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宋律風，問，“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后排座的林聽，想了想，道，“沒有。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順理章，但是我懷疑這五份親子鑒定報告，都被蘇秀珍和林薇薇母倆，做過手腳。”

車子停在紅燈，等著紅燈。

宋律風回頭，向，“這麼說來，你也懷疑，其實你本就是林建國的親生兒？”

這只是林聽的直覺。

沒有直接的證據。

也不想去尋求證據了。

“小聽。”宋律風突然很想為林聽找回公道，“這件事給我，我私下約林建國見一面，然后悄悄拿走他喝茶的杯子，和你做一次親子鑒定，就能證明你是不是他的親生兒。”

這樣激人心的事，林聽應該很興。

可是的緒反而更加低落。

還能活多久？

最多也就二三十天了吧？

就算證明他是林建國的親生兒，又能怎樣？

一聲苦笑，“不用了。林建國不值得我去浪費任何時間任何力。況且，如果知道我真的是他的親生兒，反而徒增痛苦。就這樣吧，咳，咳咳……”

說話間，林聽突然咳嗽起來。

捶打著窒息的口。

連續幾聲咳嗽間，一陣鮮猛地涌出來。

上那件紅波點長，頓時被鮮浸了暗。

拿著紙巾替著角的宋律風，一陣焦急如焚。

這時，十字路口的綠燈亮起。

后面的車鳴聲，一聲一聲地催促著他。

林聽拿過宋律風手上的紙巾，虛弱道，“律風，先別管我，把車開到路邊，別擋著大家。”

兩分鐘后，宋律風把車子停在路邊樹下。

他拉開后排座的車門，彎腰時擔憂地看著林聽。

林聽已經干凈了角的漬。

服上卻依然跡斑斑。

“小聽，我送你去醫院吧。”

林聽有氣無力地回答著，“沒用的。律風，我是不是林建國親生兒這件事，你別再心了。我不想再和林建國有任何瓜葛。”

沒有辦法忘記，曾經那個把捧在手心里，當作掌上明珠的林家父親，把送進了監獄，把送上了鄭輝的床上。

就算是親生的，也不會再與他相認。

車廂里，彌漫著一濃濃的氣味。

那是腥味。

也是死亡的氣息。

林聽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很多事都不想尋求答案了。

舒眉展笑間，眼里有著濃濃傷痛，“律風，等我死后，只要你能攔著林建國林振宇和江遇這幾個人，不讓他們參加我的葬禮，我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