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的合作案為什麼還沒有提上來……”
辦公桌后方人抬起眼,見到來人后似乎有些意外:“怎麼是你?”
“舒書有其他事要忙,所以讓我過來。”
唐忻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把懷里沉甸甸地東西放到桌面上,然后甩了甩手,很自然地抱怨道:“好重呀~”
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有些沉,仿佛暗夜蒼穹,看不到盡頭。
但唐忻一點也不害怕,相反,還多了幾分興。
打開最上面的文件夾,出需要簽字的合同,俯推了過去:“鄒總~”
兩個字音轉了七八個彎兒,用心昭然若揭。
別說聽的人,就連唐忻自己都覺得骨頭了。
然而,那雙深沉的眸子并無任何變化,連一波都沒有,像是老僧了定。
不再次慨,時隔多年,這塊石頭比起之前更難撬了。
“還是那時候比較可啊……”低喃著,勾笑了笑。
對方終于有了反應:“收起你的嬉皮笑臉!總公司這邊的注意事項,紀律規章,舒茜沒跟你說?”
“當然說了,只是我覺得,規章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就算您現在是我的上司,我又沒犯錯,何必要搞得氣氛那麼凝重呢,您說對吧?不過您要是不高興,看我不順眼,盡管懲罰我就好,可別怪在舒書上。”
唐忻兩只手撐在桌面上,每說一句,子就往下低一點。
原本相隔了大半張桌子,此刻距離短得不足半米。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講義了,還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鄒林臻的聲音依舊很平淡,語氣里卻含著嘲諷。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嘛,是人都會有所改變的。”唐忻像是毫不在意。
鄒林臻的氣息越發深沉,夜空像是被撕開一個口子,殷紅的火苗不住錮,開始往外舐。
還是這副臉。
永遠都是這樣。
仿佛這世上,就沒有真正在乎的東西。
包括他。
偏偏某人非但不知悔改,還試圖火上澆油。
“其實我還有很多地方也改變了,不知道鄒總有沒有興趣來看看?”
唐忻解開了一顆襯衫鈕扣,見效果不明顯,又解了一顆。
人的景一下子在眼前綻放,宛如春水環繞著雪山,不勝收。
瞳孔驟,薄抿,凸起的結艱地滾了滾,呼吸也漸漸沉重起來。
是的表現,同時也是生氣的前兆。
唐忻心中了然,只等著對方怒不可揭的把自己扔出去。
可惜了,舒書代的任何還沒有完。
然而,想象中的盛怒并沒有到來,忽然覺得臉頰一痛,兩邊的骨骼像是得變了形,不多的臉頰凹陷進去,牙齦也酸疼起來。
接著,一道力量重重地在了瓣上。
起初是溫涼的,很快就似火在灼燒,勢頭之兇猛,仿佛想要將吞到肚子里去。
“唔……”
唐忻忍不住掙扎起來,視線開始模糊,只依稀看到男人低垂的長睫。
肺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舌發麻,這時掐著臉的力道松開,立刻虛般趴下,大口大口著氣。
混沌的意識還沒來得及恢復,眼前場景一花,又被撈起腰肢,帶到沙發旁,跪在了的地毯上。
長指挑高小巧的下,刻有某奢侈品商標Logo的皮帶扣近在眼前。
隨著咔嗒一聲,微微瞠大了雙眼。
勾著下的手向脖頸后方,以一個不輕不重地力道拿住。
然后近。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十幾分鐘,也可能有半個多小時。
終于被放過。
靠在沙發邊緣嗆咳時,一杯溫水遞了過來,送到邊。
唐忻掀起眼皮,瞥了對方一眼,也沒跟他客氣,就這麼就著手喝了起來。
喝完后,捂著口,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
這什麼事啊。
又連了好幾張面紙,輕輕按了按角,頓時到陣陣刺痛。
人果然是會變,這才幾年,就玩得這麼花了。
雖然剛剛是在被迫取悅對方,倒也沒到非常難,可見各方面技拿之前比,強得不是一星半點啊。
“怎麼不說話了?不愿意?”低沉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唐忻著嚨,心想自己為什麼說不出話,難道他心里面沒點B數嗎。
的沉默,顯然在男人那里,了另一種意思。
“呵,你以為,我還會跟幾年前一樣,任你戲弄,被你逗得面紅耳赤,然后倉惶逃離?你什麼都不用付出,就可以輕松把控一個男人,清醒地欣賞著他的淪陷,看著他因為你而緒起伏。”
“你以為,我還會尊重你,照顧你的,被你到憤怒,甚至心慌意?”
鄒林臻彎下腰,修長的指尖揩過人微紅的角。
他目如炬,卻還是那副平淡的口吻。
“不要再做任何愚蠢的嘗試,除非你已經做好承一切的準備,我和你網里的其他魚不一樣,想要從我這里拿好可以,但必須付出代價,今天先到這里,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頎長的影走開,很快,一只文件夾丟在了腳邊。
“簽好字了,記得給舒書。”
唐忻搖搖晃晃站起,手搭在門把上,低沉的嗓音再度傳來。
“看來,你這幾年沒什麼長進,我這般古板無趣的人,居然也能讓你,呵。”
“……”
嘩啦——
水龍頭開得太大,水一下子噴濺出來。
唐忻連忙七手八腳地調小了,然后對著鏡子拭領口的水漬。
吸干后,將面紙團丟進垃圾桶,轉往洗手間門口走去。
外面約有談聲和腳步聲,想到待會兒還要見舒茜,頓住了腳步。
閉了閉眼,低聲罵了句什麼,悄悄潛回辦公室,翻出化妝包,快速地補了個妝。
可以無視自己的名聲,終究不愿把那個人拖下水。
厚厚地掩蓋住了角的異樣,但如果是心細的人,還是會發現一些端倪。
唐忻略微忐忑的等待著,可一直到中午,都沒有等到舒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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