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下次會改。”

傅斯灼這才意識到婚姻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他之前習慣了獨來獨往，也不喜歡與人流太多。

這些習慣不好，他都要改。

“咳咳……知道錯了就行。”沈珠楹沒想到他認錯這麼干脆，傲揚了揚下。

就像……家里那只小橘貓。

傅斯灼忍不住笑。

沈珠楹這會兒還坐在他上，小春和小桃自以為蔽地過紗簾往這邊看。

看一會兒又跑到旁邊去笑。

沈珠楹不太自在，聲音小了些：“現在可以松開我了嗎？”

“當然可以，只是……”傅斯灼語氣出幾分無辜，“我沒抓著你。”

“……”

沈珠楹這才發現他一直攬著腰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松開了。

幾乎是從他上跳下來。

“我要出去了。”沈珠楹繼續揚著下。

轉往外走，手腕卻又被攥住。

沈珠楹這下要找回場子了，更驕傲地揚起下：“你抓著我做什麼？”

“想問問傅太太——”傅斯灼輕笑一聲，“不習慣發信息，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可以。”沈珠楹匆匆瞥了一眼男人那張帥臉，故作不在意地道，“打視頻就更好了。”

——

回家的路上，沈珠楹盯著男人搭在方向盤上，修長骨的手看了半晌。

覺了點什麼。

沈珠楹想起店里那兩個生說的話。

——“都別跟我搶，這是我老公。”

——“放屁，這是我老公！”

對了，了個戒指！

沈珠楹氣鼓鼓的。

這是我老公！

“傅斯灼。”沈珠楹喊他。

“嗯？怎麼了？”好聽的聲音回。

沈珠楹想了想：“沒事。”

算了，一個人去買戒指吧，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戒指好貴啊。

算了反正這輩子應該就這一次。

沈珠楹心痛得一一。

“傅斯灼。”沈珠楹又喊他。

“嗯。”他這回側頭看一眼。

沈珠楹出手，一臉坦然：“手給我牽一下。”

“好。”傅斯灼角彎了一下。

他單手開車，另一只手與十指相扣。

沈珠楹悄悄了他的無名指指節，記住了這個尺寸。

回到客廳，沈珠楹第一時間抱起自家貓貓擼了兩下，隨即愁道：“覺豬豬最近胖了好多，都抱不了。”

傅斯灼瞥它一眼：“確實，李姨喂點。”

沈珠楹費了點兒勁抱著小橘貓坐在沙發上，一抬眼，這才發現茶幾上放了好大一盆……

“帝王花！”

帝王花，南非的國花。

沈珠楹欣喜地圍著它看。

“謝謝，我很喜歡。”

最讓驚喜的是花沒有做鮮切，而是整盆直接挖了回來。

各種，一朵一朵，艷又明亮。

“不過這個海關很難過吧？”沈珠楹滿臉。

“不會，有專機。”只是同事和前輩們促狹曖昧的眼讓他有些難熬。

但現在看來——

傅斯灼對上姑娘亮晶晶的眼。

很值得。

“旁邊還有個小盒子，不打開看看嗎？”

眼見沈珠楹圍著那盆帝王花小心翼翼地觀了一個多小時，還毫沒有移開眼的打算，傅斯灼不得不提醒。

“哦。”沈珠楹這才注意到旁邊那個不顯眼的紅小盒子。

一打開，里面是一條工藝復雜的紅寶石項鏈。

沈珠楹不用問都知道很貴。

“這個寶石能拆下來嗎？”沈珠楹點了點中間那顆最大的寶石。

“怎麼了，不喜歡嗎？”

“不是。”沈珠楹很苦惱，“覺直接戴出去會被搶劫。”

“……”

“可以拆。”傅斯灼失笑，又建議道，“也許你可以試著配一下相親那天穿的紅子。”

當時他在展廳看到這條項鏈，第一時間想到穿著紅站在他面前，笑意溫暖明。

“好哦。”

臨睡前沈珠楹又想一件事。

“傅斯灼，我們明天要去一趟那邊嗎？”

周老太太在傅斯灼出差期間給打過好幾個電話，問要不要來老宅坐會兒。

不過沈珠楹那會兒花店實在繁忙，不出空。

“要去的。”傅斯灼回。

以前他差不多一個星期去一趟老宅，這回因為臨時出差，已經耽擱很久了。

要是再不去，老太太該打電話過來罵他了。

——

其實傅斯灼想多了。

老太太這幾天看他很順眼。

準確來說，是從他告知老太太，他跟沈珠楹已經領的證那天開始，就看他格外順眼。

太有出息了孫子。

周清蘭一邊拉著沈珠楹的手往屋里走，一邊樂滋滋地嘆。

跟沈珠楹真的很投緣。

傅斯灼被兩個人冷落在一旁，心底也有跟周清蘭同樣的想法。

他們聊得都是傅斯灼聽不懂的話題。

比如——

死亡芭比的口紅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比如——

最近上映的電視劇里哪個小鮮長得很帥？

聊著聊著，們甚至還開始查看各自的雙十一購車，互相討論雙十一攻略？

傅斯灼坐在一旁看書，倒是顯得無所事事。

他輕咳一聲：“我去書房理一點工作。”

兩個人沒搭理他，依舊聊得火熱。

傅斯灼默默上樓了。

老太太畢竟年紀還是大了，聊到后面明顯開始力不從心，卻又歡喜的不得了，想繼續跟探討自己昨天上老年大學遇到的帥氣小老頭到底靠不靠譜。

沈珠楹只好道：“別著急，我們明天再聊好嗎？小老頭又不會跑。”

“好好好，我也要去睡容覺了。”老太太握著的手，“我王姨給你們收拾了兩個房間，你就住淺綠的那間，記得你喜歡綠。”

“……”沈珠楹怔住，“您知道啊。”

“李姨跟王姨聊八卦，被我聽到了。”

“……”

“不知道你出于什麼原因愿意跟我們阿灼結婚，但你放心，我們阿灼從小到大都是個好孩子，只是因為咱家之前出了點變故，子如今就冷了些。”

“不要覺得有力，按你的節奏來，遵從自己的心就好。你們跳過了談這步直接結婚，現在就當還在談就好了，哪有談才十幾天就睡一張床上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