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麼是鵬城,溫伽南沒有多問。
但這也就意味著,以后梁聿修要棉城鵬城兩頭跑。
一周后,核名手續通過,溫伽南迅速提后續資料,辦理執照。
梁聿修也在這之后,再次來到棉城。
溫伽南把一些盯裝修的任務給陳玲后,便從創意園離開,去跟梁聿修面。
這個時候是傍晚了,溫伽南見到梁聿修,第一句話便問:“不?”
梁聿修好笑搖頭。
溫伽南看著他,最近他們每天晚上都會出一點時間視頻聊天,從視頻中就可以看出梁聿修的憔悴與疲憊,沒想到現實中看到,更夸張。
“你又沒有好好休息。”
梁聿修是個視工作如命的人,向來如此,如今又有了一個新的力,那就是快一點到溫伽南邊來。
所以,他沒理由停下來,也不想停。
但他沒有這麼告訴溫伽南,是不想讓溫伽南想太多,抑或自責,覺得力大。
梁聿修不想給施加任何力,為做什麼都是他心甘愿,且甘之如飴的。
他想要開開心心,輕輕松松地和他在一起。
“事堆在那里,不做不行。”
梁聿修深邃的眸子里浮現出無奈又溫的點點笑意。
他看到溫伽南,沒說幾句話,不控制地又想把攬進懷里。
他發現自己好像無時無刻都想跟在一起。
上次被馮慧跟周序撞見他跟溫伽南打電話,兩人還對他好一通嘲笑,嫌他太膩歪了。
膩歪嗎?
梁聿修不覺得,他只是遵從本心罷了。
“梁聿修,你...老實點。”
溫伽南瞥見司機投來的眼神,尷尬地阻止了梁聿修的作。
幸好,梁聿修并沒有繼續。
“先去酒店,然后再去吃飯。”
他的意思是先去酒店辦理住,可這話在溫伽南聽來,卻多了層別的意思,莫名覺得耳子發熱。
梁聿修沒有發現。
到了酒店,有專人替梁聿修辦好了住手續,司機把行李給酒店侍應生后,梁聿修拉著溫伽南一起上樓。
上樓途中,兩人聊到工作上的事。
梁聿修大致了解了一下溫伽南跟梁靜陳玲合伙開公司的進展,便沒有再追問。
溫伽南也點到為止,沒有要多的意思。
陪著梁聿修到酒店套間里歇一會,換了裳,收拾好東西,才又出門。
兩人找了個地方去吃飯。
剛坐下來,譚芳跟長了千里眼順風耳一樣,又打了電話過來。
溫伽南乍一看,心跳猛然了一拍。
抿了抿,示意梁聿修不要說話后,接了起來。
“媽,怎麼了?”
“沒怎麼,我是想問你,你在哪呢?忙好了嗎?等下回不回來吃飯?”
譚芳開口就是三連問。
溫伽南停頓了下,極力掩飾心虛:“我這邊還沒忙完,今晚可能要晚點回去,你吃吧,不用等我了。”
譚芳覺像是沉默了。
過了會,才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你早點回來,別耽誤到太晚。”
溫伽南含糊應了一聲,馬上就把電話掛掉了。
抬起頭,看到梁聿修面黯然,像是失落。
溫伽南沒有主詢問,大概能猜到怎麼回事。
梁聿修卻忽然嘆了口氣說:“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明正大地在一起?”
“不知道。”溫伽南實話實說,沒有哄騙的分。
確實無法預料溫紹儒和譚芳什麼時候才有可能同意,哪怕梁聿修為了,甘愿到棉城來生活,也不認為譚芳會因為這個原因,態度就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那我再努力一點。”
梁聿修自己為自己加油鼓勁。
不過他現在并沒有什麼契機,可以到譚芳面前去表現。
梁聿修在苦惱的時候,就有人送上了機會。
他們吃完飯準備離開時,在外面到了之前過年時見到的那位表姑。
溫伽南也很意外,看見對方的第一時間,腦子里想的是完了,被對方看到和梁聿修在一起,可能很快就會捅到譚芳面前去。
可沒想到對方看到梁聿修,卻只像是狼看到了一樣。
過年那時候一直想撮合梁聿修跟兒,但最后不了了之,心里一直咽不下這口氣。
現在再次看到梁聿修,短暫的錯愕訝異后,涌現的是驚喜。
轉而,又看到了溫伽南。
“伽南?你怎麼跟梁總在一起?”
“...噢,我們有些工作上的往來。”
溫伽南隨便扯了個借口,因為看到那位表姑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八卦意味,仿佛如果再慢幾秒解釋,對方就已經在腦子里腦補一個小故事。
那位表姑聞言恍然。
溫伽南擔心再問出什麼來,梁聿修也擔心呢,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腳底抹油。
“表姑,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再見。”
“哎......”
那位表姑回過神來,兩人的影早已消失。
溫伽南本想在陪梁聿修多呆一會,可三不五時,譚芳就發來消息詢問。
溫伽南擔心一個人在家不妥,當即和梁聿修提出分別。
梁聿修依依不舍地拉著。
溫伽南聲寬:“明天早上見。”
梁聿修這才滿意似的,把送到了香江小區外。
下車前,為了安梁聿修,溫伽南在他邊落下一吻。
“早點休息,梁聿修。”
溫伽南推門下去,又迅速關上,梁聿修只能過車窗,目送的影進小區,然后消失在夜中。
此刻,他覺邊仍舊是溫熱的。
他意猶未盡。
人總是貪心的,得到了一點,就想要得到全部,得到了全部,還想要得到更多。
梁聿修也不例外。
他非常想要快點到譚芳和溫紹儒面前,請求他們二老,讓他和溫伽南在一起。
這樣他就能每天和溫伽南在一塊,每天閉上眼睛前看到的最后一個人是,每天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
梁聿修無比那天的到來。
與此同時,回到家的溫伽南發現譚芳其實什麼事也沒有,只是單純想讓溫伽南快點回家。
“不知道為什麼,你在外面,我總覺心慌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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