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兮脖子里那顆菩提子也已經很久了。
只是換了新的繩子。
但依然是很簡單樸素的小紅繩。
小姑娘從未忘記過那段過去。
那顆菩提子一直戴著。
就如他這些年一樣,無論走到哪也是不離的。
辭兮意識到什麼,慌忙起坐好,關了車門,卻沒注意到外面有人咔啪咔啪拍了幾張照片。
江景默默的將擋板降下,隔絕前后空間,把所有的空間與時間留給后面那兩位談。
原來胃病發作還有這福利?
估計總裁以后的胃更不好了。
“兮兮,這顆菩提子你一直戴著。”
“我當年自己摘的,我干嘛不戴著。”
辭兮別過臉去,看向窗外不斷倒退的景,手將菩提子放了回去。
這顆菩提子是最不起眼的禮。
可不知為什麼,這顆菩提子一直帶給一種很安心的覺。
大概,大概就像當年的他一樣。
兩個人在那種惡劣的環境里相依為命,相互取暖,努力活下去。
司厲辰沒再說什麼,看著小姑娘的背影微微發呆。
真的很滿足了……
抵達醫院已經很晚了。
江景打電話來了司厲辰的主治大夫。
之后,江景忙著去辦手續。
辭兮陪司厲辰做檢查。
主治醫生皺眉看著司厲辰,對于不聽話的病人也甚是無奈。
而且司總脾氣還不太好。
他不敢多說,怕被飛眼刀子。
“醫生,到底怎麼個況,你直接說吧。”
辭兮斜了一眼司厲辰,而后看向了那大夫。
大夫下意識的看了司厲辰一眼。
司厲辰正躺在病床上輸,聞此只能點頭,“以后我的事我太太說了算,問什麼你就說吧。”
“司太太?”
醫生愣了下。
司總居然結婚了,而且人小姑娘太小了吧,年了嗎?
司總是不是有點禽。
辭兮沒反駁什麼,只道:“麻煩醫生如實告知我司厲辰的況。”
醫生點了點頭,沒再敢耽擱,“司太太,司總的胃病已經很嚴重了,他這是老病,其實好好調養,生活作息正常會慢慢好的。”
“但,但是司總這個病人怕是我遇到的最不肯聽話的病人了,司總不但不按時服藥,生活上也從沒規律過還不忌口。”
“司太太,我不是危言聳聽,以司總這麼個況,再繼續惡化下去,最多一年半這病就會徹底惡化了……”
辭兮皺起了眉頭。
醫生的意思當然懂。
真走到那一步,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這人不要命的嗎?
雖然司氏的事忙,可也不至于如此不顧命。
醫生走后,辭兮拉了把椅子在旁邊坐下,抱著胳膊神冷淡的看著司厲辰一言不發。
司對上媳婦打量的目莫名有點慫。
“呵。”
辭兮冷笑一聲。
司厲辰:“……”
“兮兮,怎麼了?”
“司厲辰,再讓我知道你以后不按時吃飯。”
辭兮突然掰了掰手腕,手腕咔啪咔啪直響,“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你信不信!”
司躺在床上裝死中。
為什麼不是親死他,而是擰下他的腦袋。
媳婦好暴力,但他好喜歡……
辭兮當晚住在了醫院。
因為是VIP病房比較方便,讓醫生幫忙加了張床,中間拉了簾子。
司厲辰輸完已經一點了。
看到護士拔了針,又臨時找人做了碗湯盯著司厲辰喝下。
辭兮才哈欠連天的去睡覺。
實在太困了,白天幾乎看了一天的代碼,腦子都木了,又照顧了司厲辰半天服都沒力氣,倒頭便睡。
喝過湯的司胃好了許多。
他慢慢下了床,拉開簾子看著秒睡的小姑娘有片刻的失神。
須臾,他俯在小姑娘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傻乎乎的小姑娘刀子豆腐心,表面無,可看到他胃疼卻心疼的跟什麼似的。
還是當年那個傻乎乎的小包,其實一點都沒變……
白慕廷與簡詞從外省回來以后,家都沒回便趕來了醫院。
夫妻二人本來是下午回。
可簡詞不放心兒,聽說兒在醫院里緒不穩定又哭又鬧的,因此便提前了回來的時間。
白慕廷趕到醫院之后,白景宴也很快趕到了醫院。
秦淮與白景宴是一起趕過來的。
秦助理窩在外面走廊里等。
大約二十分鐘,白景宴出了病房,手里拿了兩個小小的塑料袋。
每個塑料袋里都有一縷頭發,帶囊的那種,否則是沒辦法做親子鑒定的。
“現在去做。”
白景宴將東西給了秦淮,低頭看了一眼腕表。
現在是早上的是八點半。
“十一點半大概能出結果。”
“這三個小時你哪也不去,就在那邊盯著做,我決不允許這事出任何差錯,中間也絕不能再經別人的手。”
“總裁您放心。”
秦淮點頭,“我明白事的重要,我會寸步不離的盯著的。”
事關白家的脈,非同小可。
為了這個親子鑒定,白景宴可是親自打電話將做這一行的朋友從國外回來的。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放心。
秦淮拿著白沐瑤與白慕廷的頭發大步離開。
白景宴又低頭看了一眼腕表,從現在開始倒計時。
是與不是,馬上就知道了……
“啊!”
一聲尖驟然傳來,凄厲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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