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玧!!”
五歲的小姑娘飛快從院中跑出來。
看到自己的爹爹眼睛都亮了,直接朝著爹爹飛奔而去:“爹爹,快救救我,救我。”
牧時景無奈一笑,直接抱起兒:“又惹你娘生氣了?”
南安玧小一嘟,眼中分明不服氣:“我就是想和弟弟一起玩兒嘛,是弟弟太笨了,不怪安安的,是娘大驚小怪的,還要責罰我。”
正牽著牧安擎追上來的喬悅凝都被氣笑了,直接將兩歲的牧安擎,推了出來:“康康去找你爹爹,讓你爹爹看看姐姐是怎麼和你玩的。”
牧安擎噎著松開娘親的手,出了院門去找爹爹了。
“爹爹~”
牧時景一看到小兒子,頓時覺頭都大了,臉上都是墨不說,就連上也全都是墨,這比筆都過分了。
放下兒,讓站好,看著:“你和弟弟一起玩兒?”
這就是你說的一起玩,你上一滴墨都沒有,弟弟就像是從墨池里撈出來似的。
喬悅凝難得出宮一趟,想讓孩子們放松一下,就沒有帶很多人,只有伺候兩個孩子的嬤嬤和丫鬟,以及淺笑和老二、重回他們幾個。
也沒有選擇皇家別院,而是去了一個很普通的莊子,是想讓兒和兒子知道普通的百姓是如何生活的,認識田地里的莊稼、樹上的果子,日后也不至于五谷不分。
這兒聰慧是聰慧,就是頑皮的太過,而兒子又有些矯,這兩個分明是生錯了子,真的頭疼不已。
南安玧揪著自己的小帕子,道:“就是一起玩兒啊。”
“哈哈......小公主活潑開朗,姐姐和姐夫好福氣啊。”
干凈爽朗的聲音從牧時景后響起,引得小姑娘歪著子探頭看過去。
十五六歲的年郎,擁有著干凈而俊俏的面容,宛如清晨的第一縷,散發著清新的氣息。
一雙明亮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泊,清澈而又神,長長的睫如蝴蝶翅膀般微微,微微上揚,帶著一抹溫的微笑,如春風般溫暖人心。
他的材修長,線條流暢,穿著簡單的書生長袍,卻依然掩飾不住他斂的氣質。
這個小哥哥從未見過。
喬悅凝也已經從院里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年郎,如初見一般出溫的笑意,眼睛依舊亮晶晶的,給人一種蓬的希。
“云帆。”
“姐姐,好久不見了。”
云帆就是當初京城鬧鼠疫被喬悅凝救下的那個名‘磚頭’的小乞兒,如今已經為了一名年舉人了,他的老師覺得他年紀太小、風頭太盛,所以不讓他參加明年的會試,而是讓他多多沉淀再等三年。
他稟明老師出來游學,想要來南疆看一看,驗不同的風土人。
牧時景也拍了拍年的肩頭:“你姐姐收到你考過鄉試的信,開心得不得了,如今見了面,我們夫婦定要為你好好慶祝一番。”
“好。”
在云帆眼中,牧時景和喬悅凝是他的家人,更是他心中拜的方向,得知自己考中舉人時都沒有此時高興,因為他們為他驕傲,為他開心。
飯桌上,牧時景問云帆日后是想朝為還是如何,云帆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我要為像姐夫一樣的員,想百姓所想,苦百姓所苦,以首輔為目標而努力。”
喬悅凝笑得欣,又一代年輕的首輔啊。
南安玧難得安靜的吃飯,以至于牧時景和喬悅凝只顧著詢問云帆的生活,都沒有發現的異樣。
十三歲的南安玧已經可以在政事上發表自己的見解了,喬悅凝有時候都會覺得兒是否太過辛苦,可架不住南安玧就像是為此而生一般的喜歡這些。
“娘,是誰的來信啊?”
喬悅凝看完就給牧時景看了:“是云帆叔叔的信,他如今已經為了大禹的首輔,他說還要將‘大同之家’繼續下去,發揚大,要讓更多的無父無母的孩子像他一樣,尋到自己的出路。”
云帆,他已經二十三歲了,應該婚了吧。
他還記得自己麼?
“娘,云帆叔叔每隔三五個月就會有一封信,他如今也二十三歲了吧,怎麼一直都沒告訴您他有沒有婚啊?”
“他啊,一直想向你爹學習,估計也想把晚婚學去了,到現在了也沒提過親的事。”
時間飛逝如梭,又過去了兩年。
“陛下,不好了,公主............”
南安玧邊的嬤嬤進了喬悅凝的寢殿,直哆嗦。
“安安怎麼了?”
牧時景也焦急的起了。
“公主離家出走了。”
嬤嬤將南安玧的親筆信呈了上來:
娘親,爹爹:我從小聽你們說大禹的山和水,還有你們長大的京城,與南疆完全不同,我想要去大禹游歷一番,順便替你們去看看太上皇外祖父和外祖母,皇帝舅舅,莫要擔心,兒自會保全自己,勿念。
喬悅凝一拍桌子,帝王威嚴盡顯:“這丫頭就是生了七八個膽子,竟然敢獨自一人前往大禹。”
牧時景趕拍著妻子的后背給順氣:“安安是個膽大心細的,既是下任帝王,給幾年放松的時間,多一些經歷未必是壞事。
我讓重回和淺憶追上去,暗中保護就是。”
人都跑了,也只能這樣了。
牧安擎吃完手中的點心,了手:“我就知道一定會去大禹的,是去找云帆叔叔了。”
喬悅凝:“......”
下一任帝和首輔的故事開始了麼?
牧時景:“......”
千防萬防,沒防住云帆那小子啊,他可是比安安大十歲呢。
怪不得每次云帆來信,安安都守在他們跟前,總是問上幾句云帆叔叔。
南安玧一男裝,騎在馬上,角上揚,終于可以去見他了。
一直都知道他到現在連一個心上人都沒有,那麼去了,他就可以有了,此行,志在必得。
十五六歲的干凈年郎在的心里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云帆,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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