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你經歷九世回盡折磨，換與相一生，你可愿意？”

裴肆瑾在死后，聽到了一道神的聲音，冥冥之中，裴肆瑾應了下來。

“我愿意。”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只要能和樓晚棠在一起，并相一生，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愿意。

......

裴肆瑾今天一起來莫名的到一陣煩躁，雖然他向來不會表現出來，可還是被皇帝給看出來了。

看著自己才七歲就一臉冷冰冰的兒子，皇帝問道：“肆瑾，你可是在京城待悶了？要不要與我南下巡游？”

裴肆瑾對這些事不興趣，不過在聽到皇帝的詢問后，鬼使神差的問道：“去哪里？”

皇帝還在考慮，裴肆瑾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名字，口道：“去云城如何？”

“云城？”皇帝想了一下，點頭道：“云城不錯，風景宜人，而且過段時間還有花燈會，去驗一下也不錯。”

裴肆瑾對游玩不興趣，但在出發前，卻莫名的到興，還特意讓下人們收拾了自己最好看的裳帶去，并且還帶了金銀珠寶一起。

皇帝納悶他怎麼那麼積極，但見他難得有興致，也就由著他。

去云城的路途，皇帝原本想一路游玩下去的，可裴肆瑾卻催促著，要直接到云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去，但就是有一種預，要是不去，自己會后悔一輩子的。

比預想中還要快上兩日到達云城。

他們雖然是微服出巡，可畢竟是皇室中人親自來到云城，為縣令的樓父不可能不來迎接。

那可是這輩子都可能見不到的大人。

樓父了小晚棠的頭，笑道：“棠兒，待會有京城的貴客過來，你乖乖的跟在爹娘邊就行了。”

“京城？”小晚棠歪了歪頭，問道：“那是好遠的地方，他們是來做什麼的啊？”

“過來玩的，所以我們要好好接待。”樓父并把他們的份告訴樓晚棠，不過讓別害怕，皇帝是微服出巡，恐怕也不想旁人太拘謹。

小晚棠點了點頭，跟著爹娘在城門口等候著。

裴肆瑾坐在馬車上，時不時掀開簾子看有沒有到云城，等到遠遠的看見等候在城門口的人時，他莫名的激了起來。

馬車還沒停穩，他就已經出來了。

他剛從馬車上出來，第一眼就看見挨在一位婦人邊的小孩，孩好奇的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張漂亮的小臉蛋玉雪玲瓏，穿著黃的裳，怯生生的拉著大人的手時，可得讓人移不開目。

在眾多人中，裴肆瑾一眼就鎖定了這個小孩，瞳孔不控的收著。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要！

皇帝第一次見他這麼急切的想要去做某種事，不由問道：“肆瑾，你怎麼了？”

裴肆瑾轉頭，指了指樓晚棠，對著皇帝堅定而執著的說道：“父皇，我長大后，要娶。”

皇帝順著他的目看去，看到一個漂亮的孩，又看了看神堅定甚至是偏執的兒子。

他并不認為裴肆瑾是在說笑，畢竟他的子向來如此，恐怕是認真的。

不過......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如果你要娶，也要經過人家的同意，不可強求。”

不能......像他一樣。

裴肆瑾點了點頭，不知為何，他心里瘋了般想要長大，想要將娶回來，可聽到不可強求時，心還是下意識的咯噔了一下。

不可強求，不可強求......

他絕對，不能做出強求人的舉。

皇帝等人已經下了馬車，樓父樓母連忙迎了上去，“下參見皇上、宸王殿下。”

他收到的消息，這次皇帝就只帶了宸王來，他應該沒看錯人。

皇帝擺了擺手，“卿無需多禮，朕只是微服出巡，不喜歡太多人跟著，你們隨意便是。”

樓父應著，卻也不敢真的隨便。

皇帝將話題引到他邊的小晚棠上，說道：“這個是你的小千金嗎？”

樓父愣了一下，沒想到皇帝就問起樓晚棠，連忙說道：“回陛下，是的，小名晚棠。”

樓晚棠上前行禮，年歲小，也不怯場，俏生生的說道：“晚棠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萬歲。”

天真稚的聲音也逗笑了皇帝，他忍不住的了樓晚棠的頭，夸贊道：“玉雪可，朕也有一個兒，不過沒這麼可。”

“陛下過譽了。”

這可是天大的夸贊，得到天子夸贊，樓晚棠這輩子都榮譽加，將來也不會被人欺負。

皇帝發覺裴肆瑾正在瞪著他，估計是不高興他剛才樓晚棠的頭。

這臭小子，醋勁那麼大。

皇帝忍俊不，把他往前推了推，說道：“說起來，朕的兒子也和晚棠差不多年紀，這小子一直鬧著要在云城玩，但又怕生，晚棠，你能帶他到去逛一下嗎？”

