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緩聲笑,“我沒事,都好的,你不要擔心。”
“只不過,希希暈過去了,江淮深送去了醫院,現在還沒有醒。”
說完,垂下眸,心里有些自責。
顧敬臣坐在側,抬手,將輕輕摟在懷里,“是我的錯,把你一個人留在家,差點讓你出了事。”
秦知意上小腹,半晌,抿了抿道,“顧敬臣,顧家很討厭我肚子里的孩子,我…”
顧敬臣打斷,“他們討厭是他們的事,孩子將來出生,有你跟我去疼,去,去呵護。”
“我一定會把最好的都給,不會讓任何人去欺負。”
秦知意聞言,抬眸看他,“那我呢?”
顧敬臣掐小臉,眼含寵溺,笑,“你有我。”
……
下午。
員工打電話過來,說翡翠店出了點事,讓秦知意趕過去理。
顧敬臣私心里想讓休息,不讓去,但終究是拗不過。
臨走前,他特意安排了十幾個保鏢護著,生怕會出現什麼意外。
一個小時后。
顧敬臣開著車,回了顧家老宅。
房間里。
顧修北正靠在黃花梨木椅上,姿容倦懶,細細地品著手里的茶。
容落晚坐在一旁,陪他聊著天,笑的溫婉可人。
顧逸坐在一旁,低沉道,“爸,所以那個秦知意真的懷了阿臣的孩子?”
顧修北的好心瞬間消散了大半,“嗯。”
顧逸擰眉,“這怎麼行,阿臣是要跟晚晚結婚的啊!”
容落晚安靜地坐在一旁,眉眼低垂,輕輕手,緒低落,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一般。
顧修北注意到了,放下茶杯,急忙安,“哎呦,爺爺的小心肝,你可千萬別哭啊!”
“爺爺……”容落晚抬起頭,眼底盛滿了水霧,委委屈屈,我見猶憐。
“爺爺,現在這個樣子,我跟阿臣怕是再也沒有可能了。”
“秦小姐其實好的,善良又漂亮,我比不上,跟阿臣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是我福薄,沒有緣分做您的孫媳婦。”
顧修北聽在耳里,輕輕抿了抿,心疼壞了,“胡說,那個人豈能跟你相提并論,不如你!”
“晚晚放心,爺爺會想辦法的,一定會讓阿臣跟你在一起!”
顧逸臉沉著,一盆涼水澆下來,攤手,“現在這種況,還能有什麼辦法。”
“等我們這邊想出辦法,人家那邊都顯懷了!”
容落晚沒話說了,輕咬著紅,眼淚掉了下來。
見狀,顧修北立刻掏出手帕,給拭著眼淚,“晚晚不哭,爺爺會想辦法,一定會把肚子里的孩子解決掉!”
“是嗎?你打算怎麼解決掉我的孩子!”
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自門外響起,令人不寒而栗。
容落晚聞聲去,眼眸瞬間一亮,“阿…阿臣。”
顧敬臣沉步走進來,姿拔高大,清冷疏離,眼底染著淡淡鷙,看上去生人勿近,冷漠至極。
他上前,走到桌邊,抬起手。
砰!
滾燙的茶壺被打在了地上,茶葉灑了一地,水更是流的到都是。
還濺在了顧修北的腳上,像是故意的,燙的他生疼。
“顧敬臣,你發什麼瘋!”顧修北驚呼出聲,怒了,起,重重地一拍桌子。
顧逸也起,手指向他,狠狠地怒斥著,“敬臣,你怎麼能對你的爺爺這麼不敬,你從小到大的禮儀教養呢!太不孝了,趕快給你爺爺道歉!”
顧敬臣輕輕冷呵,“我就是心里還有孝,看在他是老輩的份上,才只是打碎了一個茶壺。”
否則,按照他的子,一定會打在他的臉上,弄死他!
接著,他掀眸,掃向顧修北,“我問你,你憑什麼去顧公館我的人,什麼都沒有做錯。”
“懷孕了,就是最大的錯!”
顧修北怒意升騰,一腔火氣,“一個賭鬼的兒,本不配生你的孩子,我們顧家就是絕后了,也絕對不會承認這個孩子的存在!”
“顧敬臣,我今天把話挑明了,你最好自己帶著去把孩子打掉,不然,就別怪我手下無!”
顧敬臣一個字一個字的聽在耳里,心里被刺的很疼很疼,扯了扯,“肚子里懷的是我的親生骨,是你的小重孫,你居然也狠的下心……”
“爺爺,你真的讓我到寒心!”
顧修北眼底似是輕微有了變化,沉默半晌,卻也只是冷哼,“我當然狠的下心,這個孩子就是不能留,生下來了我們也不認!”
“晚晚也是人,你若是實在想要個孩子,可以和生!”
聽到這話,容落晚濃的睫羽一,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男人的方向。
顧敬臣閉眼。
顧逸上前,不怒自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敬臣,從小到大,你一向最懂事了,從沒讓我們過一點心。”
“這一次,你就聽你爺爺的,跟那個人…”
顧敬臣也不等他說完,扯開他的手,開口,“我要和結婚。”
“你說什麼?”顧逸以為自己幻聽了。
顧敬臣掀起眼簾,掃了一眼眾人,鄭重沉聲,“我說,我要跟結婚。”
此話一出,房間的人都是一怔,寂靜下來。
容落晚瞬間紅了一雙眼眸,鼻尖酸,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
向男人,哽咽著,“阿臣,我…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
顧敬臣聲音很淡,“我沒當真,你就不算。”
容落晚聽著他的話,眼睛哭的更紅了,下一秒,了手,直接哭著跑了出去。
“晚晚。”顧修北喊。
顧逸站在一旁,聲音發寒,“我不同意,一個賭鬼的兒,怎麼配做你的妻子!”
“傳出去,不知道要被多名門恥笑,我們顧家的面子往哪擱!”
“面子?”顧敬臣抬眸,輕睨著他,忍不住譏冷一笑,“爸,您當年出軌,跟我媽離婚的第三天,就帶著謝云阿姨進了門,你怎麼不說你給顧家丟人了!”
顧逸一向最討厭別人提起這事,眸一冷,然大怒起來,“你給我住口!”
“你謝云阿姨出名門族,父親是商業泰斗,母親是著名設計師,豈是那個秦知意可以比的!”
顧敬臣緒平靜,聲音冷淡至極,“不管你們怎麼說,我一定要跟結婚。”
“你們應該了解我,我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辦到。”
“你敢!”顧修北拄著拐杖,火氣上涌,怒瞪他。
顧敬臣笑,“我有什麼不敢。”
“我今天也直說了,對于,你們愿意接就接,不接就閉,我就是要娶!”
“不喜歡,你們就給我忍著,可以不進顧家,但你們也永遠別來顧公館擾!”
就這樣井水不犯河水,倒也好。
他說完,轉要走。
顧修北氣的本站不住,踉蹌一步,癱坐在椅子上。
他抬手,抓了心臟部位,好疼。
“顧敬臣,你今天要是敢出了這扇門,我就再也不是你的爺爺了,我們顧家從此跟你斷絕關系!”
“往后,你休想再踏進我們顧家的大門半步!”
顧敬臣步子一頓,沒有回頭。
他背對著他們,姿英寂寥,沒人能知道他面上的緒。
良久,他不再猶豫,邁步出門,只輕飄飄丟下一句——
“行,那便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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