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接了那通白安妮的電話之后,楚念就再也不想看到顧珩了。
但是誰想到老天就是這麼會捉弄人。
楚念在去公司的路上,心里默念了一路,千萬不要遇到顧珩,千萬不要遇到顧珩。
可還是那麼巧。
剛進電梯,還沒等按下按鈕,就見一道修長人影快步走來。
楚念心里咯噔一聲,急忙去按電梯按鍵,老天,你千萬別跟我開這麼大的玩笑啊!
楚念咬著牙很,恨不得直接把電梯按鍵出個窟窿來,但不過還是遲了一步,電梯到人溫后就自的重新開門。
顧珩抬走進來,眼神不聲的掃過默默往一旁竄的楚念。
空間一共就這麼大,楚念要是再往一邊挪,就該上墻了,可依舊在努力的將自己往墻邊塞。
楚念在一旁鼻觀眼,眼觀心,恨不得表演個原地蒸發,現在跟顧珩共一個空間,都覺得窒息,更別說是電梯里這麼狹窄的范圍了。
說不上來,自己是怎麼想的?明明早就知道應該跟顧珩劃清界限,可這人偏偏不要臉,每一次都是他主越界,引著的思緒飛后,又安然的退回去。
好像這段本來就不該存在的關系里,只是一個人在兵荒馬,憑什麼?
等待電梯上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無比煎熬,楚念直勾勾的盯著電梯按鍵,不得再快一點。
但就在這個時候,顧珩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南山路起火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楚念心里咯噔一聲:“啊?南山路起火了嗎?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里卻在冷笑。
昨天知道楚愿出事之后,第一時間便把求救電話打給了他,清楚的說出了地址,結果現在還在假惺惺的問。
顧家這幫人,是不是都有病啊?比如說什麼神分裂的病。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顧聿川不可能把自己作那個樣子的。楚念,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之前能不能想想代價?”
顧聿川現在還沒有徹底倒臺,而且像那種瘋子一樣的人,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
主公司的事很忙,這段時間更是準備進軍國外市場,他沒有時間天天看著楚念,就算想報復,也得等到他扳倒顧聿川再說。
楚念本來就一肚子的氣,此刻聽著顧恒這種類似于訓斥的語氣,更是蹭著一把火燒在了的怒點上。
“先不說南山路的事,跟我有沒有關系?我先請問一句,顧總,你是以什麼份跟我說這種話呢?是以我的老板份,還是以顧聿川的小叔叔份?”
楚念原本想息事寧人,但是現在已經被踩到尾,徹底炸了。
“注意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顧珩皺著眉頭:“一大早上,你帶著怒氣來公司,是吃槍藥了嗎?”
“對。所以顧總接下來別再跟我說話了,以免被我當出氣筒。”
楚念直接把上的刺全都了出來,正好這時電梯已經到了頂樓門開的一瞬間,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立刻走出去。
是真不明白顧珩是怎麼想的,每天公司里的事不夠理的,居然還有時間在面前演戲?
既然已經確定了,以后是要跟白安妮結婚的,那就別再來招惹。
楚念的拳頭握的咯咯作響,如果不是條件和實力雙重不允許的況下,真想兩拳揮過去,在顧恒那張俊臉上打出個山丹丹花開紅艷艷。
帶著一肚子的氣回到自己的位置,剛準備翻出自己的設計圖紙去裁制禮服。
耳邊又響起刺耳的高跟鞋的聲音。
抬頭一看那張畫的妖艷的臉,不是薇薇安還能是誰?
楚念連想罵娘的心都有了,老天爺是真不給一會兒安生時間呢。
“我還以為你這幾天一直沒來公司,是慫了,怕了呢,沒想到還真是有點勇氣,敢面對自己被我掃地出門的結果了。”
薇薇安從鼻腔里哼出一聲,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楚念。
雖然上瞧不起楚念,但是私下里確實把當做一個很強勁的對手,因為也看到了楚念當初在T臺上設計的那件禮服。
無論是設計,剪裁還是主題概念都很不錯,也難怪顧珩會把特招進公司,確實是有點實力的。
但不管怎麼說?一定會把影響走向顧夫人這條路的所有人,全都徹底清出去。
“話可別說的太早,聽過一句話嗎?越得意的人才會摔的慘。”
楚念臉未變,隨手從一旁的紙巾上里出兩張小團,塞進了自己的鼻子里。
“在你改掉你丑陋的香水審之前,麻煩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范圍里,真的很刺鼻。”
薇薇安咬牙道:“香水是一個人最特殊的標簽,你不懂得欣賞,更沒資格評判。”
楚念指了指自己鼻子里的兩團紙團:“我是害者,不是我在欣賞評判,而是我在控訴你。”
真的很想問一句,薇薇安的嗅覺是不是有問題?難道沒覺到自己上那麼濃烈的香水味能直接熏暈周圍十米的所有人嗎?無差別的氣味攻擊真要人命。
“說那麼多的廢話,現在離我們筆試還剩三天的時間,你連服還沒有剪裁,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趕工超過我?不如我們之間改一下賭約,輸的人,直接從公司里面滾出去。”
薇薇安氣定神閑,一副穩勝券的樣子。
楚念有些遲疑,他們之前的賭約沒玩的那麼大,如果輸了,那就趕把到手的總監位置讓出來。
但如果是離開公司的話,薇薇安可是顧珩從國外高價挖回來的設計師,要是真把人趕跑了,估計顧珩那個小心眼的還會找自己的麻煩。
楚念的思量在薇薇安的眼里自然變了退的意思。
“我早就看你是什麼樣的水平了?真以為設計出了一件能上T臺的禮服就可以當設計總監了嗎?先看看自己有多能力,這個世界可不是靠臉當通行證的。”
“那我先謝謝你夸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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