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芋點頭:“開題被駁回幾次了。如果見他肯定會問我進展程度,這就算了,還會問我怎麽不去social。”
也不敢聊太多,宣芋乖巧不說話,不想引起注意,他們導師可有活力了,真到,他能拉凳子坐在旁邊嘮到晚宴結束。
杯觥雜,宣芋遠遠眺見主桌上的男人,得地深灰西裝,禮儀挑不出病,面面俱到,同外賓們侃侃而談。
幾國外坐在一起笑談,轉著桌,從口袋裏拿出鋼筆,在彼此的菜單上不知道寫些什麽,估計是在簽名,留做本次會議的紀念。
“要繼續讀博嗎?”唐複淙問。
宣芋收回目:“再看吧。”
唐複淙笑:“你學語言我一直以為未來發展方向是口譯或者考進外部。”
“口譯以前倒是有想過但太難了,對比這兩天跟會傳的學姐我還差一大截。我研究生方向也是筆譯。”宣芋頓了下,“經歷這幾年還是偏向找一份穩定的工作。”
宣芋也沒再深說所謂的穩定大概是哪些方面。
唐複淙不太認同宣芋的想法,但這是個人選擇,他選擇尊重。
“還是慨的,以前總夢想為怎樣的人,最後卻在從事別的職業。”宣芋喝了口飲料,略帶惆悵地嘆口氣。
唐複淙認同,曾經他也心比天高,後來覺得當下的安逸也不錯,“仔細回想,邊一圈人只有郁聞晏說到做到,真的了外。”
“嗯。”宣芋莞爾一笑,笑看過去時,和郁聞晏四目相對,匆匆挪開,假裝不經意一瞥,關注的焦點并不是他。
而他的目過于炙熱,宣芋想忽略都難。
“話說你們當年吵得厲害的,怎麽就和解了?”唐複淙問。
或許是宴會氛圍正好,多年老友喝了幾杯便聊得多起來。
宣芋倒了新的果潤,曉得他是想聽八卦,盈盈一笑:“讓你失了,沒有什麽大波折的經歷。”
“以你們不對付的程度,不是救過對方的命,我還真的想不通怎麽能和好。”唐複淙打趣說,“是不是在貴都救濟過你,就放下私人恩怨了。”
應該是了,回來不到一周他們就往了。
“你們都這樣想?還早一些。”宣芋回想:“就是某一天在小學部看到他,提著一個書包跟在郁清後,婆婆媽媽地囑咐注意事項,我覺得這樣的妹奴,壞不到哪。”
當然,這只是的想法,估計沒有相信在很早前對郁聞晏就放下偏見。
“這樣啊……”唐複淙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和他聽到的另一個版本完全不一樣。
“不聊他,吃東西吧。”宣芋主給唐複淙夾菜,討好笑說,“領導,最近有筆譯的活推薦一下我。”
唐複淙好笑接下:“有求于人你倒也一點兒也不拐彎抹角。”
“我這不是怕你聽不明白話裏話嘛。”宣芋開玩笑說道,“適合的就推薦給我,你不用特別照顧。”
“知道了。”唐複淙知道宣芋在顧及什麽,也不想他在公司給開後門,引得手下員工對他不滿。
宴會進行到後半場,宣芋先走一步,明天要搬家,陳寫寧一個人收拾屋子忙不過來。
拒絕了唐複淙送回家,快步出會場,在衛生間稍修整,出到酒店的大堂。
轉彎撞到兩個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談,外面花園的噴泉的燈映出他們的容貌,認出其中一人是郁聞晏。
他也注意到,正準備若無其事走過,他不顧正在談正事,住:“宣芋,三分鐘。”
說完繼續代工作招待外賓的注意事項。
他向來說話言簡意賅,意思是讓等三分鐘。
知道他有話要說,可以直接無視走掉,還是停了步,不是在期待什麽發生。
或許可以聊聊,沒必要如此僵持著。
一塌糊塗的過去……他們也都該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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