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溫云眠一轉頭就看到禰玉珩走了過來。
他姿拔,在夜之下更顯的溫風雅,眉目間是持才傲的凌然。
見溫云眠停下腳步,禰玉珩恭敬抬手,“下禰玉珩,見過妧貴人。”
溫云眠莞爾一笑,“大人不必多禮。”
“今日聽聞是妧貴人推薦微臣到此來的,微臣心里明白,貴人是為了給微臣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也是為了讓皇上能夠看到微臣,微臣在此謝過貴人!”
溫云眠面容溫和,那雙好看的眼眸微微笑著,“你既然能夠看得出來我是在幫你,那你就該抓住這次機會。能不能讓皇上重用于你,也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禰玉珩眼神一變,連忙應聲,“貴人放心,下絕對不辜負貴人的提攜之恩。若將來有出人頭地的機會,下必定報答貴人。”
“那我拭目以待。”溫云眠笑了一下,沒再多言,帶著云翡云漾從此離開。
禰玉珩定定站在那里,看著夜之中纖細單薄,姿態優婉轉的影,他一向風流薄的眼眸此時也不由得深陷。
不過很快禰玉珩就離其中,因為祿公公來了。
“禰太醫,皇上傳你過去。”
禰玉珩是個聰明人,他朝著祿公公頷首,“是,下這就去。”
禰玉珩跟著祿公公離開,云漾才回過頭來,輕聲問,“小主今日為何要借助此事提攜那個禰太醫呢,咱們和他非親非故的。”
云翡反倒迷茫了,“小主什麼時候提攜這個禰玉珩了,你怎麼看出來的?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云漾無奈點了下云翡的額頭,“平日里吃的那麼多,怎麼沒見你變聰明呢?小主今日在殿本可以直接揭穿榮太醫的,若他們還要狡辯,便可以直接讓皇上隨意派太醫院其他人來看這藥丸。”
“即便榮太醫只手遮天,也不會人人都信服于他,況且有皇上的威嚴在,誰敢放肆?”
“可是小主卻故意沒有提起這件事,反而請了禰太醫過來,讓禰太醫來揭穿這件事,可不就是想要提拔他嗎?”
溫云眠笑瞇瞇的看著云漾,沒想到云漾竟然這樣了解,“你說的沒錯。不過這件事能與否還得看他自己。”
“小主又不認識他,為什麼要幫他呢?”
溫云眠微怔,彎,“之前偶然聽聞過此人,知道他可為我所用。而且皇上的邊也確實應該有一個咱們的人,如今舒貴妃的心腹之人已經被咱們給除掉了,太醫院里能立馬頂上院判之位的人不多,我相信禰玉珩會有這個能力的。”
他早早掌控太醫院,對也有許多好。
回去后,溫云眠褪下了服,穿著一玉長,長發鋪散開來,云漾和云翡替溫云眠準備了熱水,又替了肩膀。
“今日當真是讓人害怕,好在那些從咱們宮里送出去的藥丸并不是魅皇上的東西,否則小主今日必然不能從朝宮安然無恙的走出來了。”
溫云眠細長眼眸閃過暗。示意云翡將妝臺下面的盒子拿過來,打開以后里面放著好幾顆黑的藥丸。
看到藥丸,云翡云漾都蒙了。
云漾驚愕地說,“小主,這個和今日搜出來的那個藥丸不太相同,難道真的是桃花嗎?”
溫云眠點頭,“沒錯,今日我換了你的服溜回來,擺放在屋子里的花瓣里就放著這種藥丸。”
那天抬進來時,溫云眠特地檢查了一番并沒有發現什麼異樣。自己也會醫,對這種氣味十分的敏,所以只能是后來有人加進去的。
看來這牡丹軒里的鬼是時候釣出來,鏟除掉了。
溫云眠將盒子合上,“這次的事咱們能夠及時發現也實在是僥幸,但是那個將著藥丸放在里的人,必須得鏟除掉。”
云漾云翡滿臉張的看著溫云眠,“小主可是有什麼主意了?”
溫云眠看向云漾,“從明日開始,你在秋葵面前散播消息,便說我不孕,而且是本沒有可能懷孕的那種。”
云漾瞪大了眼睛,“小主,這種話可不能說,要是傳到皇上的耳中,怕是小主的恩寵就要從此斷掉了。”
畢竟后宮妃嬪的職責便是替君王繁衍子嗣,若是一個不孕的妃嬪在宮中,怕是君王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溫云眠神一笑,“按我說的辦就好了。”
而后溫云眠將目看向了云翡,“你負責在蜀葵的面前說我天生好孕,并且極其容易有子嗣。”
云翡也懵了,“小主,這,這是為何?”
溫云眠雪白的玉面帶著冷淡,“若是過幾天有人借我不孕來發難,那鬼便是秋葵。若有哪個妃嬪對我極為忌憚,且十分不悅,企圖讓我不孕,那鬼便是蜀葵,這不也正好順藤瓜,看看誰在咱們這里安的人。”
云漾云翡這才反應過來,兩人抿一笑。
“小主放心,我們知道怎麼做了。”
從朝宮里回來后的這幾日,溫云眠都沒有再得到君沉的召幸,甚至都沒能再見到君沉一面。
反倒是魏貴人這幾日頻繁侍寢,跟隨在皇上側,盛寵不斷。
溫云眠驟然失寵,倒是讓宮里的人又高興又懵了。
有的人覺得是皇上對溫云眠的新鮮過了,這才把溫云眠拋到了一邊。
有人卻覺得皇上應該寵彌補,以示安的,可眼下反倒直接冷著了,有腦子的妃嬪們便不由自主的覺得,君心難測了。
溫云眠被冷落,宮里的人也大多都是勢利眼,不由得也對溫云眠擺起了冷眼。
眼看著牡丹軒里花朵凋零,平日里修煉齊整的綠葉草地也層次不齊了,溫云眠不由得冷笑,還真是一群墻頭草。
云翡進來時,氣悶的說,“皇上不過才幾日沒來,那些狗奴才就不把小主放在眼里了,之前送來的分明是燒火用的銀炭,可今日送來的卻是黑炭。如今都了冬,還如此敷衍人,真是豈有此理。”
溫云眠依舊有條不紊的練字,“放心,僵局馬上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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