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怎麼又提起那位子虛烏有的老同學了?
說的那位老同學完全不存在,肯定不可能與他有所發展。
但若實話實說,他肯定會擔心被糾纏、沒法痛痛快快拿到離婚證,沉了片刻,還是小聲說,“他……他人品好的。”
“特別好。”
“我喜歡他的,如果能跟他結婚就更好了。”
“嗯。”
陸景珩覺得自己最近心臟可能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方才說不會多想,他心口悶得難,他轉移話題后,聽說話,他心口依舊扯得有些不舒服。
他不著痕跡地按了下心口,冷聲說,“好。”
“我已經準備好紅包,等你倆結婚,我會讓趙朔送過去。”
姜梨其實不想收他送的紅包。
但直接說不收也不太好,只能禮貌的說謝謝。
說謝謝,他心口更悶了……
——
“賤人!”
溫穎被潑糞了。
姜梨酒駕惡意撞人這件事,在網上發酵得很大。
大眾痛恨酒駕,恨不能把姜梨罵篩子。
網友們憤怒了一整夜,結果一大早,竟然看到了溫穎陷害姜梨的視頻,他們覺得被溫穎戲耍、欺騙,憤怒翻倍,而這所有的憤怒,都是針對溫穎。
有激進網友躲在溫穎小區附近,往上潑了滿滿兩大桶糞水。
溫穎已經洗了好幾遍澡,嘔吐了好幾次,刷了十幾次牙,一氣,里依舊會涌出濃重的惡臭,上更是臭不可聞,這讓崩潰了一次又一次。
秦暮雪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溫穎又往自己上打了好幾遍沐浴,都快要把皮下來了,依舊覺得自己臭得要命。
“媽,你怎麼樣?”
溫穎從浴室走出來后,秦暮雪連忙上前關心。
“都怪姜梨那個小賤人!若不是那個小賤人錄視頻害我,我也不會被人潑糞,我饒不了那個小賤人!”
溫穎這麼一張口,惡臭撲面而來,熏得秦暮雪止不住干嘔出聲。
秦暮雪緩和了好一會兒,才強下了想吐的沖。
捂住口鼻,咬牙切齒說,“姜梨的確又臟又賤!還咄咄人,非要把媽你送進監獄,真是太惡毒了!”
“我不能坐牢!我絕對不能坐牢……”
想到自己大概率會坐牢,溫穎緒變得越發激。
現在大家都知道,的寶貝兒跟富貴傾城的裴照野是一對,羨慕、結。
若是坐了牢,那些人習慣見高踩低,尤其是那些塑料姐妹們,一定會笑話死的!
而現在,只有傅嶼洲、裴照野有能力拉一把。
上前一步,著指尖用力抓住秦暮雪的手,“小雪,小野、小洲最是聽你的話,現在只有你能幫媽媽了,你得讓他們想辦法救救媽媽,媽媽不想跟你分開……”
“媽,有陸家給姜梨撐腰,阿野和嶼洲哥哥也改變不了什麼。”
溫穎這麼用力抓住的手,秦暮雪被熏得頭都疼了。
但不想讓溫穎覺得嫌棄,并沒有甩開的手。
“那我該怎麼辦?難道我真要坐牢嗎?”
“媽,我有辦法,不會讓你坐牢。”
秦暮雪清艷的臉上滿是篤定,怨毒地掃了未知的方向一眼,低了聲音說,“我們若想讓姜梨答應和解,除非,我們也抓住的把柄。”
“媽,你讓爸找人了姜梨的服,拍照片。”
“若不想的不雅照傳得滿天飛,只能跟你和解。”
“媽,你記住,這一次,只是讓人了姜梨的服拍下照片,不能讓人強行與發生關系,若爸派去的人強占了的子,我擔心會狗急跳墻,這件事越發無法收場。”
“你好好叮囑爸幾句,這次的事,我要萬無一失!”
聽了秦暮雪這話,溫穎眸中驚惶散去,只剩下了高高在上的篤定。
的寶貝兒還真是永遠都不會讓失。
這個計劃,的確足夠完。
人的清白,多重要?
等們拿到姜梨的不雅照,姜梨為了自己的清白,不管多不愿,也只能答應和解!
——
姜梨傷得不算重,醫生會讓住院,主要是擔心腦震會引發一些不太好的況。
觀察了兩天后,確定各項指標正常,周六下午,醫生讓辦了出院手續。
這兩天,雖然跟陸景珩相有些尷尬,但姜梨還是開心的。
因為刷到了溫穎被潑糞的視頻。
今天下午,還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爸爸媽媽的師父楊素君打來的。
楊素君年近七十,依舊活躍在越劇舞臺上。
姜梨的爸爸媽媽是最得意的兩位弟子,他倆車禍慘死后,楊素君無法接這個噩耗,還生了一場大病。
姜梨小時候,也跟著學過一段時間的越劇。
后來被調到外地的越劇團,又給姜梨推薦了一位越劇老師。
姜梨熱配音事業,但這些年,偶爾會參加演出,越劇的基本功,也沒落下。
前兩年,楊素君又回了帝都。
最近帶人排《何文秀》這部戲,只是,原先定好的演小生的那位姑娘,前些日子懷孕了,吐得特別厲害,吃不進東西,住進了醫院,沒法過來排戲。
繁星越劇團別的能挑小生大梁的演員們,還要排別的戲,這時候,楊素君想到了姜梨。
姜梨凈高168。
那張堪稱絕的臉,有的,態天,但扮男子,眉眼間也有英氣。
再加上與生俱來的堅韌、一傲骨,其實特別適合扮小生。
姜梨的親生母親沈知意生前是頗負盛名的越劇花旦,父親姜宴清,則是工小生。
小時候耳濡目染,不僅擅長花旦戲,也喜歡小生的唱腔。
只是因為長得太過漂亮,從小到大,在各種曲目表演中,都是扮花旦,現在楊素君建議挑戰下演小生,其實激的。
前陣子接的配音工作,基本上都已經完,自然愿意幫忙。
不想耽誤排練,下午就去了越劇團那邊。
排練不用上全妝,只是換上服,戴上小生的假發,跟大家一起排練。
“我文秀,與世人,素無怨恨,三春日,哪來這,無風霜……”
小時候,粥粥在廢墟之下,咿呀咿呀,給他唱《梁山伯與祝英臺》,唱《五拜壽》,唱《何文秀》……
從那之后,傅嶼洲就迷上了越劇。
他一有空,就喜歡去劇場聽越劇。
今晚劇場沒有表演,姜梨等人直接在劇場的舞臺上排練。
吃過晚餐后,他開車來到這邊,剛走進劇場,他就聽到有人唱《何文秀》。
臺上人聲音珠圓玉潤,余音繞梁。
當時在廢墟之下,粥粥長時間沒喝水,嗓子又干又啞,完全就是破鑼嗓子。
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臺上人唱《何文秀》,他卻覺得自己好像穿越十六年的時,又見到了低淺唱的粥粥。
讓他遏制不住心跳如狂。
他驀地掀起眼皮,就看到了臺上人。
姜梨!
明明秦暮雪才是他的粥粥,為什麼姜梨唱《何文秀》給他的覺,竟和粥粥一模一樣?
到底,誰才是他的粥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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