樓晚棠怯怯的看了一眼目灼灼的盯著自己的裴肆瑾，有些害怕看了一眼皇帝。

覺得，這個哥哥也不像是怕生的樣子啊。

裴肆瑾見害怕，趕收斂了眼神中的灼熱，裝作一副忐忑的樣子上前問道：“晚棠妹妹，你能帶我去逛逛嗎？我想在云城玩很久了。”

他這個樣子讓他看起來平易近人了不，而且眼神還有些可憐。

樓晚棠容易心，還悄悄在心里為自己以貌取人的事到疚，所以也不害怕，點了點頭，笑著應道：“好呀。”

裴肆瑾出手，的說道：“那可以牽手嗎？我怕走丟？”

皇帝看了一眼一臉單純的裴肆瑾，不到一陣牙酸，想揍上去。

樓父也奇怪的看著裴肆瑾，如果不是他是份尊貴的小王爺，目又這麼清澈，他還真以為他覬覦自家兒。

不過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他的兒漂亮可，乖巧懂事，是全天下最最最可的孩子，沒有人會不喜歡。

樓父不知為何看裴肆瑾莫名的不爽了起來。

這是樓晚棠第一次見到裴肆瑾，原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集，等他們離開云城后，他們也不會再見面了。

可沒想到裴肆瑾住了下來。

哪怕皇帝怎麼他回去都不肯，他直接就住在了云城，除了逐漸長大，他的責任越重，需要時不時跑去理公事，或者上戰場之外，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往云城跑。

他在樓府附近買了府邸，因為經常往樓府跑，他如今已經和樓父樓母混，還是纏著樓晚棠為了朋友。

一開始樓晚棠還怕他，不太肯與他接近，可裴肆瑾的毅力非尋常人能比，哪怕被躲著、被無視，他也堅持不懈。

甚至天天往樓府送各種珍稀小玩意，一開始送的是金銀珠寶，只不過被樓父樓母堅定的拒絕了之后，才送一些小玩意來給樓晚棠。

被問為什麼經常送東西來時，他就會用可憐的眼神說想和樓晚棠玩。

一個份尊貴的小王爺，卻這麼執著于和自己兒玩，這對于他這個小來說，雖然是天大的榮恩，可樓父卻到不解，繼續問時。

裴肆瑾才承認道：“我想長大后娶晚棠妹妹為妻。”

“什麼？！”樓父樓母震驚不已，而樓晚棠則到更加不愿見他。

樓父多次勸說，都不能讓裴肆瑾放棄，只得隨便他了。

畢竟他們又不能強讓他走，而且裴肆瑾除了天天送些小玩意過來，也沒有真的做什麼。

樓父有次問他為什麼這麼喜歡樓晚棠，裴肆瑾認真的回道：“因為晚棠妹妹很好，我喜歡，我在見到第一眼時，就想要娶為妻，如果娶不到，我便會終不娶。”

小孩子的誓言，可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改變，可不知為何，看著裴肆瑾堅定的眼神，樓父卻沒有潑他冷水。

罷了，長大后的事，有誰能說得清呢。

而且憑裴肆瑾的地位，他強搶了樓晚棠當自己養媳都是可以的，但他卻留在云城，一點點來。

樓父無奈，只能先看著，看他什麼時候放棄。

時間一晃過去了十年。

“我說了我跟他只是說了會話，你對人家那麼兇干什麼？”

時期的樓晚棠瞪著眼前高大的年，漂亮的小臉滿是怒氣，可哪怕這樣生氣看人時，也裴肆瑾喜歡得。

剛才林公子過來跟說了幾句話，這裴肆瑾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上來就對林公子一陣恐嚇。

已經好多次了，這個家伙，對靠近的公子，總是那麼兇，而且人家就是跟說幾句話而已。

他這個樣子，好像紅杏出墻了一樣。

明明他們都還沒確認關系，自己就是裴肆瑾的妻子一樣。

裴肆瑾抿了抿，他不高興別人靠近樓晚棠，尤其是男子。

一想到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就有林公子、趙公子什麼的靠近樓晚棠，他就恨不得想殺人。

但看到樓晚棠生氣的樣子，他只能忍了下來，畢竟是他自己占有太強，才惹得生氣。

裴肆瑾裝作愧疚不安的樣子說道：“棠兒，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只是我好不容易從戰場上活著回來，看到你跟別的男子說話，我才一時沖，你原諒我好不好？”

裴肆瑾可憐兮兮的看著。

他一個看著冷冰冰的年，做出這樣可憐的樣子時，實在讓人容易心。

但樓晚棠才不會被他給騙到，因為他每次表現得那麼可憐，實際上下一次還是會那樣。

樓晚棠瞪著他道：“你為什麼要管我和誰做朋友？宸王殿下，我跟你又沒什麼關系。”

“但我要娶你。”裴肆瑾執著的看著，再次重復道：“我要娶你。”

這話，在他見到樓晚棠第一面時，就一直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