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秋沒有說話，只是摟著他腰，臉著他。

周佑川察覺到不對，拉著的手轉過看。

不是穿著家居服，而是稍微正式的西服套裝，頭發也扎馬尾。

這一看就是出過門了。

他手指頭發，“早上去哪了？”

沈宴秋了，往他懷里靠，“沒事。”

這看著可不像沒事的樣子，周佑川牽著的手往里走，坐到沙發上，“去律所了嗎？”

“沒有。”

“那是去見客戶了？”

沈宴秋頓了兩秒，他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周佑川輕握的肩，“想不想吃藍莓，我去洗。”

點頭說好。

周佑川端著水果盤出來，揣著抱枕躺在扶手上，襯衫下擺出來，姿態放松。

只是那種小臉還是苦的。

他走過去坐下，便挪過來，側臉枕到他上。

周佑川微涼的指尖到瓣，給喂藍莓吃，“被客戶為難了嗎？”

沈宴秋不想吐苦水，說沒事。

他接著喂藍莓，開玩笑說，“要不要我幫你找打手，把人揍一頓。”

沈宴秋終于被逗笑，抬眼看他，“周佑川，你黑社會啊。”

“你想我是我就是。”

他手指臉頰，“我說真的，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顧慮，我幫你兜底。”

沈宴秋側眸看他，忍不住彎，“做什麼都可以？”

“對。”周佑川俯親親的臉頰，“做什麼都可以。”

“那我工作不開心了，打客戶。”

“好，我幫你一起打。”

笑，雙眸潤潤的，“那我丟了工作怎麼辦？”

他親的角，“丟了就丟了唄，我可以養你。”

他的胡渣刺刺的，沈宴秋得拿手擋他的，“我不要你養。”

“那我把君和買下來給你，你當老大。”

沈宴秋本來的霾心變好，從他上爬起來，撐著沙發湊過去親他。

“謝謝你。”

周佑川手臂穿過大彎，把人抱到上來。

投喂一顆藍莓后，啄了下，聞到淡淡的藍莓香氣，“所以是誰為難我老婆呢。”

沈宴秋環住他脖頸，下擱在他肩膀上，指尖在他后背劃，輕輕嘆口氣，“就是萬盛的案子。”

他蹙眉，語氣很明顯沉下來，“畢彥為難你？”

“不是。”

周佑川握著肩膀讓看著他，“那是怎麼了？”

沈宴秋眨著眼睛，還是把發生的事跟他說了。

說完心里也順暢了，“其實從江城回來后，我就有想過把萬盛的案子給別人。”

“現在也好，我不用再應付他們兄妹倆。”

周佑川繃著，沒說話。

沈宴秋手扯他角，“周佑川，我沒事的，這種事在律所也經常發生。”

腦袋往他懷里一靠，轉移話題，“晚上不是要回家吃飯嗎，我們先去買點禮品吧。”

周佑川神才有所松，輕的肩，“好。”

-

沈宴秋分別給周鴻鈞和蘇倩挑了禮，也給沈志遠挑了，選了當日達的快遞送往江城。

到家時，暮將近。

大廳周鴻鈞在喝茶研究棋路，抬眼看過來，欣喜起，“宴秋回來啦。”

沈宴秋把禮放桌上，彎，“爸，中秋節快樂。”

“都說了不用每次回家都帶東西的。”

周鴻鈞瞪了旁邊的周佑川一眼，“你也不攔著。”

周佑川懶洋洋站著，臂彎搭著外套和沈宴秋的包，漫不經心的樣子。

沈宴秋主解釋，“他攔不住我。”

笑盈盈，“今天過節不一樣，您收著吧，以后我不帶了。”

周鴻鈞這才應下。

他說蘇倩在房間梳妝，晚飯還要一會，讓先回房間休息，把周佑川留下來下棋。

沈宴秋看周佑川不愿的樣子，推推他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他這才把包給。

回到房間放下外套和包，拿出手機給沈志遠發節日祝福。

【我給您寄了些補品，讓趙叔給您安排燉，還有一盒月餅，您糖不穩，吃點】

知道不會有回復，退出界面，把手機隨手放桌上。

晚上吃飯，周鴻鈞開了瓶好酒。

周佑川和蘇倩都倒上了，到沈宴秋時，蓋住杯口，“謝謝，我喝橙就好。”

這一舉，餐桌上的人都一愣。

原本要開口替拒絕的周佑川看了幾秒，緩緩勾。

一向逆來順的，終于學會拒絕，代表心扉終于敞開，把他們當家人。

周鴻鈞和蘇倩相視一笑，附和，“好，喝橙。”

吃完飯，一家人去院子賞月。

沈宴秋陪蘇倩一起花，主花是玫瑰和康乃馨，旁邊用洋桔梗和滿天星點綴。

弄完后，找了個角度，把圓月放進畫面，和花瓶一起拍了個照。

拍了兩張，周佑川無意闖鏡頭。

他上渡著月的銀輝，上穿著灰開衫，斯文得像是個知識分子。

按下拍照鍵，將畫面定格。

沈宴秋看著相冊里的照片，怎麼看怎麼喜歡。

于是打開微信，更新了好久不發的朋友圈。

指尖停在分組那里，猶豫片刻，這次沒有把沈志遠屏蔽。

-

【中秋快樂呀】

配圖是花和月亮，還有形拔，笑容清俊的男人。

沈志遠很看手機，此刻卻戴著老花鏡，盯著屏幕在發呆。

反反復復打開照片放大，有一張是沈宴秋手比了個剪刀手的照片。

那只手纖長漂亮，指甲修整得整齊干凈，在下指尖泛著。

無名指戴著鉆戒，仔細看，男人的左手也有一個。

他瞇著眼睛，不小心點到旁邊的心，點了個贊。

他慌片刻，立即又點了下取消掉。

趙管家在旁邊將他的行為看在眼底，無奈搖了搖頭。

把切好的月餅遞給他，“應個景，吃一小塊。”

沈志遠咳了一聲把手機收起來，接過來吃了一口。

每次過中秋，上門來送禮的學生不，月餅都能堆疊一桌。

他品了品味道，不經意詢問，“這是哪一盒？”

趙管家傾，“小姐寄回來的那盒。”

沈志遠一頓，斜著眼睛瞄他一眼，悠悠道，“還是不會挑，太膩了。”

說完又叉了一小塊送進里。

趙管家微微嘆氣，語速放慢，“教授，其實面子沒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