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提前半個小時下班,去超市里把所有的菜品都買好,又急匆匆的回家。
距離霍硯舟到家還有兩個小時,做六個小菜已經足夠。
一個人在廚房里忙碌,距離約定時間只剩下二十分鐘的時候,門鈴響了。
還以為是霍硯舟,馬上就去開門。
“霍......”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站在外面的云彩霞。
心瞬間不好,臉也冷了下去。
云彩霞一把將門推開,聞到屋的香味兒。
“黎歲,你還有心在這里做飯,你知不知道雅雅和斂青都想吃你做的菜,現在雅雅生病了,還在念叨著你的手藝,你趕跟我回黎家。”
黎歲抬手就要將門關上,一句話都不想說。
云彩霞心暴躁的不行,狠狠推門。
“你這房子是用雅雅資助你的錢買的吧?現在生病了想吃你做的飯菜,你竟然無于衷,真是狼心狗肺。”
一邊說,一邊大力推開門,徑自走向飯桌。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六個菜,云彩霞氣得直接將桌布掀了。
六個香味俱全的菜瞬間傾倒,湯湯水水灑了一地,就連桌布都被丟在地上。
“雅雅和斂青都沒吃上的東西,你竟然一個人在這里吃獨食!”
黎歲站在原地緩了好幾秒,才給業打了電話。
業也有些猶豫,“黎小姐,不是我們故意放上去的,但說是你媽媽,而且前天給另一個兒買了別墅,我們有同事認識,才放人的。”
“我跟沒關系,現在在我房間里擾民,麻煩把人帶走。”
云彩霞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被保安轟出去的一天。
站在小區外面跺腳,氣得渾都在哆嗦。
短時間來找了黎歲兩次,的耐心已經耗盡,要不是雅雅喜歡吃黎歲做的飯菜,才不樂意來!
行,以后就當沒有這個兒!
黎歲蹲在地上收拾碎掉的碗時,聽到了椅的聲音。
霍硯舟穿了一嶄新的西裝,就這麼出現在門口。
黎歲本來覺得沒什麼,可為什麼每次很狼狽的時候,都能被他撞見?
著碎瓷片的力道緩緩收,啞聲說道:“抱歉,霍總,我還是請你去外面吃吧。”
明明已經失憶了,不記得黎家的所有事,可此刻心臟還是針扎似的難。
低頭將碎掉的碗撿起來,卻不小心被劃傷,一道口顯。
椅的聲音靠近,的手被他抓住。
“別了,我讓周賜來打掃。”
周賜是他的助理,幾乎負責他的一切。
而此刻周賜就在門口,只是沒有進來而已。
黎歲聽到這話,又看到周賜臉上出現的一抹驚訝,不知為何,覺得好笑。
“不用了,我自己打掃就行。”
低頭要繼續撿碎瓷片,手腕上的力道卻緩緩收。
“周賜。”
霍硯舟喊了一聲,周賜馬上走了進來。
“黎小姐,你去旁邊坐下吧,我來。”
他甚至已經練的去洗手間找拖把了。
黎歲只好起,被霍硯舟拽著一只手腕,來到沙發上。
剛坐下,一張紙巾就放在的指尖,為拭指尖上的油漬。
黎歲蜷了一下手指,本來還因為緒上涌,渾都有點兒熱意,現在被到的地方卻冷了下來,像是到了。
兩人所在的空間似乎被什麼罩子籠罩著,氣氛氤氳。
的指尖被拭的很干凈,滲的地方是掌心,并不嚴重。
霍硯舟把紙巾丟進垃圾桶,問道:“有醫藥箱麼?”
“有。”
起去拿,回來的時候,看到了沙發上的一些漬。
手掌心的傷口沒流這麼多,這是......
臉頰一瞬間紅,生理期來了?
看這樣子,子肯定被滲了,那剛剛起,霍硯舟是不是看得清清楚楚?
難怪做菜的時候覺不太舒服。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現在本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
為什麼總能遇到這麼尷尬的事。
的臉頰漲得通紅,渾繃,聽到他問,“肚子是不是疼?”
黎歲渾都因為尷尬而滾燙,不敢開口,額頭倏地被一片涼意覆蓋。
是他的手。
“生理期很痛嗎?”
他又問了一遍。
的哆嗦了兩下,許久才鼓起勇氣,“有點兒。”
屋的飯菜味道已經消散了,周賜悄悄把窗戶打開后,就退出去了。
這會兒只剩下和霍硯舟。
霍硯舟起,在廚房燒了水,又不知道從哪里翻來了水袋,倒了水進去,確定這個溫度不會燙傷,才將水袋遞給。
黎歲坐在沙發上不敢,聽到他囑咐:“捂會兒肚子。”
剛想說謝謝,臉卻在一瞬間就變白了,指尖都抖起來。
霍硯舟從醫藥箱里翻出了一顆布芬,但黎歲這會兒痛得有些模糊。
“把藥吃了。”
靠在沙發上,渾都在冒汗,這會兒已經沒心思去糾結自己會不會丟臉,肚子太痛了。
霍硯舟端過一杯溫水,一只手掐住的下,用指尖把藥片抵了進去。
黎歲下意識的就要吐出來,下卻瞬間被抬高,溫水被喂進來。
“喝。”
大概是這個語氣太有命令,下意識的開始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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