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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冷硬將軍奉旨成婚後》 第25章 第 25 章 扳過他的臉,不由分說地……

也是他想得太多,居然會誤以為,自己和這位金尊玉貴的公主殿下,在互相利用以外,會有一些可稱惺惺相惜的

他的臉越來越難看,仿佛憑借這張臉,得到了長公主的寵幸,是一件非常難堪的事

見狀,本就心裏窩火的趙明臻,更是冷哼一聲,道:“燕大將軍好生高貴呢,連本宮要睡你都覺得屈就。”

“那將軍也不必委屈了,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說著,趙明臻拔掉了自己後腦勺上最後一主簪,青紛紛揚揚落的瞬間,跽坐在喜床上直起腰,手持金簪,以一副割袍斷義般的架勢,稚地劃下了一道涇渭分明的界線。

燕渠看著床上仿佛棋盤間楚河漢界的痕跡,約約猜到了什麽,勉強理順了思緒,起下床,又退開了許多:“長公主不必如此,臣日後定然……”

定然,井水不犯河水。

然他話音未落,趙明臻就已經站在了床上,用腳尖點了點“楚河”,又點了點“漢界”,既而道:“左邊是我的,右邊也是我的。”

燕渠:……

燕渠這一下是真的有點被氣笑了,終于是沒忍住,道:“那你畫個屁。”

聞言,趙明臻更是瞪圓了眼睛:“你跟本宮說什麽?”

居然敢在長公主面前,說這樣的鄙之語。

果然是泥子出,本難移!

燕渠冷著臉收了聲,倒也沒有再說什麽,只問:“那公主以後,想讓臣宿在哪兒?”

趙明臻被他的態度一刺,心說他睡哪睡哪兒,左右不關的事。

但好在腦子還在,還能記得自己和燕渠親的目的是什麽。

婚的路上,都敢派人設伏,暗地裏的人,果真不希這樁皇室與寒門的聯姻能

但婚事已,對自己而言,現在最好也希燕渠地位穩固,然後爭取讓他快點被派回北境,這樣,的人就也也有機會,開始在軍中展開自己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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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上來說,和他的目的現在是一樣的。

而新婚夜,夫妻倆就分房睡,一來會惹來外界猜疑,二來,也會讓趙景昂懷疑當時突然又應下賜婚的目的……

趙明臻磨了磨牙,忍住沒發脾氣,只夾槍帶棒地道:“隨便。這麽大的寢屋,燕將軍再長,總也找得到地方睡吧?”

見燕渠還盯著自己看,甚至還上前了兩步,趙明臻警惕地道:“做什麽?”

不知為何,覺得燕渠的眼神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在強自抑著什麽。

接著,他竟還上前了幾步,又到了床邊,趙明臻還沒來得及側過,他已經探上床,然後……

然後把堆在床尾的被褥,抱了一床下來。

趙明臻愣了愣,回過神來時,燕渠已經開始打他的地鋪了。

他的作利落,仿佛很迫不及待。

想到剛剛自己主親吻,這家夥最後也莫名其妙地拒絕了。這會兒燕渠在趙明臻心裏,完完全全是罪無可赦,應該被拉出去砍兩個時辰的頭。

一惱,就忍不住要嘲諷:“燕將軍好生利落,想來是泥地裏打滾、野風吃多了,才這般練呢。”

燕渠在地上鋪被子的作沒停——說實話,他完全沒覺得打地鋪有什麽,這長公主府的地恨不得都用金子來鋪,更是日日都有下人灑掃,幹淨得很。

不過,他心裏這會兒還是憋著一氣。

連他自己都說不上來這氣是從何而來,也許是因為囂的那句“七八個面首”,也許是因為……他此刻,也有些不上不下的難言之

因此,燕渠開口時,說話的語氣也不甚好聽:“長公主想多了,在外行兵打仗,哪來的這好褥子?能有稻草一卷都不錯了。”

趙明臻睜圓了眼,下意識質疑:“稻草怎麽睡,你莫不是裝可憐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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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渠側過臉,看向床上蹦跶的趙明臻,還沒再說什麽,就吃了一記枕頭。

“滾開——誰允許你用這種眼神直視本宮的!”

這招正中燕渠下懷,燕渠輕輕松松地接下了,隨即便淡淡道:“多謝長公主,恤臣這地鋪還缺個枕頭。”

趙明臻:……

之前怎麽沒發現,這人還有這麽不要臉的時候?

