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們走了,那姑姑和姐姐怎麼辦?」
「你放心,我們還是可以偶爾過來看們。」說著,藍頌面愁雲,「我倒是比較擔心你,如果不在海豚灣,你是不是會不『方便』?」
聞言,藍鱗兒微蹙的眉心隨即散開,「不會,我去年已經進行『蛻變』了,即便不下海,只要有水就可以。」
人魚的『蛻變』,就像是人的年,到了一定的年齡這一天都會來。只是相對人類,人魚的『年』比較特殊、也比較危險,需蛻去鱗皮,沉睡兩個周期,待新的鱗片長好,才能算是真正的『年人魚』。年後,即便是在陸地上雙腳沾到水,也只會呈現魚鱗狀,而不是直接變人魚。
而在進行『蛻變』的這兩個周期間,必須在大海,因為只有大海,新的鱗片才能生長,而淡水則不行。
也正是因為去年進行了『蛻變』,所以對姐姐和江亦城之間的事一無所知。
藍頌聽著,不由得深思。
那他可能要用母親留下來的所有積蓄,加上民事賠償的錢買一棟帶游泳池的小型別墅才行。
不過所有錢加起來也才一百來萬,能買一棟別墅嗎?
……
沒幾天,藍鱗兒就被藍頌接到了一個單門獨院的小型別墅,看上去不錯的,後院還有一個游泳池。
藍鱗兒雖然不清楚藍頌到底是哪來的這麼多錢,能買下這棟房子,但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
珠宮華庭。
出去一周,第八天,霍司寒回到珠宮華庭,卻已不見藍鱗兒的影。
他倒也不急著找,因為這次回來,也是百忙之中,想在出國前再見見那個人。
「沒有留下什麼話?」
轉頭詢問管家福伯,幾天不見,霍司寒的腦海總是會時不時的浮現那張清秀俗的臉龐。
「沒有,藍小姐只是說要回家,我按照您的吩咐,將那張金卡給后,便離開了。」福伯恭敬回答。
霍司寒蹙著一雙劍眉,沒有再開口,而是轉又離開了珠宮華庭。
這次出國,只怕沒有半個月都回不來。
「寒爺,您前一陣代我調查的事,已經查清楚了。」加長版勞斯萊斯里,時蔚面詫異報備著調查結果。
霍司寒抬目,不是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異常。
「說。」
「藍小姐……確實不曾在C大讀過書,畢業資料是假的。不止這些……」時蔚又頓了頓,頭一次遭遇這種讓他到十分詭異的事。
「說下去。」對於藍鱗兒的背景資料存在異常,霍司寒濃眉輕擰,一張如刀鑄造的俊臉微微沉下。
時蔚遲疑了幾秒,「除去大學,藍小姐從小學到高中的所有就讀資料,全部是『空白』的,全國每一所學校,不管是公立還是私立都沒有藍小姐的就讀資料。包括姐姐藍鯨兒的,也沒有。」
霍司寒聞言擰眉,俊魅的臉上浮現濃濃的迷。
「空白?」
曾經,霍婉郁為了愛情,拋棄了一切尊嚴。為了留在她身邊,她忍耐他的出軌,甚至還替他隱藏出軌人的身份……可就算她已經這樣了,那個男人,卻還是不愿正眼看一看她。日復一日,霍婉郁終究死心。一紙離婚書,扔在了他的臉上……
岑旎第一次遇見穆格,是在南法的地中海峽灣。男人骨相偏冷,點煙時姿態閒散矜貴,玩世不恭的輪廓卻透着幾分東方人獨有的柔和。“要不要來我這。”他說。岑旎挑眉,“你那有裙子換?”“沒有。”男人回答得理直氣壯,“但可以有。”成年人之間的你來我往,就好像是一場猜謎,不說破也不點透,你我心知肚明。那一晚他開敞篷跑車,載着她一路沿海邊懸崖兜風,彎下腰替她腳套上小高跟。倆人在夜風的露臺前擁吻,火花一擦而燃。普羅旺斯的花海是藍色的,就像初見時候的藍霧。短暫的相處過後,岑旎重歸理智。一時興起的相處,彼此就應該相忘於浪漫的初始地。但岑旎沒想到男人和女人之間,有時候確實有緣份。完全泯於人海後還是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