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卿山這部劇結束以后,要前往澳門。
去之前,單卿山和經紀人簡述了自己的家庭況。
單懷拋棄他有孕的母親,另外娶妻,有了一個孩子。他和單懷,單健,后媽關系不好,這些年一直都沒有聯絡。
單卿山:“這個患,可能需要你解決一下。對了,這件事不要告訴周崇。”
經紀人面糾結。
單卿山:“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有這樣的家庭。”
經紀人嘆了一口氣。
單卿山建議經紀人先聯系單健。
這不是什麼難事。
單健早在網絡上刷到了單卿山,要不是單懷攔著,早就自曝和單卿山的關系。
經紀人暗暗嘆都是一個父親,差距怎麼會這麼大?
慶幸自己來得早。
單卿山和單健聯系上后,見了一面。
單卿山問:“你來見我,單懷知道嗎?”
“不知道。”
“先別告訴他,我帶你去澳門玩。”單卿山語聲平靜,“記得去辦一下通行證。”
單健連連點頭。
吃完飯,單卿山讓經紀人送單健回去。
離開包間,單健還蛐蛐單卿山,說他格冷,像個死人,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人都會火,會有人喜歡,還問經紀人,明星是不是很好當?又問單卿山背后是不是有金主,有見不得人的易?
經紀人都想把他踹下樓梯!
有這樣的家人,難怪想瞞著周總!
真是上不了臺面,見不了人!
單卿山走在后面,在餐廳的照片墻上被一張照片,吸引了視線。
一座大橋,上面有I love you。
不知道是用什麼寫上去的。
“是蛛。”
單卿山微怔,轉眸。
周崇西裝革履,后跟著人。
他和他裝不。
“單老師,沒有看過蜘蛛俠?這是蜘蛛俠和友求和的節。”
“那他的友應該和他和好了。”
周崇往外面看,“你的助理呢?”
“我讓他送別人去了。”
周崇:“不介意的話,我送你?”
周圍人的眼神異樣了起來。
單卿山看到了。
該拒絕的。
但單卿山想和他走。
“麻煩了。”
周崇真心實意地笑起來,“不麻煩。”
-
劇一拍完,單卿山就去了澳門,帶上了單健。
他要出席活,沒時間顧著單健,就找了個不靠譜的當地人,把單健丟到了賭場。
如他所期的那樣,單健欠下了高額債務。
三百萬。
單卿山說自己拿不出來,差一點。
單健崩潰地蹲在地上大哭。
玲玲氣得不行。
本來就看單健不爽,現在還要撈人,家底都要掏出去,沒準兒下個月的工資都要發不出來!
小姑娘氣得差點和單卿山吵起來。
最后聯系單懷,和單卿山一起湊上了這三百萬。
時隔多年,單懷再見到單卿山面復雜,沒多說什麼,押著單健上了飛機。
單卿山聽到他們在機場的衛生間爭吵。
單懷說:“你聯系他為什麼不和我說?他好好的帶你來澳門,還讓你進賭場,分明就是坑你!”
“坑我?他自己搭進去兩百五十多萬,有這麼坑人的嗎?他都沒讓我們寫借條!”
單懷在里面氣得罵他豬腦子。
單健得意道:“其實我聽到了,他的助理也是不愿意讓他出錢的,但是我們的關系曝的話,對他不利,所以他才心甘愿的拿錢。”
單健:“他是明星,最在乎形象!他這麼短時間竄這麼快,背后肯定有金主!我們撿到搖錢樹了!沒準還是兩棵!他不愿意給的,我們就讓他的金主給!”
聽到這里,單卿山冷漠走開。
玲玲的那段話,他是故意讓單健聽到的。
飛機落地,單卿山讓單健和單懷從另外的通道出去,自己出去迎接接機。
堆的里,單卿山一眼就看到了人群最后方那個形高大的人。
即便戴著帽子和口罩,只出一雙眼睛,他也能一眼認出來。
單卿山心口微沉,下意識地去看單懷和單健走沒走。
以那兩個人的無恥,要是發現周崇……
不等離開機場就給周崇發消息,讓他回家。
到家,他們就吵了一架。
周崇問他,“為什麼我去接你都不可以?現場那麼多人,除我之外也還有別的男人,我都沒有靠近你,誰能想到我們的關系?你到底是不想曝,還是覺得我們的關系不值得曝,反正走不下去?”
“走不下去”這四個字在單卿山神經上。
“你這樣想?”
“那你要我怎麼想?我現在覺得我是不是個重度腦,眼,看你都帶濾鏡,所以才會……”
才會覺得你的冷漠平靜,是不善言辭。
才會覺得你的躲避,是不好意思。
才會覺得你的無可奈何,是縱容和寵溺。
單卿山:“才會什麼?”
周崇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單卿山心口驟疼,“我只是不想曝,娛樂圈煩人的事很多,上周玲玲又發現私生的蹤跡……”
周崇怔了一下,沒敢說,這次不是私生,是去看卿山小寶的于士。
周崇喜歡誰,就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
還在追求的時候,家里就知道了。
往這麼久,他想把人往家帶,家里也在催,可小寶不肯和他回去。
外公對此頗有微詞。
周董甚至懷疑他只是狂熱,得了癔癥,幻想自己和偶像談。
周崇為了給單卿山鋪路,逢年過節的就以單卿山的名義給家里人帶禮,連周朔都有。
弄得周朔還以為單卿山喜歡他,自作多地說自己和單卿山雙向奔赴,還托周崇給單卿山送禮。
周崇全給扔了。
周崇:“好,你不想讓人發現可以,那你和我回家。”
單卿山沉默了。
周崇沉默地等著他開口。
久久等不到。
氣氛僵。
周崇聲音疲憊,“我知道你喜歡我,沒有我喜歡你多。所以我事事聽你的,怕惹你不快。你想把我藏起來,那我就自己躲起來。你不想和我回家,我就自己一個人回。可你連這里,都好久不回……”
周崇轉眸,看向臺。
“那盆綠植你很久沒有照顧了,不是你種下的嗎?你不想管了嗎?”
單卿山覺得他不是在說綠植,是在說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