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晚棠頭疼,每次一出去,裴肆瑾總是這樣。
哪怕沒有陸北淮,他也是不允許與旁人過多親熱,旁人與多說一句話,他都能醋上半天。
所以才不愿經常出門,哪怕出門,都一定要他或者他派來的人跟隨。
要是以前樓晚棠也就哄哄他了,可現在也氣著呢,就是不哄,大不了今晚回去繼續被欺負。
反正哄不哄,都是要被欺負的。
想著,樓晚棠也就無視他,拿起一杯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等了半天沒等到樓晚棠來哄自己的裴肆瑾頓時不爽了。
可又實在忍不得樓晚棠不與他說話,還是自己敗下陣來,屁顛屁顛的湊過去討好,握著樓晚棠的手,語氣緩和了下來:“好了,是為夫錯了,不該又惹你生氣。”
他給了臺階,樓晚棠自然順著下了,不然裴肆瑾說不定又借此機會怎麼鬧。
樓晚棠溫聲道:“不說這些,這酒溫醇,并不烈,夫君你也嘗嘗看。”
“那你喂我。”
“大殿之,何統?”樓晚棠覺得份不妥。
裴肆瑾哼道:“那有什麼?我們夫妻恩,旁人嚼舌,那是他們嫉妒,你快喂我。”
在這種小親的事上,裴肆瑾總是樂此不疲,好像這樣就能證明他們是真的很相。
樓晚棠拗不過他,只能快速喂了他一口酒。
裴肆瑾很快就高興了,低頭將杯中的酒喝下,眼睛卻地盯著樓晚棠,溫和深中帶著一侵略,湊在耳邊道:“夫人,你真好,回府之后親自用喂我好嗎?”
“你、你不害臊!”樓晚棠惱的瞪了他一眼,這家伙就是個下流胚子!
裴肆瑾被看得心花怒放,哪怕被瞪了也開心,只要把注意力放在他上就行。
在旁人眼中,他們看起來恩有加。
一直注意著他們的陸文晴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一直喝酒的陸北淮,沒忍住開口道:“哥哥,聽說宸王賞了兩個妾給你,你一個都沒要,但爹娘說你歲數也大了,該娶個正妻了。”
陸北淮并不說話,無聲的拒絕著。
他早就沒有娶妻生子的心了。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隨著兩聲高喊,威嚴冷峻的皇帝同雍容華貴的皇后攜手而來。
眾大臣紛紛起恭迎。
皇帝抬手,示意大家不必多禮:“眾卿請坐。”
皇帝按照慣例寒暄了幾句,隨后才看向陸北淮,眼神帶上了些笑意,開口道:“陸小將軍可在?”
陸北淮起來到中間作揖:“末將在。”
皇帝看著姿拔的陸北淮,雖年紀不大,但英俊穩重,是個難得的可靠人。
也難怪自己兒喜歡他,想要他做主賜婚。
可也要看看陸北淮的心意才行。
“卿多次擊退流寇有功,朕覺得區區金銀珠寶作為賞賜不夠,聽聞卿至今尚未娶妻,你可有心儀的子?朕會替你賜婚。”
說著,皇帝看了一眼邊的邵公主,邵公主察覺到父皇的目,怯的低下頭,卻期待的看著陸北淮。
皇帝的目不加掩飾,在場的人都知道皇帝有意讓陸北淮與邵公主親。
而樓晚棠到裴肆瑾握住自己的手了一些。
知道裴肆瑾不是張,而是在看是什麼反應。
樓晚棠垂眸,正襟危坐,不做任何反應,就是最好的反應。
但在裴肆瑾看來,哪怕是不在意的樣子,也是裝給他看,反而越表現出不在意,就是越在意。
陸北淮搖頭,堅決道:“流寇尚未徹底剿滅,塞外還有敵軍虎視眈眈,末將位卑不敢忘憂,兒長,暫且無心。”
“這些事親也不耽誤你,你說這麼多,卻沒說有沒有心儀的子,怎麼?是沒有嗎?”
皇帝是不知道陸北淮和樓晚棠之間的事,皇后在聽到這話后,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樓晚棠,卻什麼也沒說。
陸北淮再次說道:“末將只愿終侍奉朝廷,娶妻怕是會耽誤對方。”
“哪有男兒不家,而且你為了朝廷奔波,卻不能娶妻,傳出去豈不是顯得太無了。”
皇帝以為他只是沒遇到心儀的子所以才沒親,心想這不正好?
于是繼續開口道:“正好朕的邵公主尚未婚配,你們年紀相仿,陸卿,你......”
圣上金口玉言,一旦把話說出來就收不回去了。
陸北淮絕不能讓皇帝把話說出來,在皇帝賜婚前,猛地跪了下來,神堅決道:“陛下,末將心有意中人,只是無緣在一起,如今只一心為朝廷做事,不做他想,如若現在娶妻,只會讓妻子難過,末將暫時不愿娶妻。”
這是在拒絕了。并且沒有點名拒絕了公主,所以就給了公主面子。
陸北淮這樣說,就是要讓皇帝覺得他只是現在不娶妻,要走出傷才能娶,算不得強的拒絕,不會拂了皇帝面子。
而且公主也等不了那麼久,到時候也不會指婚給他。
皇帝似乎不悅,但也不好強人所難,便說道:“罷了,那等你有了心儀的子,朕再給你賜婚。”
“多謝陛下。”
陸北淮退了下去,邵公主神黯淡了下來,看著陸北淮眼眸染上了淚意,皇后輕輕地安,時不時看向樓晚棠。
裴肆瑾似乎覺得有趣,又見樓晚棠低頭一言不發的喝酒,眼神逐漸晦暗。
握住樓晚棠拿著酒杯的手,高大的軀幾乎將人擁懷中。
神暗道:“夫人,剛才真是有趣,那家伙連駙馬都不做,死活不肯娶妻,可我那妹妹可不是容易放棄的子。”
“嗯,夫君,母后在我過去。”樓晚棠神自若的對他笑道,仿佛對剛才的事完全不放在心上。
然而垂落在一旁的手悄悄收。
裴肆瑾這一家子,還真是,會強人所難的。
如果剛才不是陸北淮及時打斷,恐怕他就要和邵公主親了。
希陸北淮能夠幸福滿,兒孫滿堂,但也是希他能因為喜歡上誰,去娶的對方,而不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著他去娶。
這跟當時,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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