——

這麽一鬧,趙明臻是徹底不困了。

天雖然早早就黑了,但是時辰其實還不算太晚。趙明臻趿著底的寢鞋,打算去寢殿後的暖閣洗澡,結果沒一會兒又自己回來了。

燕渠正在拆自己頭上的發冠,見去而複返,不由挑眉看一眼。

趙明臻皺著眉走過來,很不滿地嘟囔了兩聲什麽,悻悻地走到他邊,吩咐道:“去給本宮把洗澡水擡好。”

膽子雖大,臉皮卻薄,今晚都做好了房的打算,就絕對不可能在寢殿附近,還留人聽的壁角。

是以寢殿附近,一個丫鬟也沒留,就連碧瑛都打發回去休息了。所以燕渠剛剛進來的時候,才會看到一個人在喜床上小憩。

該沐浴了,趙明臻才開始犯難。熱水雖然早早就準備好了,可是卻還沒有倒在浴桶裏,兌合適的水溫。

是絕不可能親手做這種事的,這會兒又出去人也不合適,就只剩眼前這位可以差遣了。

當然,在趙明臻的腦子裏,也絕對不存在什麽燕渠會在這件事上拒絕的可能的。

聞言,燕渠倒也聽話地擡步了,可是還沒走幾步,他卻轉過,不無戲謔地道:“聽聞長公主殿下沐浴要用牛,不知臣該去何取來?”

“牛沐浴,上不得漚死?”趙明臻卻用看白癡的眼神掃了他一眼,奇怪地道:“嘖,這種市井傳言,燕將軍也信?那不會也相信,公主府的侍衛都是本宮的男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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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牙尖利。

燕渠冷笑了一聲,不過想到和過從甚的那個忠誠校尉,忽然冷笑也笑不出來了。

燕渠冷著臉往暖閣走了。

趙明臻也沒在意。

管他呢,有人給倒洗澡水就行。

按理說,沐浴也要起碼兩個人伺候的,但今天特殊況,勉強忍一下好了。

這總不能燕渠進來幫忙。

趙明臻坐在鏡臺前,給自己通了通頭發,等到暖閣裏水聲差不多停了,燕渠也從後頭走了出來,非常安心地站起,與他肩而過。

——

暖閣說是閣,其實也就是寢殿後辟出來的一間室,離得并不遠。

燕渠坐在殿,聽著那邊傳來的水聲,心下微微有些煩躁。

他一向很能控制自己的緒。

戰場上死生一線,不能冷靜下來是要命的。

然而眼下,他卻全然靜不下心。

暖閣裏的水聲時大時小,起落間,帶著一讓人浮想聯翩的意味。

他眼前明明只有這間于他而言全然陌生的寢殿,一閉上眼,卻仿佛能看見作,看見在水面外的荑。

不能再想下去了。

燕渠深吸一口氣,隨手從桌上抓了一本攤開的書,但也讀不進去,只好開始在腦海中默念心經。

終于,在書的折角都快被他破了的時候,水聲終于停了,又過了一會兒,擾得他心煩意的那位罪魁禍首,也終于施施然走了出來。

趙明臻已經換上了的月白,長發半綰在肩側,面上的浮妝也已經洗去了,這會兒心不錯,看起來也不似方才那般盛氣淩人。

到燕渠看的目,趙明臻出一點不自然的神,剛要別過臉去,卻見他捧著本書,不由道:“你本宮東西了?”

燕渠黑沉沉的眼珠看著:“這本書本就攤在桌案上,長公主總得臣在這兒找點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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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臻眼珠一轉,終于覺出不對,瞇著眼問他:“你既好書,那本宮之前讓碧桐送給你的那些,你也都讀過了?”

“兵部事忙,加之為婚事做準備,臣還沒有讀完。”燕渠眉梢微,忽然反問:“長公主似乎很關心,臣有沒有看那些書?”

聞言,趙明臻的臉更不自然了。

不會吧,難道說自始至終,他都沒翻到在底下的那本避火圖?

如果他已經看了,今日與他也水到渠了的話……提起也無妨。

可他偏偏表現得那樣抗拒,若這時他發現了,倒顯得是如何急迫了一樣!

趙明臻扭開臉,面頰上的紅暈不知是被熱水熏的,還是終于有了一點恥心。

努力平靜地:“當然,聽說你今日催妝詩做的不錯,這也有本宮送的詩集的功勞。既然已經派上了用場,改日,本宮會派人把那些書再取回來。”

反正,那本避火圖,是絕對不可再留在燕渠那裏了!

燕渠挑了挑眉,沒答應也沒拒絕。

趙明臻在床頭坐下,生地轉開話題道:“對了,今日有人在靈谷寺附近設伏,你的人也察覺了吧?”

要談正事,燕渠自然奉陪,“流民聚集,可大可小,問題的關鍵是……”

趙明臻擡起眼簾,視線對上的瞬間,補齊了他的未竟之意:“關鍵是,負責守備那一段的衛軍,居然被調走了。”

燕渠低眸笑了一聲,道:“公主真知灼見,燕某自愧不如。”

趙明臻欣然接了他的吹捧,撚著自己微的一捋發尾玩兒:“那本宮倒要問問你,你覺得……這件事,有可能是誰幹的?”

聞言,燕渠屈起食指,在桌面上輕叩了兩聲。

“出手阻撓這場婚事,無非是三種目的。”

“要麽是我的仇家,忌憚我位高權重,還能尚公主再添一筆;要麽是世家出手,不願意皇帝與寒門走得太近……”

這兩種可能,也是趙明臻心裏想得到的,見他停頓,下意識追問道:“你說呀,第三種是什麽?”

