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方姨覺得可能現在楚念心里憋了很多很多的話想要找人傾訴，就算是這些話楚念認為不適合讓方姨這個外人聽，那結婚前夕新娘子的心理也是需要來做個引導的，怎麼說方姨都是從這個時期走過來的嘛！

所以開口了：“可是，楚小姐，可是你為什麼看起來不開心呢？”

新婚應該是開心的，方姨家里也有適婚年齡結婚的小輩，就算是相親認識的，那兩個人也是看對了眼，在一起也會很開心，婚禮舉行時兩個人更是開心的不得了。

從來沒有新娘子要結婚臉上是楚念這種憂慮的表的。

現在看來，楚念剛才臉上的紅暈，不是害，而是別的緒涌上來導致的？

如此一想，方姨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難道是之前網上人們說的婚前恐懼癥？

不對啊，楚念心思豁達，顧珩除了有個私生之外，也算的是個良配了，怎麼會刺激楚念有婚前恐懼癥呢？

等等，方姨的心咯噔一下。

難道說是因為妮妮的存在嘛？

可是楚念之前可是主向方姨詢問妮妮的近況啊，不像是不能容得下那孩子的人。

各種各樣的可能一時間在方姨的腦子里面來回轉悠，弄得方姨都有些暈乎了。

楚念看了一眼方姨，知道方姨心里肯定是在想許許多多種可能。

張了張，覺看著方姨好像臉更燙起來，有些類似于尷尬的緒再一次占領了高地，隨手拿起床頭柜上方姨拿進來的保溫杯，將里面的溫開水喝了大半杯這才是終于能夠開口說話。

“方姨，我嫁給他，不過是一場易而已。”

說完這句話，楚念覺得自己渾上下都疲下來，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

這就相當于楚念將自己曾經最珍視的婚姻剖析開來，讓方姨看到了這場婚姻本質的模樣。

能怎麼辦呢，如果不說出來，今晚鐵定是睡不著的了，有方姨在還有可能方姨能給做個指路的明燈之類的。

聞言方姨整個人愣住了。

什麼做是一場易？

在顧珩手下做事，方姨是見識過很多所謂上流社會的孩子們，拿婚姻當籌碼換得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并不算稀罕事兒。

可是楚念是顧珩認定的人，兩個人也是有基礎的，既然如此，又怎麼能扯得上是易呢？

方姨皺起眉：“易？為什麼是易呢？你們兩個人一路走來方姨都看在眼里，哪里會……”

這話要是換一個人跟方姨說，方姨或許是能夠相信的，只是話是從楚念這里說出來的，讓方姨一點兒頭緒都找不到。

易這兩個字放在婚姻里可真的是太難聽了，意味著兩個人連相敬如賓也是很難做到的。

一想到我跟你的結合是因為我對你有所圖謀，那還能很正常地去看待丈夫或者妻子嗎？

方姨心里想的恰恰就是楚念心中擔憂的，從來都是認為結婚是需要的，如今為了拯救妮妮，做妮妮名正言順的監護人，楚念竟然會答應顧珩這樣的提議，對自己來講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哀呢？

方姨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因為看到楚念眼底有著深深的無奈。

這孩子心里肯定還藏著別的事。

果不其然，楚念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隨即強迫自己笑著跟方姨說：“以后我們很有可能可以和妮妮一起生活的。”

也罷了，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了，起碼只要是跟顧珩結婚，妮妮能夠得到該得到的母啊，這就是楚念最開始的目標。

只要達到目標了，那過程是什麼樣子的，不重要。

給自己反復貫徹這個理念，弄得整個人都有些神經兮兮的了。

方姨還是很通達理的，楚念剛說完這句話，方姨立馬腦子轉過彎兒來了。

震驚地看著楚念，楚念的眼神仿佛在告訴方姨，我為了妮妮才會嫁給顧珩的。

方姨的心瞬間沉到了最底下：“楚小姐，難不你答應嫁給先生，是為了照顧那孩子？”

方姨地盯著楚念，覺得這孩子要真的是為了妮妮才選擇跟顧珩結婚，那的出發點就是錯的啊，這可不是方姨期待的樣子。

誰知道楚念特別篤定地點了點頭：“嗯。”

如果不是因為妮妮，楚念本不會再跟顧珩有男之間的糾纏，甚至認為兩個人以后就用朋友的份相也好的。

原來是因為那孩子啊，怪不得楚小姐之前頻繁地去問方姨妮妮的近況，原來是為了那孩子考慮，想做那孩子的救世主。

但是明明楚念自己也是個需要別人來拯救的人啊。

方姨瞬間緒激起來：“可是為什麼呢，那孩子明明……”

那孩子明明只是顧珩的私生，甚至的母親都是個不流的人，楚念竟然會接這樣子的孩子。

先生竟然也會答應楚念？！

現在想來，是不是那天兩個人討論的話題本就不是有關于他們兩個人的，而是圍繞那孩子的？

方姨一句話弄得楚念眼睛里面更加暗淡了，方姨瞬間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趕打了自己的一下，弄得楚念笑了：“方姨，您可別這樣，這是咱們兩個人的悄悄話，不作數的。”

這孩子的心思居然能夠到這種地步啊。

方姨心疼地看著楚念，恨不得幫扛一部分，可是楚念總是不愿意敞開心扉，也是讓方姨發愁。

特別認真地給楚念道歉：“對不起楚小姐，是我多話了。”

其實按照正常來講，楚念如今是顧珩的新娘子，是這個家里的主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是不需要被一個手下人去說三道四的。

方姨會產生這些緒完全是因為把楚念和顧珩當作自己的孩子，更是跟楚念意厚重，也正因如此，才不會輕易地讓楚念這樣子作踐自己。

那孩子的媽媽不是個好人，那孩子能夠好到哪里去呢？

方姨始終相信人骨子里面的東西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就算是被楚念養著，難保那孩子不會做出傷害楚念的事來啊！

所以方姨才會這麼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