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煙打量了一番,說道:“秦茹給戰伯母開了藥,可伯母的頭還是很疼。時禾,上次你不是說針灸能治好伯母的頭疼嗎?能不能請你……”
話還沒說完,許南煙就聽到一聲干咳。
抬頭一看,發現戰謙辰看著自己的眼神著些不悅,許南煙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干笑了一聲,“我就是隨便問問。”
溫時禾已經把一杯香檳都喝完了。
再也不會去戰家了。
如果戰謙辰知道了,會沒命的!
見面前的兩人都不說話了,許南煙訕訕的笑了笑。
戰謙辰目落在了溫時禾的臉上,剛想說話,手機響了。
是左彥清打來的。戰謙辰去了人的角落接電話。
手機那邊,左彥清的聲音清晰的傳過來:“三爺,給靜姝下毒的人查出來了,是戰家的傭人芳姨。”
他們要安排人進戰家不容易,所以查這些事花了點兒時間,一直到剛才左彥清才收到消息。
不過想到戰謙辰和戰家的關系,左彥清沒有耽誤,立刻就把這個消息報告給了戰謙辰。
戰謙辰看著腳下車水馬龍的城市,角微微勾了起來。
戰家的傭人?
有意思。
左彥清接著又說:“芳姨在戰家幫傭了二十多年,一直沒出過什麼差錯,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會給靜姝下毒。”
戰謙辰冷笑,“還能為什麼?要麼就是被人收買,要麼就是深仇大恨。”
他吩咐:“接著查,把背后的原因找出來,如果真的是被人收買,我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是。”
戰謙辰掛了電話,眼眸變得深邃起來。
以前戰家在海城站位高的時候沒人給靜姝下毒,現在戰家都這樣了,居然有人要對靜姝一個人下手了?
也不知道靜姝的還能熬多久。
那邊,許南煙看戰謙辰接電話去了,湊到溫時禾耳邊小聲問:“時禾,你最近跟謙辰怎麼樣?他沒有再因為那件事為難你吧?”
溫時禾想起在H市的那個晚上,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為難。
不過那種事自然不可能在許南煙的面前提起來,所以搖了搖頭,“沒有了。”
許南煙像是放心了似的,“那就好。”
扭頭一看,見秦茹也出來了,許南煙立刻又說:“我得去秦茹那邊了,今天人太多,我可能顧不上你,但是你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就來找我,沒關系的。”
溫時禾點了點頭,“好,你去忙吧。”
許南煙也點點頭,快步往秦茹那邊去了。
秦茹見溫時禾真的來了,有點兒意外,看許南煙過來,立刻問:“南煙,溫時禾是一個人來的嗎?”
“不是啊,跟謙辰一起來的。”許南煙一邊說話,一邊還往戰謙辰的方向指了指。
秦茹順著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就看到戰謙辰正在打電話。
想著如果溫時禾真的來了,就讓溫時禾看看自己跟葉程恩的樣子,到時候溫時禾不被氣個半死才怪。
可溫時禾居然把戰謙辰帶來了。
這是干什麼?給撐腰?
看秦茹的臉有些不對,許南煙突然想到了什麼,鄭重地說:“秦茹,你可不要做什麼傻事。”
秦茹一擺手,“你放心吧,今天可是我訂婚,就算我再看溫時禾不順眼,也不會傻到在今天對做什麼。”
到時候毀了的訂婚宴,不是得不償失嗎?
說著話,秦茹左右看了看,“對了,舅舅呢?他不是說會過來的嗎?”
“他說有事,要來得晚一點兒,你別管他了,快去找程吧。”
溫時禾看著許南煙跟秦茹一起走開了,又往戰謙辰那邊看了一眼,見戰謙辰一個人站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站在原地,突然覺得自己是多余出來的人。
除了戰謙辰和許南煙他們,一個人都不認識。
不該來的。
溫時禾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有雙眼睛正在角落里窺伺著,就像是狼在盯著鮮可口的獵,只等著時機到了就一瞬間撲上去,把拆吃腹。
戰謙辰沒有立刻回去找溫時禾,而是在觀察。
可是他等了好一會兒,溫時禾沒有去找葉程,葉程也沒有去找溫時禾,倒是跟秦茹一起在跟著戰瑤應酬。
除了葉程多看了溫時禾幾眼以外,什麼都沒有。
又來了幾個學校的同學,胡娟也在其中,看到溫時禾,似乎想過來挑釁,可是不知想到了什麼,忍住了,腳下換了個方向,去找溫時禾了。
溫時禾就當沒看見,只是給自己拿著可口的小蛋糕吃。
剛拿了兩塊,戰謙辰回來了,只是冷冷淡淡的喊了聲“三爺”,表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戰謙辰也不打擾,等吃完了蛋糕才說:“我們去跟新人說幾句話。”
溫時禾不想跟秦茹說話,但這是戰謙辰提出來的,不能拒絕。
葉程和秦茹正在招呼客人,看他們過來了,立刻開口:“小舅舅,時禾……”
“是我太太。”戰謙辰沒等葉程說完就打斷了他,“注意輩分。”
葉程的臉一僵,目再次落在了溫時禾的臉上。
溫時禾本來就長得漂亮,今天盛裝打扮,得就像仙子一樣。
目暗了暗,他終究還是喊出了那個稱呼:“小舅媽。”
溫時禾的心里說不出的別扭。
要管葉程學長,對方卻管舅媽。
而且葉程比要大上一兩歲。
真不知道戰謙辰的父親怎麼那麼能搞,大兒和小兒子的年紀居然能差這麼多。
溫時禾在心里不斷腹誹著,卻不敢說出來,就只能“嗯”了一聲。
戰瑤看到這邊的舉,連忙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都不太自然了,“戰謙辰,我不管你對我有多大的意見,今天是我兒子訂婚,你別在這兒搗。”
剛剛已經跟戰謙辰說過了,以為戰謙辰會識趣點兒。
戰謙辰抿了一口酒,帶著幾分輕蔑看著,“他有什麼值得我搗的?我怎麼說也是他舅舅,帶著他舅媽過來打個招呼而已,就這麼如臨大敵?”
戰瑤的手地握住酒杯,聽到“舅舅”這兩個字的時候,甚至恨不得把杯子里的酒潑在戰謙辰的臉上。
戰謙辰看到了眼底藏著不敢發的怒意,像是得到了什麼滿足似的,“行了,我不耽誤你們了。”
說著就牽著溫時禾的手又走開了。
溫時禾都走出去了十幾米遠,葉程的目還停留在的上。
戰瑤橫一步,擋住了葉程的視線,“程,今天可是你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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