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四百年的老梨樹很高,沈珠楹踮著腳,想要將紅飄帶試著系上去,都失敗了。
臉有些挫敗。
傅斯灼在面前緩緩蹲下,說:“你坐上來。”
沈珠楹擺了擺手:“沒關系啊,等開始放煙花的時候,你系上去也是一樣的。”
傅斯灼仰頭看,重復道:“上來,沈珠楹。”
沈珠楹沉默兩秒,坐在他肩上。
傅斯灼抓的,慢慢將托舉上來。
原本在的視野里,周邊一片,麻麻地都是人,越往上,的視野就越寬闊。
以及,沈珠楹終于確定,原來高個子真的能很清楚地看到人的發際線。
開始慶幸,幸好自己目前還沒有發的煩惱。
“傅斯灼。”沈珠楹了男人濃黑茂的頭發,輕聲道,“等我老了,你能不能別往我頭頂看?”
傅斯灼:“?”
習慣了跳的思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應了聲好。
開始放煙花的時候,全場開始倒計時——
“三、二、一”
倒計時數到一,不遠,一簇簇煙火升空,“砰——”的一聲,在頭頂炸響。
沈珠楹就在這時候抬手,將紅飄帶系了上去。
梨花樹下,還有二十幾對新婚夫妻,同樣在這個時候,將寫有他們名字的紅飄帶,系到了老梨樹下。
可能飄帶上寫的祝福語不同,但一定懷有同樣的期許與盼。
盼平安喜樂,相守一生。
傅斯灼仰頭看向,彩的煙花盛滿他的眼眸,里面還映著一個小小的。
“還有什麼愿嗎?”他抬眸笑了,有幾分年輕狂,“老公幫你實現。”
傅斯灼在十六歲那年的煙火晚會上作為軸出場,當他唱完《夏天的風》最后一句——
“你和我的夏天,風輕輕的說著”
絢爛的煙火,在彼時尚且年輕氣盛的年后綻放,像是完了一場關于青春與理想的,盛大的落幕。
而這,同樣也是沈珠楹年慕的起點。
那時的也年輕氣盛,尚未嘗過暗的甜與苦,仍無比篤定在未來的某一天,或許就是在上大學的時候,他們會認識,然后,他會為的男朋友。
當時在煙花下許下了這樣的愿。
值得慶幸的是,現在愿已經超額實現了。
沈珠楹托住他的臉,俯低頭,吻了上去。
說:“你早就幫我實現了。”
在你還不知道的時候。
現在萬事圓滿,一切都很好。
人不能太貪心。
——
他們在煙火節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就回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靜悄悄地,此刻沒人。
現在梨花鎮上的絕大部分人,還聚集在中心廣場,那棵古梨樹下,慶賀收與喜悅。
而沈珠楹被在院子里的梨樹上跟男人接吻。
傅斯灼的手隔在后腦勺和老梨樹干枯的樹皮之間,低下頭與糾纏。
“聽外公說,這老梨樹跟你一般大。”
他另一只手撐在梨樹樹干上,將圈在懷里。
“嗯。”沈珠楹兩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在跟他接吻,眼神里還有幾分艷與迷蒙,“是外公和外婆在我出生那年種的。”
“這時候你幾歲?”
他手指一路帶著火星,慢悠悠地勾上了的腰,腰的正后方,樹干那兒,有一道不起眼的劃痕。
沈珠楹每長大一歲,就會來這兒,刻下那一年的高。
他略帶疑問地“嗯——”了聲,開始不知輕重地盈盈一握的細腰,重復了一句:“幾歲啊,珠珠。”
“我……”沈珠楹勉強聚起破碎的思維,“五六歲吧。”
“也記不太清了。”
“是嗎?”傅斯灼的手一路又往上,在沈珠楹忍不住停的時候堪堪停住,視線卻早已停留在了飽滿的脯上。
“那……這時候呢?”他揚眉笑了。
“……”
“那你這時候呢?”紅著臉捶了一下男人的口,小聲罵了句,“臭流氓。”
傅斯灼埋在脖頸笑了會兒,聲音好聽得沈珠楹耳朵發麻。
安靜幾秒,他聽到沈珠楹悶悶地說了句:“這時候……大概十歲吧。”
傅斯灼整個人僵住,定了兩秒,隨即在沈珠楹的驚呼聲中,他單手將沈珠楹橫抱而起,聲音含了幾分混賬味。
“傅太太剛剛罵得對。”他扛著上了樓,“不如我們現在就回房,一起見識見識什麼真流氓。”
沈珠楹安靜了一會兒,有些赧:“可是這里好像……沒……”
頓了頓又補充一句,“而且你明天還要去上班。”
“我知道。”
傅斯灼推開房門,把沈珠楹放到床上,扯掉脖子上那礙事的圍巾,曖昧的紅印全了出來。
半跪在床上,他弓下,輕抬眉梢,說,“老婆,我們做點別的。”
“做點什麼……唔……”
他堵住的,正打算。沈珠楹就推了一下他,說:“你等會兒,我自己來。”
這可是劉翠英親手做的服,要是壞了可不得了。
傅斯灼低頭著,無奈笑了一下,這會兒人翻到旁邊,好整以暇地道:“行,那你自己來。”
“能不能……把燈關了?”
“風信子小姐。”他偏過頭,扯了下,當做沒聽到,說,“著點急吧,等會兒他們一回來,就沒機會了,這里的隔音可不行。”
“……”
“你到底要……”
話沒說完,男人側頭咬住的耳朵磨了磨,含糊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沈珠楹仰著頭,覺頭頂的燈在旋轉。
察覺到他的意圖,沈珠楹搖了下頭,開始掙扎:“不行,傅斯灼,我還沒準備好。”
“寶寶,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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