燕渠頓了頓,既而似笑非笑道:“還有一種可能,也許有人對長公主芳心暗許,不願見得長公主出降,所以使了絆子。”

趙明臻立馬道:“怎麽可能!這可是皇帝賜婚,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可說到這兒,趙明臻自己心裏也有些犯嘀咕了。

京中確實有些士子,只是那些男人的面孔,大都記不太清。

趙明臻很清楚自己的長相如何,更清楚自己的地位如何,所以對于那些男人的示好和所謂意,從來都是嗤之以鼻。

——別看現在這麽多人拿尚公主之事說燕渠,可若真給他們一個一步登天的機會,恐怕攀得比誰都快。

也正因如此,徐太後才一直的婚事。因為這滿京城年齡相仿的郎君裏,是真一個看得上的都沒有。

“好了,左右我的人捉了活口,明日審一審,就知道他們是奉誰之命了。”趙明臻擺了擺手,道:“今夜就說到這兒,本宮要就寢了,明早,我們還要一起進宮呢。”

的目投了過來,燕渠若有似無地笑了一聲,隨即看了回去:“怎麽,長公主就寢,也需要人伺候?”

趙明臻柳眉倒豎,瞪著他道:“本宮是洗了,你呢!”

雖然說燕渠打地鋪,并不和同床共枕,可也不能忍,他不去洗沐就在附近睡下。

燕渠提醒:“只有一只浴桶。”

想來這位長公主殿下喜潔,不會願意和別人共用這種東西。

他的語氣平靜,只是在陳述這件事,趙明臻的臉卻突然紅了。

都怪碧瑛!

以為好事了,連浴桶都只舍得放一只!

趙明臻蹬掉腳上的鞋,一骨碌上了床,轉過臉去不看燕渠,只忿忿然道:“我不管,不管你洗也好沖也好,你把自己洗刷幹淨了再回寢殿。”

怎麽又惱怒了起來?這長公主的還真是乖張。

燕渠莫名極了。

不過,今天來回奔波了一路,便是趙明臻不提醒,他也是會去整飭一番的。

打仗的時候餐風飲那是沒辦法,有條件的時候,他倒也沒那麽不講究。

見趙明臻已經躺了一半進被子,燕渠沒再說什麽,他角輕擡,在轉去暖閣之前,吹滅了最亮的幾盞燈。

——

快到十月,夜裏已經很冷了,公主府的暖閣專門升上了地龍,以防金枝玉葉的長公主洗沐時涼。

暖閣裏熱水還有很多,燕渠卻沒有猶豫,往自己上澆了好幾盆冷水。

方才與趙明臻說話時,他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不想讓看出什麽端倪。

也得虧這袍的放量大,并不縛。

燕渠閉上眼,往肩下又淋了一盆冷水。

腰腹依舊不容忽視,只是比之先前,抵在他前時,多還是好了些許。

越發深沉了,燕渠勉強收拾好自己,換好服,重新回了寢殿。寢殿安靜異常,只能聽見一點點蠟燭燃燒的聲響。

趙明臻已經安然躺下,床帳的紗幔被放下了一層。

燕渠從外去,只能看見一個綽綽的影子。

他轉開視線,盡量不把注意力分給床上的人。

燭火被他一盞盞吹熄了,偌大的寢殿很快暗了下來。

好在燕渠的夜視能力尚佳,依舊準確地找到了地鋪的位置,躺了進去。

這回,寢殿徹底安靜了下來,連燭芯被燒裂的聲音都沒有了。

床帳中,趙明臻緩緩睜開了眼。

本睡不著。

方才被強行喊停的慾,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刻,顯得格外喧囂。

剛剛和燕渠爭執的時候還不覺得,可剛剛……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邊缺了一個的枕頭,聽著暖閣裏若有若無的聲音,忽然有些……不上不下的了。

罪魁禍首無疑就是燕渠。

黑暗中,趙明臻沒忍住,齜了齜牙。

那時得那麽近,分明察覺到,他也是了的。

不會高看男人,更不會低估自己的吸引力。可想不明白,為什麽,燕渠,會在這種時候,拒絕

然而事已至此……

絕對不可能主第二次了。

後,屬于燕渠的呼吸聲似乎也漸漸平穩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估著他應該是睡著了,趙明臻咬了咬牙,心一橫,悄悄支起半邊子,索到枕邊的那只小木匣。

木匣裏的什,自是提前看過。輕薄的鮫綃暫且不提,那東西要用也是給燕渠用的……

趙明臻的臉已經熱得有些發脹,抿住作極輕地,從木匣裏尋出了想要的東西。

一個暖玉做的、小把件。

趙明臻做賊心虛似的把它抓進手心,到它溫潤的後,先是松了一口氣,既而卻又張了起來,做賊心虛般豎起了耳朵。

燕渠他……應該是睡著了吧?

趙明臻努力耐心地再等了一會兒,直到後一點靜都沒有,作極輕地,抓著這只手把件,悄悄的、悄悄的,送進了被窩裏。

黑暗中,數尺外的磚地上,燕渠緩緩睜開了眼。

他從未如此憎惡過,自己過分出衆的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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