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楚念也不好拉著方姨不讓方姨去了，只是讓方姨一定要過來陪坐一會兒，等方姨答應楚念這才是放開方姨。

那五紅湯的味道方姨調得特別好喝，輕爽極了，正好沖刷走飯菜留在里面的味道。

見碗底一點兒都沒有留下，方姨稱贊楚念道：“真乖，再喝上半個月，方姨保證你這子肯定是能更好一些的。”

這五紅湯也不是方姨自己隨便琢磨的，可是找了市里最有名的一位中醫配制出來的，多喝只會讓楚念的臉越來越好看。

把茶壺放到一邊，方姨將隨意的那個小沙發凳推到了楚念邊陪坐著。

楚念斟酌了片刻才是猶猶豫豫地開口問方姨：“方姨，你知不知道妮妮最近的況啊？”

說起來，楚念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那孩子了，加上和顧珩昨天晚上討論了一晚上關于妮妮的事，楚念很難不和旁人提起妮妮的事。

說到妮妮的話題，方姨還是比較難的，有些為難地說道：“誒喲，楚小姐這可是問住我了，我還真不知道。”

一直以來顧珩邊的人都是各司其職，倒是都直到彼此的存在，只是因為工作不一樣，所以不會跟村口的大媽那樣子一直談論雇主的八卦，那樣子顯得太不專業了。

楚念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神飄忽：“怪我，我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

也是，怎麼能問方姨關于妮妮的事呢，方姨是主管清園這邊的，要是想知道妮妮的近況，只怕得去問在妮妮邊照顧妮妮的那位阿姨才行。

雖然別的方姨不是很了解，可是還真的對那孩子的事有一丟丟的印象，便道：“說起那孩子，其實還是可憐的。”

說完方姨還嘆口氣，是真的對那孩子到惋惜。

楚念本來都覺得這個話題到此打住算了，但是聽到方姨這麼說，楚念心里一。

難不方姨知道妮妮的一些事？

又來了一些勁頭問方姨：“方姨這話怎麼說？”

楚念也知道妮妮可憐，所以才會產生要去養那孩子的心思，被顧珩昨天提出的建議嚇了嚇，楚念又開始搖擺。

想聽一聽方姨對妮妮的評價不過是楚念潛意識中希能夠說服自己的一個理由罷了，自己反倒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方姨回憶起照顧妮妮的那位阿姨說的話，瞇起眼睛：“我聽照顧那孩子的老姊妹兒念叨過一，說那孩子有段時間經常做噩夢。”

那位阿姨剛被配到妮妮那里的時候對妮妮完全不了解，心想問問方姨顧珩的口味來猜測妮妮，結果發現妮妮的口味或許是隨了林景熙，跟顧珩的一點兒都不像，又說起來那孩子的一些小習慣，這才涉及妮妮做噩夢的事兒。

聞言，楚念的眉迅速皺到了一起：“經常？那方姨知道是夢到了什麼嗎？這麼可怕？”

妮妮做噩夢楚念倒是見過一次，就是妮妮暈倒后在醫院楚念決定要接的那一次，那回楚念明顯覺到妮妮的緒很張，不像是平常的孩子那樣子。

在茶廠學校和孤兒院楚念都是見過很多孩子睡覺的模樣的，沒有孩子睡覺時會經常做噩夢。

只是楚念沒有想到妮妮做噩夢竟然是經常的事兒。

方姨嘆氣的聲音更大了一些，看向楚念，眼神之中有著明顯的心痛在：“就是后面這句要，是在夢魘中喊媽媽……”

是在喊“媽媽”嗎？

楚念剛才還在皺著的眉頭瞬間松開了，其實孩子在夢魘當中喊媽媽是很正常的事，那一次在醫院妮妮也是在夢魘之中喊著媽媽然后抓住了的手。

那一刻，妮妮到底喊的只是“媽媽”這個代號，還是林景熙呢？

這兩者可是有著完全不一樣的含義呢！

如果妮妮喊的“媽媽”這個代號的話，那就證明妮妮只是在心之中求一份來自“媽媽”的意，這個“媽媽”是誰都不太要，可是要是妮妮喊的媽媽只代表林景熙的話，那楚念就算是再努力，恐怕都是沒有辦法取代林景熙在妮妮心里的位置的。

楚念臉上的表有些僵地轉頭看向方姨：“喊媽媽？”

楚念剛才在心里想的事有些雜，又不敢真的顯出來。

不過很快，方姨接下來說的一句話直接改變了楚念的想法：“是啊，還說什麼媽媽不要之類的話，聽著讓人揪心。”

原來妮妮在夢魘之中說的話不是求意，而是在求救啊。

的確，沒有媽媽會對孩子那樣子的，不教壞了孩子在同齡人之間的往理念，還教壞了妮妮在思想層面的三觀，甚至在對妮妮不滿的時候隨意拳打腳踢。

這樣子的媽媽陪在妮妮邊，妮妮又怎麼可能會幸福呢？

還好顧珩將妮妮從林景熙邊接走了，可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一個孩子只擁有顧珩那樣子為數不多的父是怎麼能夠的呢？

父和母在孩子上起到的作用完全不是一個好不好。

楚念低下頭去，像是在喃喃自語：“林景熙的確對妮妮不是很好。”

方姨點頭，對楚念說的話表示很贊同：“方姨說句不該說的，那孩子的媽媽就不是什麼好人，要是是楚小姐的孩子，斷斷不會這種苦楚。”

本來林景熙邀請一起去青山寺的時候楚念還以為林景熙已經改好了，可是在傷后，妮妮竟然主要求要認做媽媽，那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林景熙在這一段時間里本沒有問過妮妮的日常呢？

所以連帶著楚念對林景熙的印象又回歸到了之前的樣子。

是嗎？如果是的孩子，妮妮便不會這種苦楚了。

應該不會對孩子拳打腳踢的，雖然沒有真正跟自己的孩子相過，但楚念覺得自己應該是可以做一個稱職的媽媽的吧？

說完那句話之后，方姨趕打了兩下自己的，干嘛又提到楚念孩子的話題啊，明知道楚念失去那個孩子之后，那孩子便了楚念心上不能的地方，這樣子豈不是在楚念的傷口上撒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