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天意,要聽天命。”
楚念下意識的把這八個字喃喃自語了一遍。
難道失去那個孩子就是天命嗎?
還是說這一切從決定復仇的那一刻開始。
如果當初沒有選擇報復顧聿川的話,沒有徹底得罪他的話,會不會就不會變這樣?
楚念忍不住的往下細想,神卻越來越哀傷。
和尚手里的鉛筒開始轉,最后從里面掉出了一簽。
看的清楚,上面是上上簽。
原本灰暗哀傷的眼眸瞬間有了亮,楚念聲音有些激:“師傅,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的期可以如愿以償嗎?”
和尚看了一眼,隨即雙手合十,轉手上的念珠,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施主一心向善,自會如愿以償。”
“謝謝師傅。”
楚念臉上終于再次出燦爛的笑容,來寺廟所求,不過是希那個和自己緣淺的孩子能夠重新回來,如愿以償上上簽。
這是這段時間聽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了。
下山的這條路,楚念的步伐,格外的輕快,就連繁瑣的石階,好像也沒有那麼討人厭。
臨走的時候,往功德箱里捐了一萬塊錢的香火錢。
這可能就是從小一貫為人和善,老天給予的最大的福報吧。
一心沉浸在興里,卻本沒有注意到后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來一個鬼鬼祟祟的影。
對方瞅準時機突然出手,楚念只覺一道外力從后背傳來。
一腳踩空,居然直接順著臺階滾了下去。
幸好臺階,已經走完一半。
一直滾到平臺才堪堪停下。
渾上下的骨骼都像是被人踩斷又強的重組在一起一樣,連帶著五臟六腑都傳來劇烈的疼痛。
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盯著頭頂藍的天空,又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臺階上。
只不過因為眼前模糊的原因,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樣子,就雙眼一閉,失去了知覺。
楚念被廟里的香客發現,第一時間送到了醫院。
但不過從那麼高的地方滾下來,也導致了中度腦震,外加小碎骨折。
顧珩是第一個接到消息的。
等到他趕到醫院的時候,楚念剛被推進手室。
手下很快就把今天上午在寺廟上發生的事全部查清楚,從臺階上滾下來,是有人故意推了。
但不過寺廟里面并沒有監控,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顧珩沉默的坐在手室外的長椅上,眉間皺,眼神里充滿戾氣。
他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只不過渾散發出的冷寒的氣場,卻仍然讓人不自覺心。
助理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顧總,我一會兒去再找一找當時的目擊證人。云寺得香火旺盛,一定有人看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去查一下顧聿川和白安妮。”
顧珩眉間鎖,聲音淡漠:“重點放在顧聿川上。如果今天之還是找不到他的行蹤的話,那就一把火,點了顧氏集團。”
說到最后一句時,顧珩的聲音里已經帶著一狠意。
這段時間,楚念頻繁出事,背后沒有人暗算,那是不可能的,他之前就懷疑楚念背后有監視的人,只不過一直都沒有拿到證據。
對方明顯是在故意針對楚念,想要害了的命。
幸好楚念的朋友圈,格外簡單,想要找到兇手的話,也并不是什麼難事。
一一排除掉就好。
顧珩閉上眼睛,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沒有保護好楚念了,上一次因為藥過敏差點失去的那種恐慌的覺,仍然歷歷在目,甚至有時候夜深人靜時會變他的噩夢。
背后的人一天不抓出來,楚念就一天仍然在危險之中。
助理立刻點頭,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窒息又冰冷的氣場。
手室外的走廊安安靜靜,沒有人知道這里曾經跪拜了多的人,又聽到了多慘烈的哀嚎聲。
醫院的祈禱永遠比教堂的更誠心。
這場手整整持續了兩個小時,手室上的燈仍然保持著紅燈的字樣。
楚愿和沈青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坐在那里沉默的如同一座雕塑一樣的顧珩。
楚愿緒激烈,上前一把扯住了他的領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又是你害了我姐,你知不知道你留在的邊,只會給一次次帶來危險和苦難,你為什麼不離遠一點?”
顧珩冷漠的看著他,淡淡的開口道:“松手!”
“松個屁。”
楚愿恨的眼睛猩紅:“自從我姐遇見你之后,就一次又一次的陷危險。你為什麼不離遠一點?是上次把害的還不夠慘嗎?非要死在手室里,你才會甘心嗎?”
沈青急忙去拉楚愿的手。
“阿愿,你冷靜一點。你姐是去上香的時候被人從臺階上推下去的,這件事跟顧總沒有關系。你快點松手。”
“我不松!不管事到底怎麼樣,絕對跟他有著不了的關系,我姐為人和善,從來都沒有有過什麼敵人,跟生活里有最大牽扯的就是你。”
楚愿咬牙道:“你不能給我姐一個未來,不能保證的安全,那就離遠一點。我不想再在的邊看到你。再有下一次的話,哪怕是你是顧珩,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手。”
沈青急得不行,使出全的力氣,總算把楚愿扯了回來。
開口道:“不好意思,楚愿還是個小孩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只不過是因為楚念這次出事太著急了。”
從客觀原因來看,這件事確實跟顧珩毫無關系。
楚愿死死地盯著他,年還不會掩飾自己的緒,恨意全都寫在臉上,仿佛下一刻就又會撲過來一樣。
他在心里已經認定所有的這一切都是顧珩帶過來的。
“你就是個災星,我姐因為你進了多次醫院?哪一次不是跟你有關系?你理不好自己的狀況,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姐這次出了什麼事,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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