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青漓跟隨科室主任一同前往中醫院。
一路上,沈青漓心中充滿了疑問,忍不住向主任問道:“主任,今天我們來這里是給誰做手啊?”
主任看了一眼,“還不清楚,他們只說這臺手難度較大,醫院里的人手不夠,所以才邀請我們過來幫忙。”
沈青漓點了點頭,繼續問:“那患者到底得了什麼病?”
主任搖了搖頭,“況還得等我們到了那里才能知道,他們也沒有詳細說明。”
不久后,沈青漓和主任抵達了中醫院的外科辦公室。
一進門,里面的醫生們立刻熱地打招呼:“張主任,沈醫生,你們來了,快請坐。”
張主任微笑著回應,然后直截了當地說:“我們還是先看看病人的況吧,這樣才能確定等會兒的手方案。”
中醫院的外科醫生們紛紛表示贊同,并迅速拿出病人的診斷書遞給沈青漓和張主任。
當沈青漓看到患者的名字時,不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
這個名字對來說再悉不過了,宋知年的母親!
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在這里看到宋知年母親的名字。
他把他母親轉到這里來了?
他母親的病,沈青漓是了解的。
病相當復雜,做手也不一定會讓好。
只是現在也沒有其它的辦法。
當沈青漓和其他醫生們正在認真探討治療方案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宋知年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的出現并沒有引起太多的,似乎大家對他的到來早有預期。
宋知年的目落在了沈青漓上,眼神匯的瞬間,他并沒有流出毫的驚訝。
沈青漓注意到了宋知年的目,禮貌地沖他點了點頭,宋知年也微笑著回應了一下。
“病人家屬,關于這個治療方案,我們已經進行過多次討論,其中的利弊也都和你詳細通過了。
既然你仍然決定要進行手,那麼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確保手的順利進行。”一位醫生看著宋知年說道。
接著,另一位醫生補充道:“為了提高手的功率,我們這次特別邀請了第一人民醫院的外科主任張主任,以及他們科室的技骨干沈醫生。有他們的加,相信這次手會更加順利。”
話音剛落,宋知年立刻站起來,他的作優雅而謙遜。
他面向大家,微微鞠了一躬,真誠地說道:“謝謝你們為我母親所做的一切,我非常激。”
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深討論,手方案終于塵埃落定。
醫生們紛紛起離開會議室,宋知年則故意放慢腳步,等著沈青漓。
沈青漓經過他邊時,他出聲說道:“沈醫生,有空嗎?我想找你聊聊。”
“現在有空。”
兩人來到醫院的外臺上,沈青漓轉看著宋知年,“宋先生,你想問什麼?”
宋知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慢慢地開口說道:“沈醫生,娜娜最近怎麼樣?”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在見到沈青漓的那一瞬間,他心深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就是韓娜的近況。
沈青漓凝視著他,眼神中出一不解和質問,“你既然關心,那為什麼不去親自找?”
“娜娜說你們分手了,你倆不能和好了嗎?”
宋知年的目微微一黯,沒有說話。
沈青漓能夠覺到宋知年心中的糾結和無奈,不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之間的關系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糟糕?”
宋知年的眼底迅速閃過一抹復雜的緒,韓娜知道了他要做的事,是不會再和他繼續下去了。
而 沒有將事告訴沈青漓,他就已經很高興了。
“沈醫生,我和可能已經沒有和好的機會了,我就問問。”
沈青漓一直覺得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否則兩人的關系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說變就變。
直視著宋知年,毫不退地說道:“宋先生,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過得怎麼樣,那就自己去找吧。”
孩子的事,宋知年也有知權,憑什麼要讓娜娜一個人獨自承?
沈青漓想起自己曾經懷孕時的艱辛,那時候一個人面對所有的困難和力,那種無助和孤獨至今仍讓刻骨銘心。
不管娜娜最后決定是留下這個孩子還是選擇打掉,而宋知年作為孩子的父親,都應該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宋知年角勾起一抹苦笑:“沈醫生,我就隨便問問,我還有事,先走了。”
語畢,他轉向醫院里走去。
沈青漓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里也是五味雜陳。
不想娜娜一個人承那麼多不該承的。
可是又不能直接告訴宋知年娜娜懷孕的事。
就算要告訴,那也是娜娜親自告訴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就到了做手的時間。
醫生們已經做好了前準備工作。
張主任對沈青漓說:“沈醫生,待會兒你協助我。”
“好的主任。”
沈青漓他們進去時,宋知年母親已經打了麻醉藥。
前期手一切順利,就在他們切除病人最后一顆腫瘤時發生了意外。
腫瘤破裂,直接大出。
張主任看著中醫院的醫生剛剛出了錯,他有些著急,“沈醫生,快,你去接手。”
沈青漓點了點頭,從另一名醫生手里接過手刀。
好在最后是有驚無險,宋知年母親的手功了,但的癌細胞還會不會復發就得看造化了。
這臺手,他們整整做了六個小時,沈青漓從手室出來,了有些發酸的肩膀。
正準備和宋知年說說注意事項時,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抱歉,我接個電話,宋先生去問我們主任。”
沈青漓轉向一邊走去,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趕按下接聽鍵,“喂,娜娜。”
“小漓姐,我想好了,孩子不能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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