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野慢條斯理的將保溫餐盒一一打開,孜然牛,蠔油生菜,蒜蓉蝦,還有四彩菌菇湯。
飯菜很盛,打開的那一刻香氣在辦公室里彌漫開來,“你吃了嗎?”
郁淺點點頭,“吃過了。你快吃吧,別壞了。”
紀清野拉著郁淺坐下,又去冰箱給取了瓶飲料擰開,才坐下吃飯。邊吃邊夸,“媽的廚藝真好。”
這時候的紀律師都忘記了,他的辦公室是從來都不許吃有味道的食,也忘記了以前他吃個泡面都是去江柚白的辦公室解決的。
郁淺淡淡一笑:“媽聽到你這麼說會很高興的。”
郁士在廚藝上確實很有天賦,也很喜歡別人吃完飯后滿足的贊揚。可惜好好的廚藝一點都沒傳給。
“媽今天從津市回來,給了我兩份份轉讓的合同,是蘇氏的份。他家的生意怎麼樣?”郁淺隨口問了一句。
紀清野一頓,生意湊合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歸還是掙錢的。
“給你你就拿著唄,賺了錢有了分紅你就存起來做私房錢。日常其他的開銷從我給你的那張卡里劃就行。”反正以后都是你的。
也幸好蘇守信還算有腦子,給了郁淺份。不然他哼了一聲,對他老婆小氣吧啦的,那就一起跟著小氣吧。
他這人心眼小還記仇得很。
吃完飯,郁淺陪著紀清野又理了一會兒工作,才一起回家。
路上,郁淺收到了靜怡發來的微信。【你們家紀律呢?沒和顧時硯在一起吧?】
郁QQ:【沒有,在家里。怎麼啦?】
茶茶語:【顧狗的白月又回來了,今晚他們那個圈子里的都在給接風,江柚白那家伙也去了,后來又被我薅了回來。”
郁淺不明所以地問:【顧狗是誰?】
茶茶語:【鳶鳶的老公,顧時硯啊!】
【這小子不做人,之前鳶鳶要離婚,他說和白月已經斷了不離婚。以后兩個人好好過日子,結果今晚又屁顛屁顛的跑去給接風。】
郁QQ:【不是吧,你怎麼知道的?】
靜怡看了看旁醉醺醺的人,繼續抱怨:【鳶鳶喝多了,在我旁不肯回家。】
郁淺一抬頭就看到車子已經停在了樓下,拿著手機開了車門下車。
邊走邊回,【你給找個酒店,還是先帶去你家里。不回就不回吧,心里應該不好。】
這種事最復雜,也確實很傷腦筋,像他們那種豪門聯姻,想得開日子就會過得很舒服,想不開就是在為難自己。
茶茶語:【只能這樣了。】
紀清野走過來替拿了一雙拖鞋出來放好,開口:“和誰聊天呢,這麼迷。”
郁淺先換了拖鞋,回:“靜怡,”郁淺說完后,頓了一下又問:“天不早了,你先去洗澡吧。”
說完后上了一樓,坐在沙發前又給靜怡發去微信:【早點帶回去,好好睡一覺。】
過了十來分鐘,郁淺結束聊天后上樓,就看到紀清野穿著一套寶藍的真睡,正坐在床上閉目養神。
聽到進來的腳步聲,他睜開眼睛:“聊這麼久。”
郁淺嘆了一口氣,隨口說:“齊鳶喝多了,不肯回家。”
“不肯回家,就去酒店住啊!跟你說有什麼用。”紀清野道:“或者找老公就行。”
“男人都沒良心,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郁淺白了他一眼:“倒是想找,關鍵是顧時硯的白月今天回國了。”
紀清野:“……我跟他不一樣,我只喜歡你一個。”
郁淺哼了一聲。
有些好奇,齊鳶長得很漂亮,格也很好,兩家也門當戶對的,婚也一年多了,顧時硯怎麼還和白月在糾纏。
幽幽的問:“你認識顧時硯的白月嗎?”
“見過兩次。”紀清野道“你不要跟們一起玩,那人心眼子很多,萬一被雷劈的地時候連累到你怎麼辦。”
郁淺:“…….你說什麼鬼話。”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毒舌。
紀清野頗為認真的說:“我認真的,你不許和玩。”
他雖然就見過兩三次,但也知道那是一朵頗有心機的際花。在燕京這幫公子哥當中左右逢源。當初還想勾他來著,不過他沒搭理。
也不知道梁家怎麼培養的兒,顧時硯這輩子吃的虧估計都在那娘們上了。
他嘖嘖了一聲,放著明正大的老婆不要,偏要去做狗,一個那樣的人,他從一開始就覺得顧時硯是個腦。
顧時硯不知道他對他的評價是狗和腦,要是知道的話非得反駁他幾句不可。
大家都是一樣的。
他不腦,不腦的話就不會,就不會被殺夫證道三年多,老婆一回國,就屁顛屁顛的往前湊。
郁淺點了點頭,“我又不認識,玩什麼玩。”說完后抬手指了指他的眼下:“黑眼圈好重,你先去睡,我去洗澡。”
等郁淺洗漱完上床睡覺的時候,紀清野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男人閉著眼睛睡著得樣子很乖,睫長長翹翹的,遮住了滿眼的桀驁,清風朗月的如同高中時初見的那般。
郁淺扯了扯被子給他蓋好后,自己也轉躺了下來。
半夜,迷迷糊糊覺到紀清野在輕輕吻的額頭。
睜開眼,借著微弱的月,看到紀清野眼睛發亮,一臉溫地看著自己。
“睡醒了嗎?”郁淺輕聲問道。
紀清野將摟得更,他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的夢境記不清,只覺到心仿佛是被掏空了一塊。
他不想說出來,也不想讓跟著擔心,摟了摟懷里的姑娘:“能抱著你,擁有你,讓我覺得很幸福。”
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的人正睡在自己旁,只要一手就能撈到懷里來,夢中那種缺失被瞬間填滿,讓他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郁淺心里一暖,“嗯,我也很幸福。”
紀清野低聲道:“我最近那麼忙,都忽略了你的,都沒好好陪你。”
“沒關系,我知道你工作忙。我都是大人了,那還需要人陪著。”
“再大也是我的小公主。”紀清野又道:“你不需要人陪,我需要。”
兩人又輕聲聊了會天,郁淺慢慢在他溫的聲音中又進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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