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喲,這屏幕上面好像真的是“顧珩”兩個字。
這倒是稀奇了啊!
蘇愷溫爽朗地笑了一聲,接起電話,一開始就是標準的老友損老友的橋段,這種手段蘇愷溫玩兒得很順:“喲,顧的電話可真的是難得啊,怎麼有空打給我?”
他還以為自己在顧珩跟前裝清醒的本事爐火純青的呢,結果顧珩一聽蘇愷溫的聲音瞬間就笑了。
這個家伙不知道是喝了多,鼻音濃重得跟冒了好久似的。
這件事告訴我們永遠不要在不清醒的時候打電話,對方聽聲音一聽一個準兒。
他打趣顧珩,顧珩自然也沒有給蘇愷溫一丁點兒面子,直接往椅子里面一靠,十足的拿蘇愷溫的氣勢:“剛起,還是沒睡?”
如果楚念要說顧珩的作息時間因為工作而有些不規律的話,那麼他電話那頭的這一位那簡直就是縱時間的時間管理大師。
蘇愷溫可是一個十足的酒鬼,一周里面起碼有三天時間是早上起不來的,剩下的四天是他休整自己全心投工作的時候。
那三天里蘇愷溫便會機制地荒誕,讓人看了咂舌。
蘇愷溫沒想到顧珩這麼快看自己,用玻璃杯子敲了一下大理石臺面兒以示不滿顧珩看輕他,還想著在顧珩這個正常世界活著的人跟前留點兒面子:“兄弟,我就不能是一直醒著的嗎?”
剛撒謊說自己是清醒的,結果蘇愷溫一轉頭發現外面好像有幾個路燈該死的亮,自己沒有拉窗簾,看過去還有些晃他的眼睛。
蘇愷溫咂一下,扔開手里的玻璃杯跌跌撞撞地往窗戶那邊走,期間還低了聲音大了一個哈欠。
聽到打哈欠聲音的顧珩邊的弧度越發得大了。
等到蘇愷溫把窗簾拉上,顧珩猜到這酒鬼很有可能是被路邊的路燈給晃到了。
路邊的路燈也不是很亮,除非是對源到很敏的人才會覺得晃眼睛,當然了,酒鬼自然是在其中的。
差不多覺得蘇愷溫在沙發里癱著了,顧珩這才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溫水,像是在看熱鬧一樣破蘇愷溫拙劣的演技:“抱歉,恕我直言,你這聲音像是宿醉還沒怎麼醒過來。”
還沒等蘇愷溫再反駁呢,顧珩就跟如數家珍一樣把蘇愷溫剛才的數了個一清二楚:“你剛才應該是喝了杯檸檬水,因為路燈晃眼睛所以用杯子敲了一下臺面,去拉窗簾的時候不小心撞在了沙發后沿上,現在你應該躺在沙發上懶得睜眼睛。”
聽完這一串的分析,一般人應該是會目瞪口呆,可是蘇愷溫到是極其冷靜,他真的跟顧珩說的那樣子連眼睛都是懶得睜開的。
他默默地隔空豎了個大拇指,好家伙,全中。
蘇愷溫不打算掙扎了,在沙發里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窩著:“得,算你夠了解我。”
稱贊顧珩的同時,蘇愷溫覺得顧珩其實是有那麼點兒變態的。
平常人哪里能據一丟丟聲音判斷出來這麼多信息的啊!
但是因為顧珩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干了,所以蘇愷溫還算習慣。
蘇愷溫有他自己的生活習慣,也不至于真的失了尺度,所以顧珩也不打算說閑話去干涉蘇愷溫的生活。
他們這群人都是被家里管慣了的,出社會要是再被自己的朋友管,那還真的是沒有活路了。
不過不管歸不管,友好的提醒還是需要的,顧珩掐著筆敲了兩下桌子以讓蘇愷溫保持清醒:“輕點兒折騰,你可不是十七八的年輕人了,當心子骨。”
就算是十七十八的年,那也是經不起黑白顛倒的折騰的,蘇愷溫比他還稍微大一些,是應該保養好自己的。
蘇愷溫不因為顧珩的“多管閑事”而生氣,因為他很清楚那是顧珩為數不多的關心和溫了,只是他因為話里的另一句而跳腳。
他直接坐了起來,眼睛盡力睜得大大的,以此來證明自己還算能折騰:“我說,你好不容易給我打個電話就是為了損老友一頓?”
他可以承認自己的生活習慣是沒有樣子的,但是蘇愷溫絕對不承認自己老了,經不起折騰了。
顧珩這麼說那就是在看扁他的素質!
因為工作很忙的原因,顧珩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蘇愷溫跳腳的聲音了,乍一聽到還覺得有意思的。
蘇愷溫就像是一只英短,不僅是格,外貌也很像。
他總是一個圓乎乎的腦袋剃著寸頭,穿著只顧著自己舒服,即使是乍起也是沒有什麼威脅的,顧珩看著“它”只能是笑得更加開心罷了。
算了,省的把蘇愷溫氣壞沒有人幫他這個忙了,這事兒還得蘇愷溫來做顧珩才能徹底放心。
所以顧珩及時收住打趣蘇愷溫的念頭,正道:“那倒不是,你最近忙嗎?”
蘇愷溫也不是個不學無的花花公子,人家手里面是實打實的有本事的,要不然以蘇愷溫這樣子的折騰自己,蘇家絕對是會分分鐘把蘇愷溫綁回國的。
能夠任由蘇愷溫在國外胡鬧,不過是因為蘇愷溫自己混的不錯,家里人也就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過去了。
終于回歸正題,蘇愷溫剛提起來的勁兒又徹底松了下去,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問顧珩道:“老樣子,怎麼你要請我喝酒啊?”
他的假期在今天晚上十二點的時候便會結束,明天一起床就會再一次奔向忙碌的工作之中,這也是蘇愷溫為什麼今天死都不想彈的原因。
要說是顧珩給他打電話,蘇愷溫怎麼著不得意思意思玩玩兒他啊?
說是要讓顧珩請喝酒,這也不過是句玩笑話罷了,顧珩工作比蘇愷溫費心費力不知道多,他能想休息就休息,顧珩想休息一次還得思考一下最近有沒有大型項目需要他親自盯場。
說完之后,蘇愷溫的瞌睡蟲再一次勾了起來,眼皮耷拉下去,一副沒有什麼氣神的樣子倒是顯得乖乖的,沒有什麼攻擊。
誰能夠想到接下來顧珩說出口的一番話把蘇愷溫的瞌睡蟲給一棒子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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