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服務員拿著菜單走開。

顧汐冉從包里拿出手機。

過了一會兒蘇一衡才到。

“不好意思，堵車，遲到了。”他在顧汐冉對面坐下來。

顧汐冉笑了笑，“沒事兒。”

放下手機，“菜我已經點好了。”

服務員，“上菜吧。”

“好的。”

很快菜都端上來。

顧汐冉說，“我們邊吃邊說吧。”

蘇一衡拿起筷子，“林毅不知道商時序的下落。”

顧汐冉抬頭。

蘇一衡很肯定地點頭，“我可以確定，林毅沒有說謊，他說，他只是幫商時序認識了一個畫家，季言是不是會畫畫？”

顧汐冉點點頭，“嗯。”

細細的嚼著里的食，腦子卻在飛快的運轉。

蘇一衡敢說林毅肯定不知道。

那麼，他就是有把握確定林毅說的是真話。

蘇一衡和林毅認識多年，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

托著下。

也是了，商時序干的是要命的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

何況，林毅在國，而他在國外。

看來這次，商時序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這件事，雖然和你有關系，但，不是你造的，你也不要有心里力，你該做的都做了，就算有什麼事，也不能怪你。”蘇一衡說。

顧汐冉苦一笑，“季言是季江北的親妹妹，若是真的殘了，或者死了，你想，我在季家的日子會好過嗎？就算季江北能理解我，他的父母也能理解我嗎？”

蘇一衡抿了抿，顧汐冉的話也不是沒道理。

何況，季江北的父母就這麼一個兒。

還慣的不行。

就算他們通達理，知道這個事，其實和顧汐冉沒關系，仔細算起來，也是害者。

但是，如果季言真的是死了。

活人再怎麼好，也比不過一個死人的分量。

他抓了抓頭發，商時序現在真的是在找死。

出國了就好好在國外生活。

為什麼還要弄出這些事呢？

這樣，對他到底有什麼好？

他再怎麼鬧，顧汐冉也不會回到他的邊，這已經是鐵的事實，他早該認清楚的，為什麼還在執迷不悟。

關于商家，雖然破產了，但是，如果他有能力，依舊可以再度輝煌的。

又何必拘泥過往。

“我要是能和商時序說上話，我一定會勸說他，讓他回頭是岸，別再一錯再錯了，只可惜，我們連他藏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蘇一衡說。

顧汐冉扯了扯角，“誰說不是呢，看來，他寧愿魚死網破，也不會善罷甘休。”

“其實……”他看著顧汐冉，“季江北對商家出手的時候，你應該攔著的，梁子也不至于結的這麼深。”

“是他一直擾我，季江北才對付他的。”顧汐冉很清楚，季江北是為了才對商家出手的。

如果不是商時序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季江北也不會忍無可忍。

“哎，誰能知道，會有這樣一天。”蘇一衡真的沒想到，商時序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境。

回想從前，都像是上個世紀的事了。

他垂下眼眸，“你打算怎麼辦？”

“我還能怎麼辦？”顧汐冉現在也沒了主意。

蘇一衡手里拿著筷子，他著跟前的魚，卻沒有夾起魚，很明顯，他和顧汐冉一樣，都沒胃口。

“只有你能把他引出來了。”他說。

顧汐冉聽了，角了，滿是苦。

蘇一衡說，“你是為了救他妹妹，季江北和他的家人，都會理解的。”

“你不知道商時序都干了什麼，他是豁出去了，我去見他，等于羊虎口，我想，如果他不能活，他也一定會拉著我墊背。”

蘇一衡覺得自己可能說錯話了，“你別放在心上，我是胡言語的。”

顧汐冉說，“沒事，快吃吧，菜都涼了。”

蘇一衡哪里還有胃口。

“冉冉，我就不陪你吃了，微微還在醫院里。”蘇一衡起。

“嗯，你回去吧。”顧汐冉說。

蘇一衡看了看，也知道，現在顧汐冉很難。

他想幫做點什麼。

他走出餐廳，到了外面他就撥打了林毅的電話。

林毅接到他的電話，相當意外，“呦，這麼快又想我了？”

“在哪？”

他問。

“住。”

“等著，我去找你。”

說完蘇一衡就掛了電話。

他知道林毅的住，開車直接過去。

門鈴響了，林毅睡了一天，這會兒剛起來洗了澡，上裹著浴袍，頭發是漉漉的來開門。

蘇一衡一進門就說道，“我們直接點，你到底知不知道商時序的下落？”

林毅，“……”

“你有病啊？”

“說，你知不知道！”蘇一衡態度特別的強。

林毅冷笑了一聲，“怪不得昨天我喝酒，原來是想知道商時序的下落，你連我都算計，蘇一衡，你也是長本事了。”

這會兒，他都想明白了。

他酒醒之后，就一直在想，蘇一衡怎麼忽然就找自己喝起酒了。

原來，是有目的的啊。

“我的真心，都喂狗了，我把你當朋友，你只想算計我。”他指著蘇一衡，“你行，你真行。”

“林毅，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蘇一衡十分嚴肅地看他，“他綁架了季言，現在還威脅顧汐冉，他在國外犯了事，事不小，他只要一面，恐怕就會沒命，所以，他要藏起來，如果你知道，麻煩你，告訴我，看在我們兄弟這麼久的份上。”

林毅笑了一聲，“我們是兄弟，曾經，我們和商時序也是兄弟，現在，他不是你兄弟了？”

蘇一衡也笑，笑的嘲諷，“他現在還配我們他一聲序哥嗎？”

林毅臉上的笑容慢慢沉下去。

他轉坐到了沙發里。

似乎是心煩的甩了甩頭發，水珠落在臉上，他了一把。

“我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他轉頭看向蘇一衡。

蘇一衡問，“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林毅回。

兩人對視了幾秒，蘇一衡點點頭，“行。”

他轉……

“等等。”

林毅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