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一行人還未抵達四號廊道盡頭,就聽到了喧鬧激烈的咒罵與爭吵。
宗延武幾人倒沒什麽,隻是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但許峰和陳香書,卻不自愕然相視一眼。
造化山不見了?
“奎格幹的?還是趙永明幹的?亦或者是……艾希托他們幹的?”
來不及多想。
許峰也是一臉懵。
隻能下意識追宗延武幾人。
首先,奎格和阿納禮,絕對是很想將整座造化山拉他們的世界獨吞掉。
之所以遲遲沒辦到,很大原因,就是艾希托等人不同意。
同理,艾希托等人也不能搬走整座造化山,否則奎格在上麵一個作,直接就能讓他們無聲無息‘渡’異世界被囚困。
“所以,要麽是奎格用某種方法,遮蔽藏了那剩下的半座造化山,要麽就是艾希托和奎格他們急通後,雙方直接均等瓜分了。”
總之,這潑天巨富,肯定不能便宜了第三波衝進鱷魚島跡的人。
但許峰還沒忘記另一件事。
“早在最初,因為九紋龍臨死前,暴了山海大法師的,陳慶海他們聖一脈,想出了用鱷魚島跡寶藏來轉移全世界視線。”
這個作,公允來說,還是很高明的。
為此,丟出一座造化山,固然有些豪奢,但在邏輯上也算行得通。
可是……
現在局勢變了,趙永明和古茲曼都搶先一步了進來。
他們是被艾希托等人騙進來的。
還是出其不意,主鑽進來的?
“蔡永健七年前,就曾進過食指廊道盡頭的契約人後裔石室,按理來說,對聖一脈,這五爪廊道,絕對是他們的臠自留地。”
趙永明等人,不大可能悄無聲息騙過艾希托等人,擅自闖。
那也就是說……
“無論艾希托和陳慶海他們聖一脈,是主還是被迫,在趙永明等人已經進來的況下,將這裏作為戰場,都是一個不算太壞的選擇。”
在這種況下,鱷魚島跡轉移全球視線的最初計劃,實質上已經破產了。
故而,艾希托等人有充足機,與奎格、阿納禮聯手瓜分或藏匿剩下半座造化山。
“那接下來呢?戰場在哪裏?艾希托等人準備在何時何地,對趙永明一夥發起總攻伏殺?”
許峰帶著滿腦子問號。
眼下他算是大致捋清了造化山為何神消失。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加兇險和迫的疑問。
既然將戰場選擇五爪廊道,艾希托等人一旦出手,絕對會充分利用這裏麵種種機關製。
兇險程度,不言而喻。
許峰一點也沒有近距離圍觀吃瓜的興趣,隻想躲的越遠越好。
“大師姐,是延武他們。”
悉的四號廊道盡頭。
巨大的空曠山口。
許峰六人剛剛一麵,下麵激烈爭吵暴躁咒罵的大批人,立馬目或警覺,或兇狠,或疑的紛紛往來。
如果說看到陌生的許峰和陳香書,不人還有些警覺。
但等看清宗延武幾人的悉麵孔後,大部分人立馬便扭頭無暇關注。
當然,也有不懷好意道:“宗老六,你們幾個鬼鬼祟祟逗留在後麵幹什麽?是不是在布置陷阱斷我們後路?”
宗延武臉上沒好氣,但還是幹解釋一句道:“去隔壁三號廊道轉了一圈……”
“和他有什麽可解釋的?”
英姿颯爽的宗家大小姐一臉睥睨冷傲道:“我就是真派人斷你後路,你又能奈我何?”
“你牛唄!”
被懟之人悻悻一笑,滿麵寫滿了‘咱們走著瞧’的不岔。
眼見宗家大小姐如此強勢護犢子,其他人也沒了撥挑釁的想法。
“宗梅歆!”
許峰偏頭,在陳香書耳邊低語一句。
陳香書不滿的噘道:“你們認識?”
“沒見過,不過聽說過,因為未婚夫嫖模,直接將其給閹了,自此以後,自稱喪偶。”許峰忍俊不的低笑解釋一聲。
大夏很大,人才很多。
這些‘戰績彪悍’的奇人,許峰雖不一定見過,但大多也都聽過他們的彪悍往事。
陳香書一聽,立馬便從滿麵敵意,轉變為一臉仰慕崇拜道:“中豪傑,我輩偶像啊!”
“……”
許峰沒好氣的斜了一眼陳香書。
你丫點誰呢?
“大師姐,二號廊道被炸塌了。”宗延武上前,低聲介紹一句。
末了又瞥了眼後許峰二人,語速飛快道:“就是這倆人幹的,聲稱被一個神大夏老頭追殺……”
宗延武一通嘀嘀咕咕。
宗梅歆倒沒說什麽,隻是目冷厲的掃了兩眼許峰二人後,輕輕頷首,算是默許許峰暫時加了宗家的隊伍。
見狀,許峰心頭一定。
立刻開始環視山部,尋找起了趙靈兒的影。
很可惜。
一無所獲。
反倒是在南洋各大勢力組的大部隊中,看到了羅傑睿那小子的影,正揮斥方遒,儼然一副話事人姿態。
再試圖尋找有可能易容偽裝後,潛藏在人群中的趙永明。
依舊是一無所獲。
“怎麽回事?因為轉移視線計劃破產,趙靈兒不被安排進鱷魚島跡?”
可趙靈兒和陳香書不同。
既是聖人後裔,又融合聖,是契約人一份子,對而言,一旦進五爪廊道,應該能輕易闖很多許峰,乃至於艾希托和山海大法師他們都進不了的地。
“也許正因為眼下五爪廊道太兇險,才不敢讓趙靈兒進?”
許峰暗暗思索之時。
宗梅歆與羅傑睿等幾方勢力領頭人,已經完了急的磋商、爭吵,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好,那就這樣,大家各自派出一支隊伍,潛潭底,搜索尋找。”
各方立刻扭頭清點人馬。
不出意外,許峰被點名了。
“我不通水,實力低微,我怕……我小時候有溺水經曆,要不,還是換個人?”許峰苦向宗延武求饒。
怎知,宗延武雙眼一瞪道:“不出一份力,就想獲得我們宗家庇護,哪有這麽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