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迎自然明白江逾白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溫迎還是同意了。
下班后,江逾白開車去接溫迎一起回季家。
回到季家,看到偌大餐廳,正在忙碌的傭人們,溫迎有些詫異。
云蔓第一個發現他們,立即上前接待。
江逾白也很禮貌,把買的禮都一一送給季家幾位長輩:“一份薄禮,希季老爺子不要介意。”
老爺子看到江逾白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在帝城開了一所律師所,特別滿意,蒼老的臉上不住的欣喜。
老人家抓著江逾白的手,說著眼眶就紅了:“迎迎這孩子命苦,你還是二哥的大學同學,逾白啊,爺爺沒有什麼心愿,就是希你以后好好待,好不好?”
江逾白愣住,睨了不遠的人一眼,眉眼溫:“好,爺爺您放心,只要迎迎愿意,我會照顧一輩子。”
老爺子聞言,一臉:“那就好。”
-
一回來,溫迎就被云蔓拉到一邊,打探和江逾白最近的進展。
溫迎不想說:“沒什麼進展,您別瞎想了。”
云蔓明顯不信:“人你都帶回來了,你別跟我說,你倆只是做戲?!”
“……”
還真是做戲而已。
擔心云蔓追到底,溫迎迅速轉移話題:“大哥不是不過生日嗎?今年怎麼又給他辦了?”
季庭鶴回季家那年,季向文迫于老爺子的力,給季庭鶴舉辦了一場生日會,生日會很隆重,現場來了不各界商政大佬。
可當天季庭鶴并沒有出席。
季庭鶴拋下現場所有人,失蹤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才回來。
當時季向文怒火沖天,覺得被耍了,直接給了季庭鶴一掌,還痛罵他不知好歹,丟盡季家面,跟他媽一樣,說走就走。
季庭鶴一直沉默著照單全收,直到提起母親,他第一次對季向文出狠戾的眼神。
那眼神,溫迎至今難忘。
狠、暴戾,帶著無盡的怨恨,直直地盯著季向文,一字一句地質問:“季向文,你有什麼資格提?!”
似是權威到了挑釁,季向文然大怒,直接掄起椅子朝他后背砸去。
季庭鶴一震,直接跪倒在地。
潔白的襯衫被鮮浸,正一滴滴地沿著手臂滴落在地。
在場所有人被嚇到,大氣不敢出。
幸好老爺子及時趕到制止,才沒有鬧出人命。
季庭鶴被罰跪祠堂七天七夜,此鬧劇才算結束。
當時他后背傷嚴重,一直流,溫迎很擔心他,還去給他送過藥。
可是季庭鶴傷勢過重,那點藥本無濟于事。
幸好老爺子心疼長孫,那段時間每天安排醫生去祠堂給季庭鶴理傷口,他才撐了過來。
經過此事后,季家沒再給季庭鶴舉辦過生日會,他也從不過生日,一到生日那天就消失,沒人知道他在哪兒。
直到為他的人之后,溫迎才在生日那天見到他。
他沒有回季家,也不回自己住,而是去學校找,在他新買的房子里,著做了一整晚。
男人強烈,有些難以招架,可全程沒有任何怨言,只是抱著他,任由他在上留下無數吻痕。
他心很不好,溫迎能覺的到。
所以也什麼都沒說,只是安靜地陪著他。
“老爺子要辦的,以當年那陣仗,”云蔓輕嘖,搖頭,“我看他今年也不一定會回來。”
老爺子就是擔心會出現當年的況,所以今年選擇小辦一下,一家人坐一起吃頓飯就可以了。
“……”
忙活到晚上,即將開宴時,庭院里突然傳來車子行駛聲。
不一會兒,就聽到傭人欣喜地喊:“大爺,您回來了?”
溫迎手一頓,偏頭看向門口。
男人裹著夜的涼意走進來,與他并肩而進的,還有元安娜。
大家看到季庭鶴,紛紛松了一口氣。
元安娜跟著季庭鶴走到老爺子面前,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老爺子點點頭,臉上滿是欣的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回來就好,快座吧。”
季庭鶴轉剛準備座,就看到了一旁的江逾白。
江逾白微笑,朝他出手:“大哥,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聽到“大哥”這個稱呼,男人眉頭一皺。
老爺子詫異:“你們之前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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