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半,準時開飯。
餐桌上氣氛活躍,蘇倩問沈宴秋的近況,現在還住在天悅嗎。
老實回答,自己和周佑川現在住金灣翠庭。
聞言蘇倩瞪了眼自己兒子,“那麼小夠住嗎,你買的時候怎麼不買大點。”
哪里小了,一百多平兩個人。
周佑川知道蘇倩說的房子是要有花園有休閑娛樂室的那種,需要有管家和傭人照管的大別墅。
就跟周家一樣。
他最近是有換房的意思,金灣翠庭只是地理位置好,通勤方便。
沈宴秋笑著說夠住,“那里離律所和佑川公司都近,方便的。”
“現在住那里可以,但你們得有套婚房。”
當年結婚什麼都沒準備,就領了個證,等他們知的時候已經在鬧離婚了。
蘇倩覺得一點都不鄭重,“還有,你們婚禮也要補辦。”
抬手掐了下周佑川胳膊,“聽到沒,好好商量一下。”
周佑川正戴著手套在剝蝦,無奈應聲,“我知道。”
抬眼看旁邊彎的沈宴秋,摘了手套,纖長的手指上沾了一點紅油。
手背把裝著蝦的瓷碟推到面前,咬字清晰重復蘇倩的話,“聽到沒,我們要好好商量一下。”
沈宴秋抬眼,對上他笑意的眼神。
臉上有幾分躁意,小聲嘀咕,“聽到了。”
周佑川勾了勾,拉開椅子起去洗手。
中間空了個位置,蘇倩更方便給沈宴秋夾菜,笑著湊過來,“明天不上班吧,要不今晚留下來住一晚?”
很久沒回來了,其實也有點想念熱鬧的氛圍。
于是沈宴秋點頭說好。
晚餐結束,回房間收拾,搬走的時候把自己的行李都搬空了,現在只留下周佑川的東西。
張嫂拿來新的洗漱用品,換上干凈的床單被套。
在沙發上剛坐下,周佑川也回了房間。
他今天穿得休閑,黑立領夾克外套,頭發抓了一下,額前碎發側分。
深邃立的五帥得毫不含糊。
他走過來,徑直托著的腰把人抱到自己上。
托住的部,他鼻尖的,“從你換上這套服開始我就想這麼做了。”
距離太過曖昧,沈宴秋呼吸發,“做什麼?”
周佑川手指挑逗意味十足地抬起下,輕啄一下。
眸底有熱度,嗓音慵懶低沉,“吻你。”
說完,大掌托住的后頸,薄上來。
主勾住他的脖子,舌遞進,呼吸熱急促,空氣溫度攀升。
溫的廝磨已然不夠,逐漸發展失控的深吻。
沈宴秋只覺得在不斷發熱。
盤起來的頭發被他拆掉,烏發垂落下來,散發著淡香。
周佑川描摹的腰線,手指不安分地從發叉的擺探進去,惹得繃。
“唔——”
沈宴秋悶哼一聲。
“頭發。”保持著姿勢,發被他服的拉鏈扯到,拉扯有痛。
周佑川正吻得上頭,忽然頓住。
熱息在耳廓,緩了好一會,抬手幫解開纏繞的發。
手指捋了捋,看瀲滟水潤的眸,心口發。
沈宴秋呼吸不穩,從他上下來,拿起木簪重新把頭發盤上去。
想起來問,“你這麼早上來,爸媽沒什麼事了嗎?”
飯后的時候周鴻鈞他過去,應該是問工作的事。
以為要聊好一會。
“沒有。”
周佑川往沙發上一倒,輕呼兩口氣,冷靜下來,他不疾不徐道,“他們我上來你下樓切蛋糕。”
“?”
那他一上來跟纏纏綿綿是怎麼個事。
沈宴秋臉燒得有些燙,嗔怪,“你怎麼現在才說。”
他結滾了滾,很不負責任道,“看到你就忘了。”
“......”
忙起整理服,拿出口紅補了一下,拽著他下樓。
-
大廳里,周鴻鈞見人上去遲遲不下來,耐不住想管家上去人。
蘇倩攔住,“人家小年輕膩歪,你催什麼催。”
周鴻鈞反應過來,干脆喝著茶,擺了棋盤下棋。
蘇倩平時就花,棋藝不通,周鴻鈞要讓著,又不能讓得太明顯。
下了一局,他忍不住招呼旁邊的管家,“你還是去催一聲,蛋糕放久就化了......”
話剛說完,樓梯口出現兩人影。
沈宴秋還在糾結著怎麼解釋,蘇倩沒過問,拉著坐到沙發上。
把壽星的皇冠戴到頭上,蘇倩慨,“這還是第一次一家人這樣給你過生日。”
前幾年周佑川在國外,他們只是吃個飯送個禮。
這樣正式的慶祝還真沒有。
沈宴秋變主角,略顯局促。
沙發旁邊的位置突然陷進去,偏眸看到周佑川,他手點燃蛋糕上的蠟燭,側目,“許個愿吧。”
燭在男人英的側臉搖曳,盡顯溫。
閉上眼,心中默默許愿。
吹滅蠟燭,角漾弧度,看見周佑川舉著手機在拍。
好奇湊上去看,他拍了好幾張。
大廳關了燈,燭映在臉上,是有溫度的暖調。
鬢邊垂落發,紅的角上翹,卷翹的睫在眼瞼上映出影。
吃完蛋糕,周鴻鈞饒有興致喊沈宴秋陪他下棋。
小時候學過一點,不通,但至能有來有回。
周佑川在旁邊看著,手指在桌下拽角,勾手指,明里暗里催快點結束。
手肘推他一下,眼神警告他別來。
周佑川神懶散,悠悠道,“爸,宴秋在故意讓著你。”
周鴻鈞瞥他一眼,“你小子別搗。”
周佑川似笑非笑,直接上手,指腹抵住沈宴秋的手指,縱下了一步。
他聳肩,“這里一下,不就結束了。”
周鴻鈞愣了愣,這麼一看,還真是。
沈宴秋抿抿,把那顆子拿回來,“這一步不算,我真沒想到下那里,所以我還沒贏。”
笑盈盈,“爸,我們繼續。”
“......”
父子倆大眼瞪小眼。
周鴻鈞這下是真知道沈宴秋在讓他,雖然意猶未盡,但不能耽誤他抱孫子的進度。
看周佑川幽怨的眼神,再繼續他保不準干出點什麼來氣他。
他揮揮手,“不早了,我回屋休息了,再玩你媽該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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