人家才解氣呢!
“呵呵,紀大公子這話說得過了,紀小公子並不是真要找我啊,是我衝了,撲過去想要抓住紀小公子的手臂,大概,紀小公子誤會我想打他,所以,就大力推了我一下,我這傷,只能算是誤傷,沒錯,是誤傷,紀小公子也不想的。”
竹之洲額頭冒著豆大的汗,歇力為自己周旋說好話,力求把那一天的事給圓過去,那一頁揭過去後,他才能好好談小雨與紀桓的婚事啊!
可他越想把這一頁揭過去,紀家的人卻越是不如他的願。
紀大寶抬起眼皮看一眼嬉皮笑臉的他,“誤傷?我看不像吧?我弟弟從小習武,用力極有分寸,怎麽樣是給人一個小教訓,怎麽樣是真打,他分得清楚得很呢!竹總這手,是斷了吧?我弟弟能把人手摔斷,說明這人該摔該打該死!”
竹之洲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到這份上,說不氣是假的。
可他氣有屁用?!
他現在,還指從紀家多多撈些好呢。
這眼前虧,暫且咬咬牙忍了吧!
如此想著竹之洲,一咬牙,站起來對著紀大寶彎了彎,“紀大公子,是我竹之洲老糊塗了,是我該打是我該死,整件事紀小公子一點錯都沒有。”
紀大寶冷眼看他,冷笑一聲問,“呵,我倒是想聽聽,竹總該打在哪,該死在哪?紀桓是我弟弟,我總得問清個緣由,不然,別人會說我包庇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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